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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贾府“祭祀产业”和“家塾”在西溪洪家埭(御田里)

 追梦教师袁建国 2020-08-11

杭州西溪

红楼贾府“祭祀产业”和“家塾”在西溪洪家埭(御田里)

土默热

一、顽童闹学堂之“家塾”办在西溪五常洪家埭

《红楼梦》第九回《恋风流情友入家塾 起嫌疑顽童闹学堂》中,写下了一段虽不太干净、但非常精彩的故事。有着同性恋(南风)倾向的宝玉、秦钟一起入家塾读书,学堂中众顽童争风吃醋,先是秽语谩骂,神态毕肖;随后砚瓦横飞,一场混战,直闹得人仰马翻,学堂内一片狼藉。书中这段故事写得是如此细腻逼真,倘没有真实的生活经历和故事素材,任谁也写不出这些令人啼笑皆非的故事情节。

本文倒不是要研究这些顽童的琐屑顽劣故事,而是要探究一下顽童们就学的那个学堂创作原型。旧时没有现代的公立学校,儿童启蒙读书都在私塾。私塾又大体可分三个种类:一为富贵之家聘塾师在家教读子弟,俗称“坐馆”;二为宗族大户捐助财物,聘师设塾以教族中贫寒子弟,俗称族塾(宗塾);三为塾师私人设馆收费教授生徒,俗称门馆、教馆或学馆。那么,《红楼梦》中写的是哪一种私塾呢?

可以肯定不是“坐馆”或“教馆”。书中写宝玉会秦钟时,问他在哪里读书?秦钟因说:“业师于去年病故,家父……尚未议及再延师一事”。宝玉随后说:“我因业师上年回家去了,也现荒废着呢。”这说明,宝玉和秦钟家中原来都有“坐馆”的业师。只因二人的业师都临时出现了特殊情况,方才要商量着一起到这个学堂暂时就读。他们借读的这个学堂,也不是塾师贾代儒与其子贾瑞私人开设的“教馆”。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这个学堂乃是贾氏家族开设的“族塾”——书中也确实是这么交代的——宝玉告诉秦钟:“我们却有个家塾,合族中有不能延师的,便可入塾读书,子弟们中亦有亲戚在内可以附读。”“……今日回去,何不禀明,就往我们敝塾中来,我亦相伴,彼此有益,岂不是好事?”秦钟笑道:“家父也曾提起这里的‘义学’倒好,……宝叔果然度小侄或可磨墨涤砚, 何不速速的作成?”

宝玉既谦称“敝塾”,说明学堂是贾氏家族的。书中又明确交代:“原来这学中虽都是本族人丁与些亲戚的子弟入塾读书,”因此宝玉才能约秦钟相伴来此入学。来此附读的亲戚不止秦钟一人,闹学堂的主要参与者金荣,也属于附读的亲戚子弟。书中还写道:“薛蟠自来王夫人处住后,便知有一‘家学’,学中广有青年子弟,不免偶动了龙阳之兴,因此也假来上学读书。”这个“假”就是暂借附读的意思。

朋友们是否注意到,秦钟与宝玉对话时,把贾氏家族的这个学堂又称为“义学”。义学制度始于北宋,最初为名相范仲淹创办,是一种专为民间孤寒子弟所设立的学堂。一般情况下,“义学”都是官员、地主出资在自己的家乡所兴办,多利用宗族祠堂开设,办学费用主要取自于兴办者捐资购买祭田或学田,以每年收取的地租养学。义学性质族塾的兴办,往往与兴办者家族的“祭祀产业”直接相关。

《红楼梦》书中交代贾氏家族“家塾”与“祭祀产业”的关系,是在“秦可卿死封龙禁尉”一回,通过秦可卿临终托梦给凤姐,交代家族后事时说的一段很重要的话表现的:婶子好痴也。否极泰来,荣辱自古周而复始,岂人力能可保常的。但如今能于荣时筹画下将来衰时的世业, 亦可谓常保永全了。即如今日诸事都妥,只有两件未妥,若把此事如此一行,则后日可保永全了。

