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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7 带两本书坐高铁--去长沙赴婚宴点滴

 读书当玩 2020-08-08

带了两本书坐高铁,去长沙参加朋友嫁女的婚宴。一本是智利作者罗伯特·安布埃的《聂鲁达的情人》;一本也是智利作者路易斯·塞普尔维达的《世界尽头的世界》。两本书加起来30来万字,从广州去长沙,来去五个多小时,原本可以轻松读完,结果只读了半本。

为什么?因为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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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读了半本的原因,是去长沙的高铁上,遇上了仅一位过去的老领导。两个半小时一路不遏止的交谈,从二等座谈到特等座,再从特等座被警告后,移到一等座。下车时我放杯子子,打开了随身的背包。老领导见我的包包里放着两本书说道,你还带着书上车读呀?我说,一个人坐车,读书成了习惯。这回,虽然没读书,但与老领导的谈话,胜过读这两本书。

老领导已经退休好些年了。我也退休一年了。站台上,当他健步超过我时,我仔细确认后,叫了一声。老领导问,是不是去长沙参加婚宴,我说是。他说正好一路走。

老领导说,好长时间没见我了。我说,在某某儿子收媳妇的婚宴上,我见了老领导证婚的风采,精彩得叫人历经不能忘记。我不是拍马屁,因为那天本是朋友叫我去证婚的(因为父亲病危住院,可能难以成行,便让朋友另选他人),结果,朋友能量大,请了这位老领导为他儿子证婚。结果,那言辞,那诙谐,那调侃,那正经,那不温不火的节奏,还有即兴的一首歌,真的是叫婚宴场面大开!收到格外的效果。暗自假设的对比了一下,真是我上场,自愧不如!

老领导低调,选二等座坐了。这人呀,你放不放下,不是嘴上说说。言行举止在那儿呢。一路同行到长沙,我觉得,这人呀,从领导岗位下来,真放下了。

真不想到老领导如此健谈,声音洪亮。后来二等坐上人了。我找了车长,换到特等去坐。有意思的是,我们的扯谈,被投诉了。车长过来说,你们两们领导讲话小声点,司机已经把你们投诉到控制中心去了。车长还说,要我们出示证件,需要拍照传控制中心。我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情况,司机投诉乘客。老领导,也没说别的,出示了相关证件,叫车长拍照。当然,我也只好跟着出示。

不能再扯谈了。我本想等老领导休息时,看看书。不到五分钟,老领导扯着我到一等座去,说那里的位置也空。就这样,我们两个多小时,一分钟也没闲着。闲谈中,我知道这位过去我联系得并不太多的老领导,依然的打着羽毛球,一周一两次;依然的游泳,每天早晨六点半,还是游泳协会会长;依然的唱着京剧,老生黑头都唱;依然的讲着课,还谦虚的说如今讲高铁已经跟不上形势了,还得时常翻翻资料,高铁实在是进步太快;依然的豪爽健谈,告诉我经常的也过去的老朋友老领导老同事老乡不时的聚聚,前两年还被推举为商会会长;依然在实现自己过去的田园梦想,两年前养了五十多只鸡(多时有一而多只),几十只鸭,五条狗,不亦乐乎。我问才老领导,这次是不是你证婚?他说,不是。我又问他,今天回广州?他回答,是。

一位正局级领导,为过去的老部下女儿的婚宴,还能一身闲装,如此的来回跑,遇见个并不算过去圈子内的下属,能够当作好朋友,漫无边际的谈天说地,包括我所提出的好些高铁方面,以及人际方面的话题,老领导几乎是来者不拒的一敞胸怀。别的不说,只能说,这人呀,从领导岗位上下来,真的是放下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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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后,到高铁上,还是心事飘飘,好难入定。好些的人与事,老在眼前的窜。好多的话,也还在脑海里,荡来荡去。

参加朋友同事的婚宴,可以见许多的老旧友,老同事,老领导。我有个习惯,不太喜欢在婚宴上串来串去的见人,随缘的与比较熟的人坐一桌,随缘的见一些有缘的人。在长沙,随缘见到了好多的老朋友,老同事,老领导。近的,握手;远的,致意;到桌边来了的,相互的敬敬酒。

这次同一桌的,有位几十年没见过的老怀化办公室主任。与他扯谈,知道了一些怀化铁路分局大领导的情况。有位领导,走的时候比较痛苦,切开气管后,靠呼吸机活了近两年。他说当时见了,觉得有点那什么……我说,是我们太缺少对死亡的教育与宣传,缺失临终关怀的基本赏识普及。对死亡,太缺少不可避免的正视与理性态度,全部的仪式感,除了悲伤,少了太多正常情谊的别离因素。西方,在对待死亡的态度上,与我们差别很大。西方更理智一些。

与同桌的还有位在教育部分做得风生水起的朋友,也挺谈来来,相互扯了很多。许多的事,许多的人,许多的是是非非,许多的局势,许多的观点……

来往穿梭,你来我往,来来往往,都是老同事老朋友的缘分。一位风韵犹存,体态优雅的女士,站在我面前停住,盯着我。我看她非常熟悉的面孔,一时以为她认错了人。当她说,你不认识我了?才肯定她是我一同招工到一个车站的同事。也是记忆的缘分,一口叫出了她的名字。真的是几十年没见面了。要是在别的场合下见面,只怕真认不出来了。

我不想主动的出去串了,认识的人太多,只怕无意间,惹出生疏与轻重。一位过去老朋友的挺有名的画家,一位过去的邻居小伙伴如今生意做是还不错,一位还在岗的大领导专门跑过来打个招呼。对我这个已经退休,且过去也并不太投入许多精力经营人脉的人来说,甘当作功利之外的一份情义,是为重,是为念。

出门,与家门老朋友一起打车去高铁站。两次长沙,一次广州,这已经是第三回,吃过婚宴同去坐车了。世间的事,巧到什么时候与什么人见面,同车,算是算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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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上,老朋友太多,喝了点酒。酒性上,也不那么的想急着去看书。

加之整个车,终于最后只一个位置,好像上天留的。回广州,又经历了一回。上次,是由去湖南去郑州,我坐的那个商务座,刚好是全列仅空的一个座位。下车时,列车员问,你是不是拿的号?我回答,没拿号。列车员也怪了,全列超员,只这个座位是空的。

上高铁回广州,全列超员。找了列车长,到底有客运段经历,叫先到前面坐。乘警的专门座位也没了。我只好先坐商务座。列车员说,显示前面乐昌商务座满员。我说,没事,到乐昌让出来就是。

喝了点酒,听乐昌要上人。不好看书,还着酒性与回忆晃荡了一会儿,又稍稍的睡了一会儿。

乐昌前,我自觉的出来了。上了不少的人。商务座,不多不少,只空了一个座。只一个区间了,可以安安稳稳的看书了。

到终点站,只剩下不一小时左右时间了,拿出《聂鲁达的情人》读了起来。车到广州南,只读得一半。

回味还在书里。书上说,天下的情景,革命也好,情人也罢,机缘也好,成败与否,好些是你看不到,猜不到的,更是掌控不了的,名人常人,无不如此!书里说,这是一股莫名的力量。我说,这便是奇妙的缘分。

这趟去长沙,一个来回,两本书,只读得半本,缘分深深,倒是领教多多!

        2018年5月7日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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