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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连载《疯女人》|| 墨言

 作家平台 2020-08-11


长篇小说连载


疯女人(一)

序:

花凋谢, 亦枯萎

风雨锤炼也坚贞

冥冥之中遇奇缘

哪个不留真

叹岁月无痕

情至海深

来世愿做比翼鸟

双双飞

《疯女人》是我心中的一个夙愿!人在“疯”了的时候,就等于本身的自己已经不存在了;你只有你的躯体,但没有你的大脑;当你的大脑不再支配你的一切行为时,那便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当然,你所有的疼痛在你自身已经毫无察觉,你的疼痛是别人替你看到的……

或许,人在“疯”了之后,会是一种解脱;她不再去回忆以前的事情,任凭岁月的风吹雨打,那颗麻木的心已不再有任何的感觉……

我的主人公就是在“疯”了之后,再次得到了自己的真爱;然而,当真爱来袭不久,他却又离她而去……然而,失去真爱的她并没有再次“疯”掉,她最终以自己清醒的头脑,坚守着那个曾给过她高贵情操的灵魂……
 这一生,她值了!

(一)

大奎起得个早,披着那件香草以前为她买的对襟黑花毛衣,打开大门,然后回房间提出了香草的尿盆,正准备去厕所,却猛的发现家门口的柴火房里发出了一丝的“响动”;由于是天刚蒙亮,而且柴火房里也没有电灯,所以只能模糊地看见有个东西在不停的“蠕动”……

“会是个啥东西呢?”大奎不由得自言自语起来。

“该不会是野猪吧?听说最近山上发现有野猪出现,该不会是野猪在山里寻不到吃的,跑下山来了……”大奎一边猜想,一边进到厕所,将香草的尿盆赶忙倒掉,然后自己也着急忙慌地上了个厕所……

从厕所出来,大奎赶忙将大门锁好,跑向村长家。也不知最近几年是咋啦?关中地区的雾霾严重泛滥,城里农村都一样。

 村长家在村子的最北头,大奎家在村子的最南头。当大奎跑到村长家门口时,额头和脸颊上已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霜;大奎顾不了这些,举起拳头便砸着村长的门:“村长,村长!”

“谁呀?”屋里传出村长的声音。

“是我,大奎;我家门口的柴火房里好像有个野猪,你赶紧起来看看……一会我还得卖菜去哩!”

“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你先回吧!”村长向大奎扯着诺大的嗓门喊着。

“村长,一会你再叫几个人,我怕咱俩个人不行……”大奎正想走开,猛地想起野猪毕竟是野猪,万一伤了他和村长咋办?于是便扭过头向村长家的窗户喊着。


大奎转过身,这才抹了一把额头和脸颊上的白霜:“这鬼天,雾大成这样子了,一会卖菜咋骑车呢?”

大奎自语的话音刚落,便听见村长家的门“吱”的一声,只见村长一边穿着上衣,一边走出门口:“你咋没走呢?赶紧,你先回,我去叫人去。”

村长说完话,马上朝着村子北头几家的门“咚咚”地敲个不停……大奎还没到家门口,村长便领着几个手里拿着家伙的村民追上了大奎……这时,村里的狗叫声也不断地传了出来……

等到大家都在大奎的家门口站定,大奎便在一旁摸了一根木棍,走向了那个“蠕动”,村长这时吩咐着大伙:“你们几个现在都围起来,万一野猪跑出来,你们赶紧用手里的家伙把它给拿住;记住,不能打,打死了后果自负!”

大奎还是有点胆小,不太敢使劲去戳那个“蠕动”,村长这时一把夺过大奎手里的木棍:“给我,看你弄个啥跟个娘们似的,没出息!”

村长举起手里的木棍,狠狠的朝着那个“蠕动”打去,当木棍重重地落向了那个“蠕动”,只见那个蠕动“腾”的站了起来:哇塞!原来那个“蠕动”根本不是什么野猪,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在场的人不禁一愣,望着眼前的那个所谓的“野猪”,一时竟不知说什么为好。

“我说大奎,你该把事弄清了再让村长叫我们,你看这一大早的,让人连个懒觉都没睡成……真是的!”这时其中一个村民便发了话。

“可不是咋的?我说大奎,以后有啥事你先叫你们南头的人;一大早的都是我们北头的人赶过来帮你,你们南头连个人影都没见……”又一个村民接过了话茬。

“行了些,让你们来帮帮大奎,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啥南头北头的?咱这不都住到一村一院了吗?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要是这么的生分,这以后还咋相处呢?都散了吧!”紧要处,还是村长的话管用。 

一场虚惊,大家各自又消失在茫茫的晨雾之中,村长看了看旁边的那个头发上沾满柴火的疯子,又看了看大奎:“赶紧弄你的啥去,这几年你服侍香草都服侍瓜咧,连人和野猪都分不清……”村长撂下了手中的木棍,拍了拍额头的霜雾,离开了大奎的家门口。 