凤姐便问何事。秦氏道:“目今祖茔虽四时祭祀,只是无一定的钱粮;第二,家塾虽立, 无一定的供给。依我想来,如今盛时固不缺祭祀供给,但将来败落之时,此二项有何出处?莫若依我定见,趁今日富贵,将祖茔附近多置田庄房舍地亩,以备祭祀供给之费皆出自此处,将家塾亦设于此。……便是有了罪,凡物可入官, 这祭祀产业连官也不入的。便败落下来,子孙回家读书务农,也有个退步, 祭祀又可永继。

看——秦可卿所说的在“祖茔附近多置田庄房舍地亩”,用“祭祀产业”的地租来养子孙读书的家塾,不正是书中贾氏家族那个被宝玉称为“敝塾”、“义学”的学堂吗?从中亦可见,《红楼梦》书中所写“顽童闹学堂”时的家塾,之所以管理混乱,也与当时“家塾虽立, 无一定的供给”有关;家族现在虽然“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但考虑到将来一旦败落,也要办好义学,给“子孙回家读书务农”留个退步。

包括祭祖、兴学两件大事在内,这种家族文化有很强的地域性和民族性,多传承于江南世族中。《红楼梦》“顽童闹学堂”的故事,只能是江南世族中某一子弟,按照自己少年时的亲身经历所描写,这个人便是“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的洪昇,书中的贾氏家族就是按照洪氏家族由鼎盛而转入衰亡的过程创作的。洪氏家族历经宋代“忠宣公”和明代“襄惠公”的百年繁华,在明末清初处于“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末世境地,家族中确实为争“祭祀产业”预留“退步”做了许多努力。

首先是争取恢复“忠宣公祠堂”和“祭祀产业”。明嘉靖四十年(1561),杭州洪氏家族后裔联名呈文申报府县,要求恢复孤山始建于宋代的忠宣公祠堂。浙督胡宗宪体恤忠良之后,于嘉靖四十一年批准。由于历史的原因只收回了十五亩,仅为宋代祠堂面积的三分之一,祭田不足。于是胡宗宪又在杭州钦贤乡(今西溪留下、五常一带)“题请钦折祭田三百五十亩”,供洪姓子孙“岁时祭祀”、“永奉蒸尝”。

随后是争取免除家族“祭祀产业”的徭役。清代并不是所有“祭祀产业不入官”的,只有忠良之后方有此待遇。清顺治十一年(1654),洪氏家族子孙又一次联名向杭州府钱塘县知县申请,要求免除“忠宣、襄惠二公”(襄惠公洪钟墓葬在西溪东穆坞)祭祀产业的“编审、均徭、丁田及一应杂差”。经巡抚、按察使衙门批准并发给帖文,比照岳飞、于谦等名臣的祭祀产业,一体优免,永成定例。

经过这两次努力争取,洪氏家族祖茔四时祭祀需要的“钱粮”,子孙读书之家塾需要的“供给”,便都得以落实。《红楼梦》书中所写秦可卿临终向凤姐建议的可保家族长远的“钱粮、供给两件大事”,便都有了着落。但解决了祭祀和家塾两件事,并未阻止洪氏家族的衰落,随后叠经“天伦之变”、“抄家发配”、“《长生殿》案”三次家难,洪氏家族还是无可奈何花落去,最终落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迄今为止,我们还没有确凿证据证明当年洪氏家族的族塾在何处,但除忠宣公祠堂在葛岭外,洪皓的祭田在“御田里”,洪钟的墓地在“东穆坞”,家族的祠堂在“洪家埭”,都位于今西溪五常一带。按照以“祭祀产业”养祠堂、族塾“两件大事”的惯例,判断《红楼梦》中顽童所闹之学堂在西溪五常之洪家埭,当无大误。洪昇晚年在孤山稗畦草堂“无材补天”石下痛定思痛,将自己早年经历的这些“荒唐”事以“顽童闹学堂”形式写入书中,顺手牵羊,顺理成章。

二、贾母吃的御田胭脂米产自西溪五常御田里

《红楼梦》书中描写了一种“御田胭脂米”。顾名思义,“御田”米就是指皇家御田中出产的稻米,“胭脂米”应是一种粉红色的稻米,似乎更适于熬粥吃。书中第七十五回,贾母饿了要稀饭吃,尤氏捧过一碗来,说是红稻米粥,贾母接过来吃了半碗,剩半碗叫人给凤姐送去。这应该就是用“御田胭脂米”熬的粥。

