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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选看了几部78届奥斯卡获奖电影。所看的可以一言以蔽之，“性当头，恋作尾”。 《断臂山》说的是同性恋，《一往无前》说的是婚外恋，《艺妓回忆录》说的是畸形恋，《决不放弃》说的是性骚扰，《金刚》说的是人兽恋，《撞车》大体可以理解为文化恋，《慕尼黑惨案》是杀戮恋，《纳尼亚传奇》是童话恋……还有没看的，估摸着也能与性和恋挂上钩。爱，是永恒的主题。性上文章，恋上银屏，没得说，获奖理所当然。 从78届奥斯卡获奖电影的视角审视工作和生活的周围，再放眼看开，透过地平线，这国家那国家打量打量，这世界与那世界的比较比较。回忆看过的历史书籍和文学作品，现代的小说诗歌等等，何不以性当头，恋结尾？ 农村房幨上叽叽喳喳的麻雀，门前翻飞呢喃双燕，草坪上的公鸡扑翅抓地跳与母鸡呆傻的“弓步”，还有远方连了体，朝着两个方向打不开的一公一母两条狗。如果让人来说道，或变成童话，还是性当头，恋作尾。 性与恋，是后天和人为的。发源的器官，其实就是身上某个地方的一捧。就这一捧，如花似玉，捧出了这奖那奖。说的白了，人与上述动物相比，自己给自己戴了不少的光环。光环之下，就是美化了的性与恋，那欲说还羞的遮遮挡挡。总是要给自己一个理由，不然就举步不前，难得理直气壮，尤其是这理由未及张开成共识的时候，一切都不自然。动物就不一样，觅食和觅情，全然的自自然然。 性，用李银河的话说，就是吃饭穿衣，“既不是一件可怕的事，也不是有罪的事，它是一件有益于健康和人伦因而是很自然的事情。” 弗洛依德的性动力与用性解析人生映照了生命全部，性的开头与性的结尾。性与性的交流和对接，恋为舟桥。法国思想家哲学家福柯把生命和性放在权力和道德系谱中观照，放置在真理游戏和生存美学的广阔视野中分析。在伟人的思想指引下，人类的眼光在生命的理性考量上，由下意识到自觉，由本能上升到超能，由坚守规矩秩序到超越常伦道德。马克思说劳动创造了人。从性的解说和生命权力分析，也可以说劳动创造了性，由低级向高级，由群交到爱慕交。人的直立行走，使性的器官在身躯的后面，而变成中间。这一变化，切记不仅是体位的简单提高，而是周身器官的一个圆心围绕（预示一切的活动与之有关，甚至是以此为中心和圆点）。于是人，中国的也好，外国的也罢，古人也好，今人也罢，以这个中心为中心，以这个圆点为圆点，中庸的或是痴痴前行，许多许多的道理、法律、秩序与纷争由此而生。 有谁见了，性器官长在后面的，在争斗中杀同类如此之多如此之持久如此之高明？只有提高了性器官的地位，性与恋上升到理性的认识，在嘴巴一套套的正义理论的指引下，“性帝”的捍卫者们，集结起“维多利亚”或“性解放”不同的集团军，展开洪荒至文明，还在继续繁衍理所当然的杀伐。有人证明，杀戮的快感是性快感的多少多少倍。 性在前面，引人向前。恋字当头，引体踮脚。眼睛喜看漂亮的，耳朵喜听愉悦的，鼻子喜闻芬芳的，舌头喜尝可口的，身子喜受温暖的。眼耳鼻舌身加在一块，叫性子，急的慢的皆有。一口好呀，不同的性好。当然，说得文雅些，叫性情。一次单位组织旅游，与一位漂亮的少妇同走，到了模仿前人的图腾柱子边，柱上呲牙裂嘴的图刻前，为什么问个不停。待见顶上男阳女阴的生殖崇拜，又听说了意思，惊雷般下意识哈哈笑了出来，全然没了平日的淑女形象与矜持，拉痢疾一样，止都止不住。 想起下放时，农村青年的新婚故事。说平日里羞云满面的女孩，在煤油灯下，见了男人的命根子，筛糠抖个不停，又叫又闹。一条烟开了封，接着是一包一包，一根一根，没完没了。说的也是，平日是十分工的青年小伙，自结婚之后，相互间打听一夜上得几回马。眼见得雄壮的小伙子，结婚不到几月，眼圈发黑，力气大不如前。待到有未婚青年插科打诨，试着要比试比试力气，也没了婚前的比拼劲，只说“到你结了婚再试试。”一天在修水库工地，抬片石，这位结婚大哥腿一软，滾到田梗下，差点折了那不争气打跪的腿。那时哪里知道个尺度，只弄得天旋天转，眼睛好黑，每日还盼着煤油灯下那点事。 李银河新近又出书了。北方文艺出版社出的《李银河说性》。是她关于近年在性及相关领域发表的一些言论。在她看来，“与人类的各种其他活动相比，性给人带来太多的快乐，而这就使一批单纯率真的人太过喜欢它；使一批沉闷压抑的人太过害怕它；使一批候道学的人太过警惕它。于是，与性有关的一切都会使人们情绪激动。” 性，是口好。恋，也是口好。一口是提高了体位区别于动物，来之于动物又高于动物的好。所说动物是有季节和情期的，人是不分春夏秋冬。另一口是心上的精神之好，也在中间，比那直接之好又高了点，可以说是高雅之好。 写戏作文，从古到今，说不尽的风流韵事，数不尽的风流倜傥，举不尽的风流人物。细细的思量，哪一个不是性当头，恋作尾。 大约写于２００５年怀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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