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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孙女的光，与小朋友玩了整整一个下午。 一颗老年的心，给童心照耀得灿烂起来。 还是上个周六的事。上午带着小孙女，玩秋千，玩汽球，过家家，画彩蛋，都是爷孙两人玩。 下午，又到小区楼下园区，正与孙女买菜、洗菜、做饭、洗碗、扫地的过家家。什么东西都没有，又什么东西全都有，假假的，又真真的，好不快乐。 旁边的一位也是带孙子的老人，见我们爷孙玩得快活。趁着孙女到远处点的地方去“买菜”，与我搭讪起来，接着生出三样的故事。 1、要不要一个弟弟 老人是广东海陆丰人，准确的说是陆丰人。家里有四个小孩，四个孩子，都有好几个孩子。寒喧后，他问我有几个小孩，我说只有一个。又问，有几个孙子辈。我回答，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女。 这个老人７４岁，特别有意思，还特别执着。自说到我只有一个孙女，整个话题就到了劝说小孙女一定要一个小弟弟，多生些孙子孙女的事儿上了。 这时，一个九岁半的小女孩，带着他的弟弟和其他几个小朋友，也来到乒乓球台边。边玩耍，边听我们对话。 可能是敏感话题，小孙女，不再外出“买菜”了，静呆在边上玩，也与其他不朋友一道，边玩边听着我们的对话。 老爷爷用白话式的普通话说，要多生一点，孩子多好，少不好。 我说，我只要这一个孙女，足够了。我不反对孩子们生，但也不建议生，一切由他们自己定。 旁边的九岁半的姑娘，一看就是个孩子的领头羊，即刻参与到我们的谈话。 她指着爬在乒乓球桌上玩的弟弟同我说，爷爷我告诉你，有个弟弟很讨厌的，还是一个人好。弟弟天天跟在屁股后面，像个跟屁虫。不过呢，他还好，再调皮，还是听我指挥的。 老爷爷要离开了，临走前还特别认真的同我，也指着我的小孙女说，要多生一点，一个太少了。又同小孙女说，至少得要一个小弟弟。 其他孩子，七嘴八舌的说话了。有的说，要一个小弟弟，有的说不要。 九岁半的小女孩说，你们表决吧，到底要，还是不要。 表决时，老人停住了脚，回过头来，举起两只手。 然后，这个小女孩，一个个的点将，要不要小弟弟。其他四五个小孩，相继的举起了手。我同九岁半的小女孩说，你刚才还说弟弟讨厌。你到底说，有小弟弟好不好？ 小女孩说，有个小弟弟，真的很缠人，但是呢，有个玩伴。她自己也举起了手。接着手指向倚着我身边的小孙女，你同意要小弟弟吗？ 小孙女“哇”地大哭了起来，连声说不要，不要！那个伤心呀，一下惊到了小朋友。 我赶紧抱紧小孙女，大声表态，不要，不要，爷爷坚定的站在你一边！这下，民主决策才算收场。 ２、讲故事 在遮阳亭下，乒乓球边的椅子上，听九岁小女孩与后来的十岁多的小女孩分别说了两个故事。 九岁小女孩说，她会做饭炒菜。我说，会做西红柿炒鸡蛋吗？她说，你怎么知道？我还会炒小菜。三岁半的时候，就会做一些自己的事了，比如泡方便面。 我说，你吹吧，三岁半就会泡方便面？她说是真的。她妈妈从小教她有三件事不能做，一件是不要给陌生人开门；二是不要动煤气；三是在外婆休息的时候不要吵醒外婆。有一天，外婆开地种菜非常累，回家就躺在床上睡着了。自己非常饿，又不敢叫醒外婆。自己就用泡方便面，用开水瓶倒水时，拇指烫伤了。然后自己在抽屉里找来创可贴贴上…… 十多岁的个子比较大的小女孩，脚蹬一对滑轮来了。刚听完九岁多的小女孩的故事说，你这算什么？我像你这么大，比你还小，就一个人住一个人的事，自己干了。 妈妈说，要锻炼我的独立生活的能力。我问她在哪里读书。她说，在广州荔湾区的一所小学。从三年级开始，就是自己住，后来与一位教师住。刚开始读书，爸爸妈妈在广州租了房子，后来在这里买了房子，我就是自己独自在广州读书了。 我说，那周末是爸爸妈妈去广州接你吧？因为我们住的小区，到广州荔湾区开车需要半个多小时，坐公共汽车与地铁至少得一个多小时。 小女孩说，上学回家，来去都是自己去，自己回。正常放学，坐某某路公共汽车直达到这时。晚了，就只能坐地铁，再转一趟公共汽车回来。 我又问，你家几姊妹？她说有一个哥哥，十八岁了，在大学读书。我拍拍小孙女，指着这位小姑娘说，你看这个姐姐好厉害哟！ ３、抓小偷 接下来，孩子们说起昨天小区抓了一个小偷的事，说得活灵活现。弄得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玩着玩着，抓小偷成了大家的游戏。十岁多的小女孩以为这游戏太卡通，自己玩滑轮去了。 我的小孙女，跟着九岁小女孩的屁股后面，巡逻了这栋楼，又搜查那栋楼。 我只好跟着孩子们的后面，防止他们往有电有水有危险的地方跑。 当来到一个铁门锁碰上的通向地下车库的通道时。九岁小女孩，郑重其事的把小朋友召集起来说，你们看，铁锁已经被钳断了，昨天的小偷就是从这里进来的。 小朋友都围了过去，一个一个的确认，一个一个的说，真的呢，铁锁被钳断了，小偷是从这里进来的呢。 我看见我的孙女也上前，最后一个确认了。大家于是在边上花池边里捡起鹅卵石，当作手榴弹往地下道里扔。 我孙女陡然跑过来拖着我过去，爷爷，你看，铁锁被钳断了呢！小偷是从这里进来的！ 好啊不容易，劝住小朋友，不要往地下车道投手榴弹。开始，直接喊小朋友不要往下 下扔石头，叫不住。把九岁的队长叫来，做好了工作。她去制止，才制止住。 孙女见九岁的小姑娘当队长，好威风，大家都听她的，也跟着她屁股后面跑。悄悄的同我说，爷爷，我也想当队长。 队伍扩大了。刚开始四个人，变成了八个人，分了两个分队，继续在抓小偷。 抓到下午五点了，得回家了。 可这些小朋友，在大队长带领下，后面还跟着个时不时也起个哄的爷爷，怎么肯回家？ 这小孩呀，玩久了点，也开始分化。有两个也想当队长。开始，分出了个分队长，让另一个端着枪的男孩当了。 我叫孙女回家，哪里叫得动？ 只好想个办法，先做好九岁小女孩的工作。 我同她讲，该回家吃晚饭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小女孩说，爷爷让我们再玩最后一圈。玩过最后一圈，小朋友还是不想回家。 九岁小女孩，说你们不听我的吗？那好，再来一次选队长，选到谁，就听谁的。说完又一个一个的指，一个一个的确认。指向我小孙女时，小孙女也选了她。 我悄悄的同小孙女说，你不是想当队长吗？小孙女也有意思，当着大家的面不好意思，不承认了。 小女孩又一个一个的问，你选谁？最后一个是小孙女。小孙女也用小手，指了指九岁小女孩。 九岁小女孩说，好了，你们都是选我当队长。我宣布，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队长发话了，小孙女屁也不放一个，老老实实跟着我回家了。 ２０１９年１２月１７日广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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