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廖凤升 在我的印象中, 刘树森这老爷们好喝酒,到他家去会以酒代茶招呼你。2017夏天,村石书记做向导,引我去三道城子他家对接。进屋不过10分钟,刘、石二人也不坐桌、也不吃菜,咧嘴笑呵间,像俩武林高手,面对面对饮三杯,每人足有6两的高烈白酒下肚,都任咋不咋。我不由地感慨,这老刘可真尿儿性!这农村干部也真抗造!初次见面,刘树森死拖活拉地让我喝干一瓶啤酒。之后,每去他家都会发现,有一整件啤酒常年放在屋地上,每有客人到,随手取酒待客。以后再去,只要进他家的门,我也就不得不实实在在地顺着他的意思,象征性地饮上一杯,这是我对他诚意的回应,不然他会说:“老廖,你不实在”。每每想起老刘的饮酒方式,总是成为我和同事闲聊的话题,如果你硬说老刘这算是一种酒文化,那还真够不上。思绪活跃时也常常猜想,难道是老刘孤独寂寞时的排遣?还是劳作之后的消泛;是一种嗜好成隐后的被迫消费?还是畅快淋漓,“话在酒中”的直白;亦或是间而有之的叠加或乘积。至少我敢肯定,冲老刘正干的份上,他不是个“有一花仨”的酒鬼。这次入户去移民新村,到他家时刚过12点,孙平同志和村民向导陪着我,一行三人从后门依次而入,他老伴不在家,来了好多次也没见到过一次,这和朱汉民家里正好相反。外锅炉膛火烧的正旺,红红的火苗子向外舔着灶门,膨胀水箱口冒着白腾腾的水蒸汽,有如刚刚停下来的一台蒸汽机车。我和向导接连喊了几声老刘、老刘,不见回答,待拐进正房,发现老刘躺在火炕上睡觉,收音机里播着评书。原来,刘树森是刚喝过酒听着评书睡着了。叫醒时毛愣着,有点半醉半醒,眼珠子叽里骨碌转着,不失警觉的目光里,露出一闪即过的狡黠,这看上去不象平时憨厚滑稽的老刘,这又让我看到了老刘,醉梦醒来的另一面。稍愣片刻,缓过神来后,老刘诡秘又热情,憨不誊地笑着说:“噢,这不是老廖吗,你啥时候来的”?我说,是我老廖,刚刚到你这里,你乔迁高枝我都找不到你了。老刘随即从坑上翻身爬起,坐在坑沿傍上,眼瞅着我们仨,随手关掉收音机,脚丫子去趿(ta)拉鞋,手又在上衣兜里摸索出香烟礼让,这倒是叫我有点意外,这个老刘啊,今天不让酒改敬烟了?双方稍寒暄一下,待说明来意,结束“国是”,我们都劝老刘说:“你就来个人走不送,接着睡你的午觉”,他就乖乖地照原样睡下。屋子有了暖气,冬天就相当的暖和,后屋的锅炉质量不错,带着大概有50多平米面积也不觉吃力,我也没顾上凑过去看看是什么牌子,一行人原路退了出来。北偏厦子保温不好,其实是大房子的风挡,铁皮门冒着凉气,吸的叫人发冷,这就是滴水成冰的北方,要比已经北方的林西镇还要低上3度。向导指看后排牛舍里的牛,或站或卧,嘴巴蠕动着,牛眼像是看着远方,其实是注视着近处,或是啥也没看,超脱的旁若无人,你爱干啥干啥,悠闲地倒嚼蓄膘。向导不无诙谐地说:“老刘、老刘,前街居住,后街育牛”,冬天的老刘要起早贪黑喂牛的,看来老刘花钱不成问题,关键是缺少喂牛的帮手。从老刘的收入构成上看,种植占比很大,随着年龄的逐年增长,甜菜种植亩数会逐年衰减,收入就会降下来。这倒向个数理公式,年龄增长与种植亩数、收入成反比,这是老刘平时唠嗑唠出来的逻辑,也是老刘反复强调,他家主要问题一栏填写"缺少劳力"的成因,老刘的推理得到了很多村民的认同。毕竟人力资源再生,对于年龄越来越大的老刘来说,是不可能的,若强求还真是有点免为其难,这嗑唠起来和种田大同小异,田在力气没了;生育是即没力气,田也不行了。