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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不只“红黄蓝”

 文侯读书 2020-08-08

儿子在泰山学院附属中学上初四了,班主任殷老师是初三接的这个班。开始孩子有些闹情绪,因为初一初二班主任侯老师爱读书,常微笑,教育观念先进,很有情怀。虽然比殷路老师年轻,但是治班也井井有条。孩子们都很喜欢她,家长也都很尊敬她。殷老师就胖多了,一米八多的大个子,二百多斤,站在初三的孩子们面前,的确有些堵。

儿子嗓子不好的时候,就带去学校一些草珊瑚,抠一片就放课桌上。

有一天殷老师说自己嗓子疼,儿子就举起了草珊瑚,殷老师就抠了一片放嘴里,然后对儿子说:“还是你懂我。”

以后,殷老师看见有草珊瑚的时候,自然而然抠一片然后说声“谢谢”。

有一天,殷老师说起当老师要具备很多种能力,就说了老师要会组织学生啊会编排节目啊能侦破案子啊等等等等,说当个老师条件可太多了……

话音未落,一个女生小声说:“还不能太胖……”

殷老师沉吟片刻,把书一摔,说:“这活没法干了!”

出去十秒钟,他笑呵呵地回来了。同学们也都笑了。

我们也很喜欢这位又高又胖的班主任。儿子的班和过去一样好。

从台湾学习回来,我给我班学生带回了礼物。因为行李太重,那些凤梨酥类的糕饼也太贵,说是礼物其实就是各拜会学校的明信片、书签、手绘的小陀螺、文件夹,还有几包咖啡和袋装的乌龙茶。

在回来后的第一节班会上,我告诉我的学生这次班会的主题是“礼尚往来”(前三次分别是“静水流深”、“步步为营”、“如芒在背”),我要让他们明白班主任的东西拿了,就要听班主任的话,这就叫“礼尚往来”。

晚上一位外校老师过来,进班布置第二天市级班会课的事情。她给孩子们买了巧克力,给我买了一盒烟。我不抽烟,推开教室门问我的学生,有人要吸吗?孩子们笑了。我问谁爸吸烟啊,有孩子举手,我就扔给了她。课堂交给那位老师,我带上门出去,听见里面几个孩子说“我爸也吸啊”。

夜风习习,快乐不知从何而来,而来。

台湾光明国民中学校长胡金枝说,她在校门口执勤,发现某班一个小胖低着头进校园,很不开心的样子。就上前搭讪。

“怎么不开心啊。”

“是啊。”

“没关系,明天就好了。”

“可今天怎么办呢?”

“今天早睡觉,明天很快就来了!”

“你早说嘛!”

小胖快乐地进校园了。

在外学习的日子,台湾云林县地震,东森电视台上播议员们打架,这于我倒无碍大,但大陆上的“红黄蓝事件”,却实在令人发指!

那些虐童的老师小时候要经历怎样的学校和老师,才会对孩子们下此毒手?!他们(她们)该去学院附中还是该去光明国中,或者就来我班里,治不好他们就把那盒烟塞他们嘴里全点上,总有一种方式可以熏好吧。

我在外期间听说学校来了两个讲师进行励志讲演,一个江素瑶讲英语,动不动嘴里就喷“shit”,因为自己叫什么“yao”,开场白居然和学生开一个自称“窑姐”的笑话;一个叫杨飞虎,打了鸡血一样嗷嗷乱叫。这些没有被学校亲自鉴定过,而要来给学生做指导的“老师”,太多了,他们只是没有“红黄蓝”的颜色,披着励志外衣的“瑶姐”和“虎哥”,这些强奸学校视听者,同样是虐待孩子的人!

我们的孩子拒绝虐待,也不需要“励志专家”的鼓动,他们只需要一个校长偶尔几句关心的话,或者班主任大孩子一样的玩笑,或者就一张带着老师掌心温度的书签。

救救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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