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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稽”的勃鲁盖尔:欧洲艺术史上第一位农民画家

 街心舞苑 2020-08-07

最近,想必每个城市大大小小的街角都会有几个地摊。现在的地摊经济如此火爆,但其实早在460多年前可能地摊经济就已兴起,有一位农民画家就把400多年前怎么摆地摊给画了出来。

《谢肉祭和四旬斋的斗争》

《谢肉祭和四旬斋的斗争》局部-卖生鲜熟食的

《谢肉祭和四旬斋的斗争》局部-演滑稽戏的

这位画家叫彼得·勃鲁盖尔(Bruegel Pieter, 约1525—1569),是16世纪尼德兰地区最伟大的画家。一生以农村生活作为艺术创作题材,人们称他为“农民的勃鲁盖尔”。他善于思考,天生幽默,喜爱夸张的艺术造型,因此人们又赠给他一个外号叫“滑稽的勃鲁盖尔”。他继承了博斯的艺术风格,又被誉为“新博斯”。他是欧洲美术史上第一位“农民画家”。

勃鲁盖尔画像


老勃鲁盖尔的一生


勃鲁盖尔1525年出生于安特卫普东部的一个农民家庭。他的第一位老师是长于彩色玻璃宗教画的皮特·库克·凡·阿尔斯特;后来又向安特卫普一位重视民间版画的出版商兼画家伊罗尼姆斯·考克学习,后者给他的影响非常深。勃鲁盖尔平素性格怪僻,画题有时也令人百思难解。他的古怪的画意却标志着他鲜明的阶级立场。他对农民的生活怀有深切的同情,欧洲画史上,他是最早的一位自觉的农民画家,人称“农民勃鲁盖尔”。

《通天塔》

《偷鸟人》

1551年,勃鲁盖尔成为安特卫普画家行会的画师,在这之后他便开始游历意大利、法国等地,以求广闻博见。从现存作品看,他的旅行写生主要为风景,其对自然的观察和描绘,甚为精细。翌年冬回到考克的画店工作。

1556年,勃鲁盖尔的创作开始从风景转向带有教育性和讽刺性的人物构图。他借鉴博斯的作品,采取幻想的和写实的形象相结合的表现方法,从民间谚语和传说中选取题材,寓严肃的主题于风趣的表现中。这变化反映了他对尼德兰社会问题的关心,其作品如铜版画《大鱼吃小鱼》、《谢肉祭和四旬斋的斗争》等,或对世道人情进行讽刺,或隐含对西班牙的暴虐统治的抗议。

《大鱼吃小鱼》

勃鲁盖尔一方面为考克的画店提供版画稿,另一方面也在研究绘画。1563年,他和老师的女儿马莉结婚,移居布鲁塞尔,并在这里度过最后6年。因为他有两个儿子,也都是画家,故后世称他为 “老勃鲁盖尔”。可以说老勃鲁盖尔的晚年,才是他艺术的黄金年代。


作品赏析


summer

勃鲁盖尔的艺术黄金期间,正当是尼德兰革命的前夜和爆发时期。他的艺术日臻成熟,以现实的人为中心,对自然和社会生活的描绘融为一体。他在作品中采取多种形式揭露西班牙军队和宗教法庭对尼德兰人民的残酷迫害并鼓舞人民进行斗争。他在描绘农民的生活中找到表达他的思想感情的最好手段。这时期主要作品有《洗礼者约翰布道》、《农民的婚礼》、《雪中猎人》、《暗日》、《牧归》以及《盲人的寓言》等。

《盲人的寓言》

看到这幅画,便想到了圣经故事中耶稣对法利赛人所说的话:“他们是瞎眼领路,若使盲人领盲人,二者必皆落入坑中。”尼德兰民间谚语也说:“瞎子牵瞎子,一起倒霉。”

老彼得·勃鲁盖尔所描绘的瞎子,表现出他出色的观察能力。勃鲁盖尔选择从临床角度,表现出五种不同的失明情况。例如,其中一人在角膜上有一层白点状的角膜翳——现今医生称之为角膜白斑的征兆。另一个瞎子抬头望着天,他患的是眼球萎缩症,这是现代众所周知的失明原因之一。第三个瞎子露出摘除掉眼球的眼眶。有人认为勃鲁盖尔的这幅画是16世纪欧洲绘画的顶峰作品之一。深刻的哲理寓于真实可信的艺术形象中是勃鲁盖尔的艺术特色。

《雪中猎人》

这是一幅深远的有人物活动的风景画,画家似乎是站在山顶上看着山下的猎人,透过猎人远视全景。画面具有深远的空间感和空气感。树木似剪影般屹立于前景,白雪覆盖着沉睡的大地,肃穆宁静,而穿越于林间的猎人和机灵的猎狗、远处冰河上的溜冰者身影以及空中飞翔的小鸟,使沉静的山野充满生机。

《尼德兰箴言》

勃鲁盖尔的经典作品《尼德兰箴言》中,形态各异的人物形象展现了浓浓的尼德兰风情。他将琐碎而杂乱的人物放在一个完整的画面中,使得每种寓意的表达都能够清晰可辨。还用夸张搞笑的人物举止阐释了尼德兰民间谚语的含义,也将人类的愚蠢本质展现地生动而彻底。在勃鲁盖尔的作品中,南方古典主义的英雄气概与高尚道德已经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愚蠢透顶的小人物在做着无谓而可笑的挣扎。

《农民的婚礼》

《农民的舞蹈》

从画面来看,也许人们会觉得勃鲁盖尔的画不如拉丁民族意大利人的画更理想化、更完美,其实,这种不避丑陋直视现实生活本身的艺术观正是他的价值所在,后来意大利的卡拉瓦乔画派,西班牙的“波德戈奈”风,荷兰的哈尔斯、伦勃朗,法国的夏尔丹以及19世纪的现实主义美术都受到了他的影响。

彼得·勃鲁盖尔在今日已被公认为佛兰德斯绘画的三大巨匠之一。虽然作品数量只有五十件左右,然而其在艺术史上的影响力不容小觑。他是17世纪荷兰绘画的开拓者。同时16世纪尼德兰的文艺复兴,到勃鲁盖尔为止也宣告结束了。

文 字|桃子同学

排 版|桃子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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