总之,老龄和生育率成反比,老刘承认这个“公式”对他同样成立,便坏笑着说:"这活计,又不象喝酒那么容易"!随即冲着我看,作出一脸苦笑和无奈的样子。入户送水靴,刘树森夫人在家,这可是不多见的“稀客”啊,也许是春天到了,一家子人全回来开犁种地吧。森夫人说话办事很利落,说刘树森雇一帮人下地干活去了,有啥事超她说就行,一听就是典型的男主外女主内,一品诰命当家夫人。我说,给老刘送双水靴下地干活用,看你这么大气,和你照张相吧! 森夫人备了一桌酒菜,等着招待人儿,大锅里还烀着羊排,水池子边上有新鲜的小火葱和小白菜,阳春三月,看着不吃都能让人开胃祛火,雇工的伙食蛮不错嘛。遗憾地没有见到刘树森本人,森夫人实心实意的让留下来午餐,我们还有任务连连谢辞,森夫人送孙平我俩出了院落。拐过墙角,孙平说,刘树森媳妇很历害,这老刘在家里是不是惧内?我笑着说,没看出来,下次来我问问老刘。孙平笑、我也笑,笑着走到车前,开车的司机师傅刘文义问,你俩笑啥呢?孙平兜着全说啦,笑刘树森怕不怕老婆呢。刘文义说,你俩问也白问,男人好面子,刘树森打死也不会承认的。也许是个没有的事,孙平本身恐内,见着厉害的夫人就先自己害怕……。我回家查了一下百度,词条“惧内”。中外名人惧内的多了去了,惧有惧的原因,各有各的惧法,有的还惧成了哲学家。但从某种意义上讲,惧内是一种美德,比如刘树森吧,假如他真的惧内的话,日子过得就是个好嘛,每个好的日子里都有着惧的成份。想了想,我还真的希望老刘多惧一些,惧的尺度再大一些,至少告诉他惧内不丢人,别磨不开面子。老刘就如同犟汉倔骡子,得有一副硬笼头套住他,外加一条鞭子,时不时的抽策他,不能让他犯兴。森夫人就是那笼头和鞭子,一物降一物嘛。也许他不惧,不惧就不惧吧,也不能因为惧内好,半道装着惧,惧是装不出来的。晚上10点多,快睡觉了,刘树森打过电话来,开口就说,你是廖耀湘吗?噢!不是啊,是廖耀湘的后代吧?不吃饭怎么跑了呢?看来刘树森醒酒了,戏谑我呢,说我是在东北兵败逃跑,被俘的廖耀湘。够坏的了啊!这老家伙竟然开起了玩笑,我觉得这老刘挺能搞笑的,听他装模做样,嘻闹的样子,就知道他很快乐,我随即学他的腔调戏问,你是刘文彩吧?大地主刘文彩?啥时候跑北方来了?啊,哈哈,不是啊,还挺谦虚嘛。我和孙平、刘文义误绕到了他家的前院,打电话都能听见他人就在附近,继而听得到老刘就在后院,隔空喊话呢。我们随即又往后街返,我用电话接着喊老刘,故意逗他,你是刘文彩吗?就是那个大地主刘文彩?你的窝铺儿够多的啊,倒底在哪一处藏身呢,我找不到你了。也许是忙于干活,也许是这老家伙故意,刘树森这次竞然没听出我是谁来,来了个--你是谁?你是谁?待听出来后,哈哈笑着说,老廖啊!你这家伙,嘿嘿!我在后院呢,52号。廖凤升,男,1965年9月出生于林西县。中专学历,赤峰财校85级毕业,供职于地方政府行政机关,国家公务员。喜欢研究古玩,收藏。 社长总编:那年 副 社 长:若惜 风铃 社长助理:烟雨 编 委:若惜 蓝莲花 暗香 听雨 紫嫣茜雪 森林狼 风铃 念家乡 爱我中华 笑舒云袖 摄影部长:森林狼 宣传部长:杨彰 宣 传 部:古三槐 常贵佳人 金牌主播:沧海 风华正茂 彩衣纷飞 指尖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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