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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张毅敏 ||生离死别

 新锐散文 2020-08-08
东方散文
推实力作家  读文坛新作
东方散文夏季版

作者简介

 

张毅敏,女  1965年出生  中共党员,本科学历,现供职于山西黎城县档案局。一个热爱生活,崇尚自然酷爱文学痴迷文字的普通女子。业余时间以阅读和码字为趣,偶有文字散见于省市报刊。


生离死别

在无痕的岁月中,生命在悄悄的更迭。当那些孕育了生命,抚育了生命的生命飘逝成一缕幽魂在人间渐行渐远时,至爱亲人汹涌的泪水里是千丝万缕深深的想念还有心痛欲裂的无奈。只叹,情再深,也留不住亲人飘逸而去的身影。爱再浓,也无法跨越咫尺间的阴与阳。唯有想念,唯有和着血与泪的想念如蜿蜒的山脉绵绵不绝。用爱环绕着我整个生命的母亲竟然在一个平常的黎明悄然而逝。我无法忘却她临终前目光中的那份关爱。我无法走出那个黎明给予我的那份伤痛的记忆。铺开素白的稿纸,那种刻骨铭心的生离死别的感受又一次如潮般击打我柔弱的心,除了痛还是痛。  

 那是一个初春的傍晚,在母亲的病房里我倚窗而望天边的那抹残阳,忧郁的心一点一点被即将来临的又一个夜晚黯淡。患病一年多的母亲在接受了手术,化疗,放疗所有治疗后,人却一天天憔悴下去。我的健康丰满的妈妈被病魔折磨的骨瘦如柴。此刻,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的妈妈时不时抬头望一眼那似乎永远也滴不完的吊针,试去滑落在脸颊上的泪痕,我强颜上 前 对妈妈说:“提前拔一会吧,输了一天了,顶不住了吧,妈”。妈妈摇摇头表示不同意。望着躺在病床上瘦弱的妈妈,我跑进医院 的卫生间拧开水龙头任压抑的泪水汹涌。
        拔了吊针的妈妈握住了我和姐姐的手,她平静地对我们说:“我们回家吧,用药是没有用了”。如闻惊雷,刹时间我的思想如被掏空没有了意识。“刚刚你爸爸在,他身体不好,我怕他受不了,你们一定要照顾好他啊。”“妈,别说了,,,”我们抱住妈妈失声痛哭。这是妈妈生病一年来我们第一次面对她渲泄我们的情感,袒露做女儿害怕失去妈妈的恐惧。“不要哭,孩子们,人都有这一天,我有你们几个孝顺的孩子知足了”。一脸沉静的妈妈眼神中无法掩饰的那份不舍和挣扎着的那份坚强让抱着妈妈的女儿心疼痛的碎成了千片万片。她如何能舍下她的孩子们啊。妈妈喘了一口气,紧紧地握着我和姐姐的手说“有你们我真的很满足了,也很放心,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好好相处的"。.面对死神,妈妈坦然平静地安慰着她的已经做了母亲但还需要妈妈支撑着的女儿们。在她预感自己的生命就要走到尽头的时候,她尽量表白自己走的无牵无挂,没有痛苦。她尽着一个母亲对女儿们最后的呵护和爱。她明白,她的不曾经过风雨,不曾经过生活磨难的女儿们正在经受着人生最大的苦痛-------生离死别

 老家窗外是如水的月光。我们姐妹还有父亲围坐在妈妈的身边,她条理清晰地给我们交待了许多的事情。“你们要照顾好你们的爸爸,姐妹要互相帮助。”这是妈妈对我们提出的最后的也是唯一的要求。

 妈妈的额头涔出一层又一层的冷汗。我们仔细地为爱整洁的妈妈梳头洗脸换衣服,为辛劳了一生为子女付出一生心血的妈妈送行。梳洗后的妈妈额头平展如锻,曾是明亮深邃的眼睛微微的闭着,细细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显的清晰且生动。嘴唇上仅有的一点血色慢慢的腿去,仅剩下一道细致如画过的浅浅的唇线。凝视着安详美丽气若游丝的妈妈,那种无奈那种无法挽留生命的绝望就是一把锋利的刀让人痛的无法呼吸。妈妈,如能挽留你, 哪怕一天,哪怕两天,女儿愿意用青春来交换。握着妈妈渐渐冰凉了的手,感觉到妈妈的生命在一点一点的消逝。1995年农历3月12凌晨4时40分我们的做了一辈子小学教师的妈妈,刚刚退休还没有来得及好好休息的妈妈永远地离开了我们。妈妈,你走的太早,你走的太快了。心痛如焚的女儿悲伤的没有一滴眼泪。

 初春的早上乍暖还寒,阳光如昨天一样灿烂明媚。经历了漫长如一个世纪,短暂如一刹的生离死别,我和姐姐妹妹还有弟弟紧紧地握着彼此的手,相互传递着默默的安慰和依靠。失去母亲的我们在一夜间长大了许多,成熟了许多也亲密了许多。

 昨天还娓娓细语的妈妈,今天却被一层薄薄的纸盖了脸与我们阴阳两隔,她飘逝的就如一缕清风转眼即逝。面对穿着华丽寿衣,悄无声息的妈妈,感受生命于死神竟是这样一种巨大的无奈和屈从,面对人生:这无法逃避的悲苦,铺天盖地的悲凉透彻了身心。“妈妈······”这人间再也没有回应的呼声随着压抑了许久的泪水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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