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钱后散文07
《钱锺书收女弟子》范旭仑（续完）
范旭仑：夏志清《追念钱锺书先生》:“那时不少有钱人家把子女交钱锺书补习K倍之数了，却独独何女士出名？
范旭仑：钱先生1979年复傅璇琮函云:“弟今春在纽约,得见某女士诗词集印本,有自跋,割裂弟三十五年前题画诗中两句,谓为赠彼之作。他年必有书呆子据此而如陈寅恪之考《会真记》者。”,还告诉我,她曾师从钱锺书学诗,师从赵尊岳学词,师从张大千学画,师从朱傅茗学昆腔等等。一个在大洋彼岸搞西方纺织设计的女科学家,却沉湎于故国的诗、词、歌、画,那么认真执着,以致诗词成集、粉墨登场。杨绛看到钱先生信中提到何灵琰一事,纳闷地问我:“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呢?”
范旭仑：不少半吊子错把钱先生示人之诗当成赠己之作,何灵琰非老于文学,不像是虚诞诬妄之徒。1992年到1994年,何灵琰“数次回国想探望先生,而每次都被告知,先生一直住院不见访客”。“我遵奉大夫嘱托,为他谢客谢事,努力做‘拦路狗’,讨得不少人的厌嫌”(杨绛《钱锺书手不释卷》)。1979年4月,钱访问哥伦比亚大学,何灵琰1985年10月,何灵琰登门拜访钱先生。拜门学生凤姐削籍销匿了。
总按：范旭仑此文刊登在中华书局出版的《掌故·第二集》。全文最后落实到揭露“骗子”。于是钱老和杨先生都名节保住了。
《钱锺书生平十二讲·序》范旭仑
范旭仑：已刊行的治钱先生历史的著作，数李洪岩先生的《钱锺书生平与学术》顶好。
抟扶摇按：得教。
范旭仑：《我们仨》数计“锺书的拜门学生：一姓周，一姓钱，一姓方”；此地只淡淡的说：“第二位学生似乎不姓钱，姓何，叫何灵琰。”不大声以色，而作作生芒。
抟扶摇按：大范表扬钱之俊述而不作之揭底。
《少年情事宛留痕》范旭仑（待续）
范旭仑读《錢鐘書手稿集·中文筆記》，然后他笔记。我呢不想买钱氏手稿集，就设法读读人家的摘抄、笔记，然后自己笔记。这有点像买菜场里的碎壳鸡蛋，买食品店里碎月饼，它们其实营养是一样的。因此下面即使是钱老的话，我也标“范旭仑”，以表明我是从他的文章里摘录的。当然，我笔记读钱老的，也顺带者笔记大范的，假如值得笔记。
范旭仑：《起居注》1937年1月1日：“剪发洗头。季读《论语》，因与言：孔子性情语笑，跃然纸上，而经生学究将此老说成不通人情，可恨之至。1937年是27岁，所以应该叫“钱少”。他认为孔子和自己一样，喜欢不正经，这才是孔子的正经。因此“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孔子是念歪的经。钱少的证据就是孔子“偏爱子路”，因为他“太朴不雕，美质未学，犹存本色”。同样的例子有猪八戒、鲁智深，他俩都得到师父的庇护。这就叫“本色得怜”。顾宪良《钱锺书》说：“老钱最愿意读本色的书，也愿意写本色的文字。他自己喜欢本色，他也求人本色。”唉，本色与着色，时义大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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