红学界早已注意到了这个“御田胭脂米”,不少红学家参与了研究。有红学家考证说这是康熙皇帝亲自培育的“京西稻”。又有的红学家附会为河北玉田县的“胭脂稻”,还有人推测为乾隆下江南带回来的水稻新品种“紫金箍”。其实这些所谓的考证都属于按稗史野史乃至故老传说的穿凿附会,不值一哂。明清时代江南的“红谷”(所磨之米即红米,雅称“胭脂米”)种植并不罕见,据现有资料,江苏、浙江、江西、安徽等省当时均有种植。浙江省宁海县县志中便记载:清代早期当地曾大量种植红谷,品种有“早红、晚红、早水红、缩头红”等。

考证《红楼梦》书中这个“御田胭脂米”,关键不在“胭脂米”,胭脂米并非稀罕物;而在于“御田”,这种红稻谷必须是“御田”出产的。红学家们之所以硬往康熙、乾隆身上套,主要也是考虑只有京西海淀一带才有“御田”。其实这是对“御田”一词的误解。“御田”未必就是皇帝自己拥有或亲自耕种之田;普天下凡朝廷御赐之田,都可以称为“御田”。也不是只有清朝才有“御田”,历代皆有。

杭州西溪洪家埭,就有一个别名“御田里”,其“御田里”匾额至今尚保存在洪家埭洪氏家族文化博物馆里。五常乡之名,本出自洪氏家族“宋代父子公侯三宰相,明季祖孙太保五尚书”。古时“常尚”两字通假,五常就是“五尚书”。南宋建炎年间,洪皓受朝廷之命出使金国,被扣押冷山十五载,威武不屈,贫贱不移,持节归宋,被册封为魏国忠宣公,赐建府第于西湖葛岭。其子洪适、洪遵、洪迈史称“三洪学士”,也都做过宰相一级高官。洪皓死后,葛岭府第被改建为忠宣公祠堂。

南宋晚期经元代至明前期,洪氏家族子孙飘零,葛岭忠宣公祠堂先是被贾似道侵占,构建半闲堂骄奢淫逸。贾似道被诛杀后,又沦为毛淑妃墓地,一直荒芜。明朝成化年间,洪钟总督四省军事,功勋卓著,授刑部尚书、太子太保,祖孙三代五人获赠太子太保尚书衔,洪氏家族再次崛起,极一时之盛。其父洪薪建洪府洪园及洪氏宗祠于西溪洪家埭,洪钟另建别业于西溪深潭口,位置均在宋代的钦贤乡之地。

如前所述,明嘉靖四十年(1561),在杭的洪氏后裔联名呈文申报府县,要求批准恢复祖上祭祀产业。当时抗倭名将胡宗宪奉命督浙,于嘉靖四十一年批准并主持恢复了葛岭洪忠宣公祠堂。由于历史的原因,收回的面积只有十五亩,仅为南宋初期忠宣公祠面积的三分之一。不过,胡宗宪又向朝廷在钦贤乡“题请钦折祭田三百五十亩,”供洪姓子孙“岁时祭祀”、“永奉蒸尝”。这就是杭州“御田里”的来龙去脉。

在洪氏家族“祭祀产业”的“御田里”,所种出的红稻谷,难道不是“御田胭脂米”么?五常乡洪家埭村的老村长的洪大根先生,乃是洪皓、洪钟、洪昇的后裔,笔者曾同洪大根先生交流过对洪昇是《红楼梦》作者,《红楼梦》写的是明末清初洪氏家族“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事迹的看法,洪大根先生完全同意《红楼梦》故事取材“洪氏家难”的结论。看来,“御田里”洪大根先生的祖先贾母,完全可能吃上自己家祭祀产业出产的“御田胭脂米”。

三、贾氏宗祠就是根据御田里(洪家埭)的洪氏宗祠描写的

《红楼梦》中浓墨重彩描写了除夕夜贾府祭宗祠的场面,并细致刻画了贾氏宗祠的形貌。红学界都认为《红楼梦》作者是曹雪芹,曹雪芹家族除夕祭过宗祠么?似乎不曾。满族人(包括整个旗人)逢年过节只不过“烧包袱”祭奠祖先罢了。历史上,旗人根本就没有修建宗祠的习惯,当然不可能有除夕祭宗祠之举。

