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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 站在圈子外面的人--读周有光的《语文闲谈》

 读书当玩 2020-08-08

活过百岁的人,必须要有过人的毅力,必须亲历亲人与至友的离去,必须要有恬适淡定的看开世界与自己的定力。周有光,算是这么一个人。

也不知道读周有光的书,这本《语文闲谈》是第几本了。大概是第四五本吧。

周有光的书,过去见到是会买的。读完这本《语文闲谈》,边读边想着一定去买一本。这样的书,隔那么一段的时间,再去读,依然的会有收获。

放下书本,想法又变了。想了想,得听老婆的话,别再往家里搬书了。如今在广州,借书方便了,《语文闲谈》可以每年的借那么的一两次读读。

记得家里有两三本周有光的书。一本也是闲谈类的,一本是百岁的一个自选集。在《悦读MOOK》和其他的杂志上,时常读到介绍周老先生方面的文章。读周有光文字,总的感觉,是个站在各种圈子之外人,与大众所说的话。眼界开阔,言出心底,静气中和,知识深厚又不拒细流。

广州图书馆借来的是三联2008年版,2012年3月北京5次印刷的。由此可见,他的书,是十分受读者喜爱的。

《语文闲谈》是本关于语文知识携带其他杂识,犹如小百科知识方面的书。书分卷五,辑发表在各类报刊小文章及个人收辑的报刊小品等文共474篇。每篇文字精萃,涉猎广阔,纵横捭阖,所到之处,无不尽显学识修为与底蕴。

记得在他的百岁自选集中读过,他原来是学经济的,有些名气,在上海工作。由于对语言文字特别的兴趣,阴差阳错的在语文文字上出了光彩。文革前调到北京人事专门的文字语言方面的工作。躲过了反右与文革的冲击。回想起当年与他一起共事的好些同事,自杀的自杀,病逝的病逝,挺过来的不多,能活到他这个岁数的没有。所以,他说自己是幸运的。

周有光在许多的场合说过,不要用中国的眼光看中国,要用世界的眼光看中国。他还说,在他所生活的四个朝代里,中国民国早期,是文化最好的时期。他说的话,不站在哪个立场,也不代表什么圈子,只是个百岁老人自己眼里的看法。

前些年,读了本关于专门说伊斯兰教的书。说过之后,心中依然的不胜了了。刚好,接着又读了周有光的一本书,书中大约有篇三四千字介绍伊斯兰教方面的文章。读过之后,一目了然,心中一片光芒。

周有光说编这本《语文闲谈》,是因为做科普照工作,编写闲谈小品是效果最好的方式。他说,自己对做这样的科普工作,是人弃我取,乐此不疲,持之以恒,锲而不舍。

一个学问家,走向了热爱科普小品文的道路,其本身作为一种社会现象,是值得回味与反思的。作为个人选择,说明周老先生面对当时此起彼伏的各种大大小小的“运动”,回避学术的“大作为”,而跳出“三界”的圈子,面向大众,气定神闲的写些语言文字方面的小品文,且还能沉下心来,当作个“嗑瓜子”的闲趣,长年坚持下来,令人敬佩!

我喜欢读语言文字方面的闲谈。读周有光的《语文闲谈》,边读边时常能让人的眼睛一亮。书中好些说道,都是第一次接触。如:

“哥”,是外来语,起初写作“歌”。唐代称“父亲”为“哥”。

“达赖”的全称是“圣识一切瓦齐尔达啦达赖喇嘛”。“圣识一切”,汉语,意为“佛学知识,无所不知”。“瓦齐尔达啦”,梵语,意为“金刚菩萨,不屈不挠”。“达赖”为蒙语,意为“大海”。“喇嘛”,藏语,意为“上人,和尚”。这个称谓包括四种语言:汉、梵(印度)、蒙、藏。

“马克思”的汉字译名,曾经有“麦喀士、马陆科斯、马尔达、以儿克、马可思、马克司、马尔格时、马克斯、马格斯、马克思”等等写法。从1902年到1923年经过二十一年才统一为“马克思”。

虽然说《语文闲谈》以语言文字为主,却也贯穿许多的历史知识与人文学识,还有好些个报纸及街谈巷议中得来的东西。如,关于“中国”的历史上的说法;祖国与中国,不能混用。祖国有很多,每一个国家都是某些人的‘祖国’,但中国只有一个。周先生举了个例子。说克林顿的去中国,就不能说成去祖国。另外,像上海算来水来自海上的对子,以及我们这代当过知青的人传唱的知青之歌编入了《语文闲谈》。

书中不家许多从报纸上摘录下来的东东。如美国波音公司“777”的“7”的命名。1957年7月,首架波音喷气式客机试飞成功,并通过技术鉴定。当时鉴定的号码是70700。为了纪念首飞成功,“7”成了波音公司的幸运数字,也成了命名的依据。

书中还据《岳阳楼志》介绍范仲淹从未到过岳阳楼。写岳阳楼记凭的是滕子京提供的《洞庭晚秋图》,亦凭纪年熟悉的太湖景色。

总之,像周先生《语文闲谈》这样的书,是可以时常翻阅的。翻一次,会有一次新的味道。

        2018年5月29日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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