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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刘静|依依垂柳增春色

 新锐散文 2020-08-08


作者介绍
刘静,女,85后,2009年开始文学创作,在市级以上报刊、杂志发表文学作品200余篇。有丰富、细腻的内心世界,努力追求内心的安静、恬淡,善于用眼睛和心灵发现平淡生活的美,在文字的世界里将其升华。
 
依依垂柳增春色

作者:
刘静


依依垂柳增春色

“五九六九,隔河看柳”,当春刚刚和大地接吻,柳就率先嗅出了春的气息,慢慢地积攒力量,潜滋暗长。终于,春把自己最爱的那条淡绿色丝巾挂在柳的枝梢,柳和着春的旋律吐出一粒粒音符,吹响了早春的号角,在风中荡着秋千。淡绿、浅绿、碧绿……一天天洇漫着,流淌着,如烟似雾,袅袅婷婷。有鸟鸣间歇地从密密匝匝的枝条间传出,婉转清脆,在春风里,在阳光下,与柳一道,唱响了春的序曲。

每天早上从单位的湖边经过,看着一棵棵柳树临水自照,就像一群着绿色衣裙的少女在相约梳妆,还不时对着风微微笑,和湖水、鱼儿打声招呼,彼此在心里比较着谁更美。柳树和水总是这样相依相偎,友好相处,不知是水滋润了柳还是柳明丽了水。多年的相处中,她们互相包容,互相帮助,互相支持,互相鼓励,在季节的更迭里,活出了一幅幅绝美惊艳的四季图。看着看着,心里不自觉地清新明朗起来,连带着觉得日子也是绿茵茵的、生机勃勃的。

除了水边,房前、屋后,河堤,道旁,都很轻易地看到柳曼妙的身影,她不选择自己的出身,随遇而安地生长在城市、乡村,默默无语中,守望成一树风景,注视着人来人往、世事沧桑。女神的俏丽却掩盖不了她女汉子般的坚韧,编柳帽、吹柳笛,都少不了让她缺枝少叶,缺胳膊少腿,她不辩解,不哭泣,温和地看着那些调皮的孩子们快乐地玩耍,也许她更明白,能给别人带来快乐,才是自己最大的快乐。

柳如此柔美又低调内敛,当然成为文人墨客笔下的常客,或直抒胸臆或寄托情思,或以柳喻人,形形色色的诗句,让纤弱的柳不断地承载着不同的情感,在字里行间里跳跃,在我们的心间浮沉。“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晴天。”“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在这些清丽轻盈的诗句中,心如一片洁白的羽毛,欣欣然地苏醒了,在心灵的调色板上,涂抹着大片大片的绿色,泛活成一个个希望在春天里萌芽;“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淡淡的诗句,如春风里随处飘飞的柳絮,飘飘洒洒地覆盖心间,让本来明朗的心空瞬间飘起了阴云,禁不住顺着诗句,踏着诗人的足迹,穿越岁月的风尘,去寻找那些久远的春天;“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在这样的诗句里,心头如经久不散的雾霾,久久郁结。一年之计在于春,不能沉浸在这样的情景里无法自拔,幸好还有“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春。”“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这样的诗句,让心得以继续晾晒在美好的春色里。柳依然还是那些柳,却在不同的心境里呈现着,变幻着,任何时候只要那份如柳的绿色还在,那么无论在什么样的境况下,柳都是初始的模样,依旧会在每一个春天里翩翩起舞。

小时候常听大人讲:柳的成活率很高,随便折下一枝,插在土里,她都能成活。但没有实验过,后来读了关于在沙漠中生长的红柳的书,心里便十分相信了。作为同宗族的柳,骨子里应该都生长着相同的基因,即使在岁月的长河里,发生了一些裂变,也不会改变它固有的本色。在兰州,发现当地有左公柳的称谓,后来才知道,左宗棠自幼出身于湘江,对绿色有一种天然的挚爱,而西北地区气候干燥,寥无生机,他遂率部下沿途栽下一棵棵垂柳,使绿色一路铺展,引得春风度玉关。原来,柳还是一个城市的标志,是一个城市的福祉,它感知着城市的冷暖,记载着城市的历史,探测着城市的脉博。柳对兰州如此,对每一个城市又何尝不是呢?它或星星点点或成片地生长着,与城市或乡村同呼吸、共命运,感知着时代的变迁。

柳踩着春的鼓点,引领着季节的潮流,搭配着风的和弦,和春天同频共振,为春天着色增绿。一年之计在于春,让我们跟着柳的步伐,在人生的春天里轻歌曼舞,长袖善舞,慢慢蜕变,绚丽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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