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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前半生》都假成这样了,你还在津津乐道?看《我的前半生》怎样歪曲社会现实 幻实

 长尾巴的城市 2020-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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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的前半生》怎样歪曲社会现实

幻实

幻实,本名杨乃民,媒体人。梦想苦吟风月,不贪岁月静好。

好久不看国产电视剧了,因为太假。前些日子根据香港女作家亦舒小说《我的前半生》改编的42集同名电视连续剧《我的前半生》热播,引起好多口水。好奇心驱使,在电脑上调出来硬着头皮追完全集,果然又是一大假的集成之作。

女汉子就不防闺蜜了?

其违背生活逻辑臆造的“王子灰姑娘”故事,彻底颠覆了人们的三观,把我们社会虚构成了人人不必顾虑生活艰辛,只去男欢女爱就行了的一幅奢靡天成图画,虚假的程度已登峰造极。

亦舒的小说写的是1982年的香港,编剧导演直接拿过来,做了一番改头换面,就扣在了2016年的上海。

80年代初的香港,是刚刚从制造业脱身而进入金融社会的,人们生活在激烈竞争、高度紧张、快节奏的社会生活中。最根本的,当时的香港是港英治下的资本主义社会,这和我们上海的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具有本质的不同,两者的价值观根本就不在一条轨道上。资本主义社会是如假包换的资本主义,我们的“特色”是发展经济的资本主义得有社会主义的包装,单个人在其中是逃不掉社会氛围打上的烙印的。把香港社会的框架直接套在上海头上,无疑是把茅台酒倒进啤酒瓶里出售,又滑稽又别扭,更别说反映生活的本质了。

马伊琍是演员,前后判若两人,罗子君,你也可以吗?

故事从陈俊生遇小三,和罗子君离婚展开。亦舒的小说,子君是个精致的女人,到了电视剧,子君成了败家女的怨妇。她做全职太太,就是享受烧钱,大学毕业却智商低下,到俊生公司闹居然指责人家小姑娘“所谓教养在维护家庭中一钱不值”。小说中的子君是人格独立的,离婚也掷地有声,“我们可以独立生活”。电视剧的子君却又闹又哀求,一副离了饭票就活不成的样子。

奇怪的是,这样一个怨妇,刚还身穿红绿灯家里家外大闹,离婚了立马就智商爆棚,职场上不断逆袭,着装也高品位起来,瞬间变身成了玛丽苏。对段晓天的性骚扰,说出的话也是高水平的,把一个月薪3万还要在上海这样高消费的大都市包养小三的渣男呛得哑口无言。

子君的逆袭,其实并不在自身努力,闺蜜唐晶像保姆一样保护她,闺蜜的男友贺涵也成了她无处不在的白马王子般的保护神。只要她有了难处,这二人都及时雨一样出现。

这个煽情镜头,赚取了一个六岁小女孩半晚上的眼泪。有没有误导小女生啊?

电视剧的造假连穿帮都不顾了,立交桥大雨,子君手机没电了,贺涵照样神奇地及时赶到,怎么找到的,碰巧也没这么碰的。还有眼尖的观众质疑,子君离婚房子和宝马车都判给她了,怎么还是俊生开呢。再有让房子问题,子君也是太高尚的道德婊了吧,说让就让。儿子过生日,贺涵于公司大事不顾,赶去杭州儿女情长。现实生活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这里都发生了。

那些哲学鸡汤在现实中好用吗?试试就知道咯!

贺涵对子君的爱,也绝无可能,一个离了婚快40岁的女人,拉个拖油瓶孩子,爱她貌美吗?想来贺涵还不至于到了屋大维和埃及艳后克里奥帕特拉那样吧。一个满口哲学鸡汤的霸道总裁,怎么可能下这么大本钱去眷顾这样的弃妇呢。也许电视剧要告诉人们什么叫真爱,但是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纯爱,柏拉图即使有精神恋爱,恐怕也无从解读。还奇怪贺涵对子君那么闹哄哄一家子居然不厌不烦关爱有加,爱屋及乌倒也可能,但是一个事业在身的人,婆婆妈妈纠缠怎么可能,和他惯做人生导师的脾性也不相符。

喜欢唐晶的发型,有些善良不切实际。

闺蜜唐晶,电视剧是要塑造一个女强人形象,但是假到把人物归类成了一个符号。防火防盗防闺蜜,女人都知道的秘笈,唐晶居然就把贺涵整个推向了子君。小说的唐晶男友,可是在快结婚的时候,子君才见到的,而且结了婚就去了澳大利亚,干净利落。唐晶在电视剧一开始否定贺涵给客户的数据,这在职场上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要和贺涵沟通也绝不会当着客户的面,为了表现女强人的干练,电视剧不惜一假再假。为了和贺涵双方互相冷静一段,唐晶说去香港就去香港,公司是为了她的感情开设的吗?不客气地说,电视剧的唐晶,尖酸刻薄古怪的形象,并不比《蝴蝶梦》里那个放火烧房子的女管家好多少。

这么喜欢做人家养父,有没有人受感动啊?(请留言)

陈俊生,全剧都窝窝囊囊,看不出他在工作上会有什么出色表现。性格即人,这么一个谨小慎微的人,说他一丝不苟做好数据整理还可信,做到公司副总就是天方夜谭了,除非他有秘密渠道的背景,但是电视剧并没有交待。婚姻上,小三插足,可以用他是被动型解释,可是事实上是他的多金才有了吸引力。电视剧没有反映出这个实质,就成了莫名其妙的插足,难道仅仅一杯水的红袖添香就可以奠定强大的爱吗?

