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读一个的一首诗，记住了她的名字。这人是戴维娜。 后来，又要《读书》上读了她的几篇文章。文章，比诗写得更好。 因为近期在《读书》上读了一篇文章，是介绍她写的一本书的文章，便关注了这本《未完成的悲剧－－周作人与霭理士》。 我以为，她的书，会与他的诗与文章，存在着读点上的兴奋，与打开某扇门的期待。 读着读着，有点读不下去的感觉。坚持读完，是因为这样跌宕的写作程式，与大量书籍与资料天女散花式的抖擞，恰似一双芭蕾鞋尖粘上了胶水，在满地的书页上粘，尔后遴选，再来个大贴士。 不喜欢这样的书，与期望相去很远。 我喜欢她的其他文章的表述方式。不喜欢这本书把大量的信息压缩扁平化，外带比较随意性诗化言辞堆砌。 作者本是诗人与青年学者。毕业于牛津大学，人民大学博士，杜克大学文章学者。读她的诗与文，是个有内存实学与修养，眼光与思想犀利的带有前锋性质的开拓性文人。 读这本《未完成的悲剧－－周作人与霭理士》与之前所读，稀松了些。不是指内容的稀松，正好相反是内容的过于庞大，海量的堆砌，稀松了过硬慎密的质量。 这好像有些功力的舞者，恍然间的一个闪念，即刻的找来了大量的舞蹈样式，这取一点，那也取一点，一点一点的剪接起来，再加上个人的姿态点缀，来了个急就章式的表演，而不像是静下心的融会贯通后的集成。 目标是太想做好了。可实际上，的确有些华而不实。 我感觉作者是想写出乔治·布莱《批评意识》与普鲁斯特《驳圣伯夫》那样跌宕与诗化般的书来。可是火力与积养，特别是做学问的态度，差得不是一点点。 可以看得出作者读书是海量的。这样的收集量，与这样的寻找方式，再把周作人与霭理士拼接起来，全部的联系点看上去有些牵强，甚至以为这本书，其本身就有点怪异！ 好的书，我也有不喜欢的，可仍奉为上好作品。如陈寅恪的《柳如是传》。找好好多年，终于是长沙附二医院对面的那家图书馆找到了。上中下三册，只勉强坚持读得一本半，实在读不下去。太重学术了，不是那方面的有心人，是难以贴上去的。原来想着读着好了，收藏一套。结果，读得这一半，不再想买这书了。 还有钱穆的《晚学盲言》上下册，读过后，学究气重，觉得不应当买。这类书，是在还找不到图书馆借书时买的。如今换上今日，肯定不会再买。这书，只能说我不喜欢，不能说不是好书。 《未完成的悲剧－－周作人与霭理士》这书，我不喜欢，也不认为是本好书。只能说是有个性的书。 虽然不以为这本书不是好书，但文字与好些的表达，不能说具有跨越的张力与新新的活力。“一个人和他的镜子跳舞，一个人和他的替身跳舞。有如在巴赫平衡律中，荡漾起一支与周作人合作的圆舞曲，那舞步不是纯粹激情驱动的行动；当这些激情的肉身沉入海底，当戏里戏外归于死寂，它仍永恒地滑动、漂移、循环……他们交织的舞蹈，将成为一场无意义的圆满。”（Ｐ２３） 作者非得把霭理士与周作人比较，其审视角度为：“周作人对霭理士有宏观上的认识，又有微观上的阐发。”（Ｐ４４）书中有一些周作人对霭理士的看法与文章，附录也有一些的统计。可问题是，对于霭理士这样的性理学家，或者说性心理学家而言，哪位学者与文人又不能与之联系得上呢？附录中，也有这样大量的统计。在一般性共有的文人大家来看，用作者自己的统计来看，周作人并不显得与霭理士在性学，与性的相关问题上，与其他有特别与突显之处。 “在周作人看来，所谓生活之艺术，核心就在于禁欲与纵欲的微妙调和与取舍。性之艺术，同样可以用以观照生活之平衡，并由此衍生出彻底的人道精神。”（Ｐ４５）这是一个泛的逻辑，除了用在周作人身上，用其他任何人，都可以替代进去。谁不不是生活在禁欲与纵欲的平衡之中呢？修炼，禅悟，乃至整个宗教，可以理解为禁欲与纵欲间的平衡器。 书中有这样一段的史料，第一次读到。“１９４９年７月４日，，周作人给中共中央领导人周恩来写了将近六千字的长信作辩解，这封信发表于１９８７年６月的《新文学史料》上，题名为《周作人的一封信》。根据鲁迅博物馆原长王士菁回忆，此信转到冯雪峰手上，但冯雪峰认为周作人糊涂，并没有把信往上转，周恩来没有看到。”（Ｐ８５～８６） 在长信中，周作人辩解道：“我不相信守节失节的话，只觉得做点于人有益的事总是好的，名分上的顺逆是非不能一定，譬如爱国民政府的委托云做‘勘乱’的特务工作，并不能比在沦陷区维持学校更好，我的意见有些不免是偏的，不过都是老实话，但是我所顾虑到的只是学校学生一方面，单为知识阶段的利益着想，未能念及更广大的人民大众，这当然是错误，我也是承认的。与敌人合作，在中国人中间大概是很少的，虚与委蛇不能真算合作，若是明的暗的抗争，自然更不是了。”（Ｐ８６） 书中写了好些霭理士的经历与著作。这个人的书，没读过。今后，会专门的找来读读。
２０２０年元月１７日顺德陈村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