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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全辉 家乡石碑情结

 潇湘原创之家 2020-08-07

周全辉    家乡石碑

情结

作者简介
     周全辉,湖南岳阳临湘五中教师。文学作品散见于《中国教师报》《科教新报》《湖南教育》《企业家日报》《岳阳日报》《长江信息报》《岳阳文学》等报刊杂志上。

最近,我有幸拜读了余秋雨先生的最新力作——《何谓文化》。这部作品,看标题你就会感受到她的厚重和深远,如同百年老窖、千年古刹。掩卷闭目,在我脑海,于我心扉跳跃的满是那“文化”。

文化对我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我天天与文化打交道,我是一个教书匠;陌生的是我对文化的内涵与外延一概不知,这可能是局限于我的职业和生活圈子吧。自从读了秋雨先生的《何谓文化》后,我心豁然开朗,无比兴奋,就像黑洞中遇到一束强光。这时,我对文化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和定位。

书中有这么一段话带给我莫大的感触,像是烙我心上:“文化看是厚重却易随风飘散,幸好她也有可能把一种最坚实的印记留在大地上,那就是散布各处文化遗址。文化在大地上演出过多大的场面只有遗迹可以见证,但是这些遗迹可以是沉默的山,是孤寂的塔,是肃穆的庙,是嶙峋的岸,于是就有了碑。”每当我回想起这段话时,我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东西撞击着我的心门。10月21日的晚上,我吃过饭徒步去学校,一路上看街上霓虹闪烁心却还惦记这事儿,不知不觉思绪纷飞,飞到家乡,想起家乡的山山水水。

我的家乡是定湖。她是洞庭湖偏北的一个小镇,濒临长江,与湖北相交接。从家乡的名头来看,她给人的第一感觉是湖泊遍布,河汊交错,荷香鱼跃的大湖区。这种感觉只对了一半,其实家乡不只有水还有山,说确切些:定湖以家乡人最为自豪的源定路(源谭至定湖)为分水岭:源定路以北属于湖区,以南属于山区,山有山的情趣,水有水的意韵,这些我都不想谈,我想说的是家乡的石碑。

说起家乡的石碑,情不自抑;要写石碑,自然要先写石蛙。石蛙之碑虽不算大,但其来头不甚小。石碑上的对联“石蛙跳来富贵,石磨转活乡村”就是很好的见证。石蛙不是蛙,是一尊貌似青蛙的石头。小时候,它是我放牛、砍柴时经常光顾的地方,那时留下的印记也许早被风霜雪雨侵蚀了,也许早被二十多年的时光打磨掉,有些东西在变,可以变,但唯一不能变的是我对石蛙深深的眷恋,这好比我对年过八旬的老祖母眷恋一样。记忆可以风干,皮肤可以褶皱,但绝对不允许冻结我的情感。石蛙不是形单影只的,与之相呼应的还有山顶的一副石磨,山脚的一汪清泉。从地形来看,它们呈鼎足之势,互相搀扶一路风雨兼程走到今天。它们的过去,我全然不知,有,也只是一些道听途说的传言。现在,这些传言我早已忘却。但我知道,现在石蛙越来越受家乡人青睐、热捧。上次中秋节,我去了一趟老家,母亲兴奋地告诉我:“现在,家门前早晚人车不断。”我好生奇怪,赶紧追问,母亲回答我:“今年遭干,好多地方没水吃,附近的人走路去打水,远处的人开车来打水。”我担心泉会干枯,母亲好像猜出我心思补充说:“它不会干的,你寅时打完它卯时就蓄满。”听母亲这么一说,我悬着的心舒坦地回落,由衷感叹:“神泉!”按理,人们汲取神泉的乳汁应当感恩神泉,可是事实并非这样,络绎不绝的人朝拜的竟然是石蛙。为啥?据乡里有名望的老人说,那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神泉是石蛙所赐。这么一说,石蛙又多了几分神秘的色彩。怪不得,石蛙碑前供果无数,香火不绝啊!

山有山的情趣,这情趣不正是着石蛙所赐吗?水有水的意蕴,那究竟何为呢?

听老辈子人讲,解放初期,家乡经常闹水涝。梅雨季节,长江的水暴涨,时不时地倒灌进来,造成湖满堰溢,河港供不应求。结果,地势低洼的村落被淹没,淹得最为典型的应属定湖村螃蟹垄。水患紧急,人命关天。螃蟹垄的男子汉基本上都抽往长江堤岸,因为本不牢固的堤坝长期浸泡在肆虐的洪水中随时都有决堤的可能。因此,一场看不到硝烟的保堤攻坚战就在这里打响了。男人顾全大局,坚守在外头;女人照顾老人小孩,留守家里。可是家里不是你想守就守得住的啊,还要看这无情水的脸色!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实干拯救自己。于是,螃蟹龙的妇女们扛着锄头,担着箢箕在自家门前挖出了一条排水减渍的港来,水患解除,村落得救,在外的男子放心,功不可没啊!后来,乡里村部为了颂扬她们“巾帼不让须眉”的精神,在港的醒目处立了一座石碑,石碑上写着三个字“三八港”。有时,水是无情的,这无情的水恰好映衬出有情的人,螃蟹垄的妇女就是那敢于担当,甘于奉献,不畏艰险的人,她们的这种精神就见证在“三八港”这座石碑上。

石碑镌刻着家乡山山水水,一座石碑承载着一个故事,诠释着一种文化,我写石碑更是为了表达我对石碑,对家乡的真挚的爱!在这里,我要诚挚地感谢余秋雨先生给我们呈献如此厚礼——《何谓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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