努力奋斗,也包括努力做小三吗?

人称心机婊的小三凌玲,离了婚也有个拖油瓶的孩子的望四女人,追求自己的婚姻幸福没错,只不过错成插足别人家庭的小三。虽然电视剧要把凌玲塑造成人人可痛扁的小三,但是凌玲的善解人意,为人处事大方得体却是在人物的一举一动中客观地展现给了观众,所以一些观众是恨不起来的。至于和小董联手陷害唐晶,也是唐晶做了老总当众不留情面地解雇了凌玲,唐晶是侵害在先。这是编剧和导演“假作真时真亦假”的一笔糊涂账了。观众也并不买他们的账。

子君的妈妈薛甄珠,导演是塑造一个精明的小市民形象。大红唇,走路风风火火,不吵架不说话,菜市场买菜斤斤计较,典型一个社会底层妇女。可是导演违背生活的逻辑恰在这里。人是环境的产物,这样的妇女,家教的结果是什么,谁都明白。说罗子群是她孩子,顺理成章,说罗子君是她孩子,就别扭了。子君后来逆袭的形象,怎么看也不会是这样家庭教养出来的孩子,即便获得一时成功,但那种骨子里的印记迟早会跑出来作祟。

薛甄珠和老华侨的黄昏恋,也假得不行,开始薛甄珠就侃明冲着钱财去的,怎么在老华侨脑出血就忽然变成不求功利的坚贞不渝的爱了呢?

最值得分析的人物还有两个,老卓和白光。老卓的神秘、有故事的故作高深,意在观照男女主人公的形象塑造。但是老卓对洛洛的关照,却处处和现实生活反着来。对洛洛的八卦,老卓总是斥之,看不出关爱在什么地方。洛洛表述爱慕之情,老卓拒绝得也假,横眉冷对,在现实生活中绝对不存在,以致逼走洛洛。洛洛的出走也不做交待,故做神秘,回来就升华了,莫名其妙。

白光是社会底层的代表人物,脾气暴躁,生存能力低,和妻子罗子群是吵炒闹闹的奇葩一对。按他的暴躁脾气,每次和妻子丈母娘吵架却只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就很奇特,在子君家楼下喊罗子群,那就是要杀人的节奏。可是没有,导演把自己的克制价值观强加给了人物,致白光像个不在人间生活的怪物。对妻子下跪,很做作,不像白光的性格能做出的事。到老卓酱子馆打工,居然就来了个大反转忽然懂事理了,说话竟十分有分寸起来。和前姐夫俊生和现准姐夫贺涵喝酒,怎么能坐到一起呢,霸道总裁,公司副总,和底层小民坐台阶喝酒,十分滑稽的一幕不说,空喝酒不吃菜也不是我们的日常生活习惯,除非年轻人去酒吧赶时髦,那是另说。贺涵撸下劳力士手表要送给他,白光也能理智地说出“你是侮辱我的尊严”。

那么酷的演员,演了那么奇葩的角色,还认识他吗?

本来一个街头小混混形象,按电视剧的人物性格发展,最后走到杀人放火不奇怪,可是到酱子馆打个工就从流氓堆里爬出来从良了,老卓的酱子馆改成管教所好了。另外,电视剧把流氓的定位推给底层社会,不但是闭眼不看社会,说是阶层歧视也不为过。

至于其他人物,诸如苏曼殊,塑造的像个安排三陪小姐出台的妈咪;干坏事坑害唐晶的小董,就是坏得没一点好人样;微微安给唐晶的道歉,突兀得凭空掉下来;吴大娘的风风火火,怎么去做咨询公司这样缜密的活计。还有那个和贺涵处处作对的罗平,就是一个整天琢磨怎么坏别人的二次元扁平符号。

这一切恶果,都是源于把香港资本主义社会往上海特色的社会主义上套。文艺创作,现实主义也好,超现实主义、浪漫主义也罢,都不能脱离现实生活,即便虚构,也不能离开现实的土壤,只能是对现实生活的一种提炼。

喜欢吃零食的大婶

《我》剧如此造假不顾生活的逻辑,结果也只能产生这样价值观混乱的电视剧,把我们的社会虚构成了上世纪80年代初香港的社会,其毒害作用已超出电视剧本身。只可惜这部电视剧的音乐了,片头小提琴梦幻忧伤迷离踟蹰徘徊的曲调,确也反映出亦舒小说忧伤情调的精髓。而恰是这部电视剧的音乐,暴露了导演创作上规避风险的滑头老道。

因为音乐是抽象艺术,以什么曲调反映什么情绪可以有多种解释,面对审查门槛,轻松过关。至于剧情的真假,那就只好以“莺歌燕舞”为方向盘,哪怕再假,把秃疮描写得“艳若桃花、美如乳酪”也不能偏离所谓“主旋律”。只是,这种两层皮的分离倒加剧了电视剧的失败感。为了戏剧冲突,电视剧不断给人设加事,每个人都乱事如麻,到了剧的下半段,解不开的套套只好草草收场,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2017年8月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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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张红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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