见大家都散了场,大奎便赶忙回家洗漱,然后又匆忙给瘫痪在床的妻子香草做好了早点,替她放到床头柜上,自己只抓了一个馒头,往嘴里一塞;然后顺便戴上自己那双雪白的线手套,锁好了门……

当大奎骑上车准备要走的时候,猛地发现那个疯子又“卧”进了他家的柴火房,他又下了车,打量了一下这个浑身破烂不堪的疯子:足有二尺长的头发已经盖完了他(她)的脸部,根本看不清他(她)到底是男是女……这样的情形可以断定,这个疯子绝对疯的是“年世已久”……

“唉,可怜那!”大奎一边不由地叹息,一边把嘴里的馒头掰了一半扔给了那个疯子……然后骑上车,消失在了被晨雾笼罩的村道上…… 

大奎和香草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只因大奎从小父母双亡,家中一贫如洗;香草的父母一直不同意这门婚事。后来大奎便去了广东打工,这门亲事就暂且放下了。可天有不测风云,香草的父亲因车祸丧命,家里从此没了顶梁柱,母亲便寻思着给香草找个有钱的主,也能帮衬一下自己。于是便托媒婆在邻村找了一个打木板的外地人,将香草嫁了过去。据说那个外地人是逃荒过来的,人长的挺排场,也有本事,听说刚到村里,就把村长巴结的跟个“水瘤子”似的;村长见小伙有本事,便在村里给他落了户;那个外地小伙有了村长这个靠山,便在村子旁边弄了一个木板加工厂,生意还挺火。

当时香草是死活也不同意嫁给这个木板厂老板,他一心一意地等着大奎回来。可母亲在她面前一天至少要哭三四回,说她命苦怎么怎么地;没办法,看在死去的父亲的脸上,香草便听从了母亲的安排。


婚后的香草并不像所有女人那样沉浸在幸福的爱巢里;他那所谓的丈夫所有的毛病都显现了出来。常常深夜不归,而且喝醉酒之后,每次都要对香草脚踢拳打;有一次香草的丈夫打完香草,在他睡熟之后,香草从他的梦话里发现了一个秘密:他的丈夫是有妇之夫,他的家里有老婆孩子,只是因为他干了啥坏事情,不敢回去,所以才隐姓埋名地逃到了这里。

香草整晚地睡不着觉,她在不停地思念大奎……她不想把自己就这么不负责任交给眼前这个男人。直到又有一天他的丈夫再次将她一顿暴打之后,还不断的用打火机试着点然她身上的衣服……她才下定决心离开这个火坑……

香草回到了娘家,她在等着大奎的回家的佳音。第二年,大奎果真回来了,刚走进村子,就有人把香草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大奎,大奎一气之下就找到了香草的丈夫,几拳下去,打得那个外地男人直喊求饶!

大奎不想再出去打工了,他想和自己心爱的女人结婚,她要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过上幸福的生活;虽然他的经济条件赶不上那个木板厂老板,但他不会对香草施暴,香草和他从小一块长大,她们的感情就如那一湾清泉,纯洁无暇,晶莹剔透……他发誓,在以后的生活里,再苦也不能苦了香草。

大奎和香草结婚的那天,很平常也很普通。乡亲们为他们布置好了新房,大奎也像所有的新郎那样,雇了辆小轿车,装饰得非常鲜艳夺目;拉着香草围着村子转了好几圈,然后乡亲们在门口放着鞭炮将他们迎进了家门。

大奎和香草都属于大龄青年,他们结婚时大奎35岁,香草30岁,如果不是大奎去广东,他们的婚姻或许还能更早一些;但也不一定,要是大奎不去广东,香草的父母也不会同意这门婚事;但去了广东,又是好事,香草之前的出嫁也让事情有了转机;人这一生有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跟着大奎过日子,香草感觉踏实,放心;她不求别的,只求一生能守候在大奎的身边,照顾他,尽好她作为妻子的责任。

有时候,看着挺顺风顺水的事情,却偏偏有点船翻倾倒的意向。

婚后的第二年,香草因坐月子难产,孩子好不容易生下来,却得了一个脐带缠身的病,不幸夭折了。她自己也染上了非常严重的产后风,从而瘫痪在床……香草知道自己这一生都将拖累大奎,所以几次主动提出要和大奎离婚,可大奎坚决不同意,说香草要是离开了他,他也不活了。

大奎说香草嫁给他时四肢健全,人好好的,之所以瘫痪,也是因为他,他不能做让人唾骂的事情;再说了,爱一个人不是今天你好我就爱你,明天你不好了我就该丢弃你!

大奎虽是农民,但他为人坦诚,热情;对于爱情的坚贞,村里的乡亲们没有一个不称赞他的!
        


作者简介:墨言,原名张敏,西安阎良人,爱好广泛。最喜欢写诗。其次,写剧本也是本人的最爱。本人的乐趣:用诗的头脑来完善自己,意在与世无争    做一位自由自在的美乐女神;任时光流逝,凡心不改!诗文多在《作家平台》、《文学前线》、《一线作家》、《如歌岁月》、《抱梦斋》刊发;著有中篇小说《我的父亲》、短篇小说《虎睛石手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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