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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4 沙漏与西溪湿地

 读书当玩 2020-08-08

读完了亚历山德罗·巴瑞科的《城市》,记忆如沙漏,美感如西溪湿地。

之所以说记忆如沙漏,是因为故事情节与人物,以及作者安插在那座城市具体的全部画面,退却得一干二净。

之所以说但读了这本书,美感如历经了杭州的西溪湿地,是因为小说中的表述的语言结合,人物对话,场景的描写,让人能够身临其境,从而外化出步步生景,处处如画的美感,叫人领略得一回,永生不能忘记。

小说这样的写法,有点你琼瑶的爱情小说没时空没地域瞎造。不同的,琼瑶的爱情小说拨弄的是年轻人心中的海市蜃楼,而亚历山德罗·巴瑞科的《城市》挑逗的却是不得安宁灵魂对飘渺空中楼阁的把玩与追思。在瞎逗里,心鸡毛蒜皮的人与事,揭示城市中的某个相通灵魂与本质,让读者起了共鸣。

沙漏的城市印象,是我们大多数人不经意的客观实在现象。时间在沙漏里,没人留意呀!

奔着某个城市去,除了经典的标志性建筑,古典名胜,以及带城市传奇的地方,其他的东西没太多的习惯去注意。这好比坐车的人,与开车的人。坐车的人不记路,走得十几回,也不知道那个路口往什么方向拐弯。开车的人下意识在记路,开过的地方,十几年都还记得。城市,有多少标志性的建筑与古典名胜,以及传奇的人物与故事呀?绝大多数是引不起注意的流沙般的人与事。

在流水般的人与事里,有城市快乐的存在。百无一用的沙子,在作家那里,做成了像约旦那样的沙画艺术。这作家,便是亚历山德罗·瑞科巴。

他的《城市》里的故事与对话,流沙那样,好多好多的无关紧要的呓语,甚至可以说简直就是废话。在呓语与废话里穿梭和搭建人们感兴趣的东西,真是件了不起的事。伟大的作家的伟大之处,在废弃的流沙中,在无关紧要与简直就是废话的基础上,让读者关注着时间,关注着方位,关注城市,关注着无关痛痒又引人不得不去倾听的呓语。

城市呓语,无时不刻的漫延与紧裹着我们,没人关注。这样鸡毛蒜皮的事,抽了出来,全部是城市里发生在你我他身边屡见不鲜的事。每天我们倒掉的垃圾里,尽是这些个带着唾弃的物。可在亚历山德罗·巴瑞科的《城市》里,通过大家的拼接与组合,遗弃的碎布成了能引起人共鸣的拼贴画,唾弃的那股臭气里呈上了闻来臭,吃来香的“臭豆腐”。

领略了亚历山德罗·巴瑞科的《城市》,强烈的证实过去浮在脑海中的一个从美国“9·11”顽固不化的黑色印记--城市,地球的垃圾。

欲望城市,毒瘤般的依附着地球,让居住无法远离毒素,好吃,好喝,好玩,好乐,好逍遥,四处金壁辉煌,满地的铜臭,已经无法自拔。

读着亚历山德罗·巴瑞科的《城市》,沙化是果。也许,流沙中与沙漏里,流失的就是一座座的城市。

喜欢亚历山德罗·巴瑞科的《城市》,是因为读来上眼上脑上心,让人心很快顺从了小说家铺设的道路与行进节奏,并与作家已经定好的的调门,无意识的与之起舞。

顺流而下的读完亚历山德罗·巴瑞科的《城市》,打个比方,犹如走了一回杭州的西溪湿地。

城市里住腻了,原本不被人关注的湿地渐渐的成了游览胜地。湿地好在哪里?原生态的野生野长。当然,杭州的西溪湿地已经不完全是原生态的面貌了。但基本的湿地特征并无改变。在西溪湿地走了一回,说不出硬是喜欢什么。譬如,某个的水域,某片的柿子树,某蓬的德国移植过来的记不住名的水草花,某簇格外肥硕的芦苇丛,某座远眺映入眼帘的村落,某块栖息水鸟的岩石,某株挂着鸟巢蜂窝的古树......全然不是某某的组合与构架,放眼便是景,收目还是景。

  拾垃圾也能拾出快意,似以垃圾似的故事与语文,在垃圾中搭建快乐,这是读亚历山德罗·巴瑞科的《城市》的收获。故事与情节,与虚构的城市一样,沙漏般的流失,快乐却西溪湿地般的留存下来。

  亚历山德罗·巴瑞科的《城市》看过有一段时间了,重新拿在手上随意的翻翻,沙漏与西溪湿地的感觉依然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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