《红楼梦》书中这个赫赫扬扬的“百年望族”贾氏家族的创作原型,乃是宋明两代赫赫扬扬的江南世族洪氏家族,号称“七百年庙堂江湖”。书中对“除夕祭宗祠”场面的描写,特别是宗祠门上气魄显赫的那幅对联:“肝脑涂地,兆姓赖保育之恩;功名贯天,百代仰蒸尝之盛”。另一联是;“勋业有光昭日月,功名无间及儿孙”,上面是“星辉辅弼”九龙匾。这些都是对洪氏家族祖先辉煌功业的特定描写。

杭州西溪五常乡洪家埭旧有洪氏宗祠,祠堂正门上所悬楹联曰:“宋朝父子公侯三宰相,明纪祖孙太保五尚书”。我们把这幅宗祠楹联同《红楼梦》书中贾府宗祠楹联对照看,就会发现,“肝脑涂地,兆姓赖保育之恩;功名贯天,百代仰蒸尝之盛”,实际上就是对“宋朝父子公侯三宰相,明纪祖孙太保五尚书”的诠释,两幅宗祠联说的都是一个意思,指的是同一个祖宗的辉煌功业!

“明纪子孙太保五尚书”,系指洪昇的六世祖洪钟,曾因军功卓著被朝廷封为太子太保刑部尚书,并上追封两代,下荫封两代,遂形成三世太保、五代尚书的显赫家族。“宋代父子公侯三宰相”,指的是南宋洪皓建炎三年持节使金十五载,持节归宋后被宋高宗称“肝脑涂地”、“忠贯日月”,封“魏国忠宣公”。洪皓的三个儿子洪适、洪遵、洪迈史称“三洪学士”,学问独步南宋,且均做过宰相级高官。

“肝脑涂地”一词,典出苏武“常愿肝脑涂地,今得杀身自效,虽蒙斧钺汤镬,诚甘乐之”,乃是以苏武比喻洪皓;杭州洪氏家族的族谱上,首页写着御赐的“建炎忠贯日月,江南正当好人。父子兄弟三公,宰相东西两府”。与《红楼梦》书中对贾氏家族东西两府的描写如出一辙。洪皓三子史称文惠公、文信公、文安公,联想到宝玉父辈名字中“敬、赦、政”三“文”字,亦应是作者有意隐现“三洪学士”显赫家世。

洪氏家族的宗祠,原来建在洪皓敕建国公府的原址葛岭宝石山,史称洪忠宣公祠堂。南宋末期,其地被权相贾似道侵占,改为“半闲堂”;贾似道败亡后,又成为宋理宗毛淑妃的坟园,此后一直荒废。直到明朝嘉靖年间,胡宗宪奉命督浙,才主持恢复了洪忠宣公祠堂,并在杭州钦贤乡(即洪家埭一带)“题请钦折祭田三百五十亩,供洪姓子孙岁时祭祀、‘永奉蒸尝’”。贾府宗祠联“百代仰蒸尝之盛”意即出此。

洪忠宣公祠堂恢复后,明代著名文人董其昌为其正门题写一副名联:“身窜冷山,万死持回苏武节;神依葛岭,数椽邻近鄂王坟”;雍正年间被杭守李卫改为“身窜冷山,万死竟回苏武节;魂依葛岭,千秋长傍鄂王坟”。我们把这副宗祠联,再同《红楼梦》贾氏宗祠联比较一下,便可清楚地看出都是拿苏武的典故歌颂洪皓,说的都应是一个宗祠。《红楼梦》如此写贾氏宗祠,只能是洪皓、洪钟的后裔洪昇所为。

 综上,我们把洪氏家族“族塾”、“祭祀产业”、“宗祠”都考订在杭州西溪五常的洪家埭(御田里),与《红楼梦》书中描写的贾氏家族“族塾”、“祭祀产业”、“宗祠”一一对应,并与秦可卿临终嘱托凤姐家族后事安排完全合隼:“祭祀产业不入官”,“趁今日富贵,将祖茔附近多置田庄房舍地亩,以备祭祀供给之费皆出自此处,将家塾亦设于此,”日后“便败落下来,子孙回家读书务农,也有个退步, 祭祀又可永继。”可充分证明,《红楼梦》作者只能是“魏国忠宣公”和“三洪学士” 世胄的洪昇,这些故事情节是根据洪氏家族在明清两代向朝廷争取“祭祀产业”的真实经历描写的。

2015年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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