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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月草河滩 || 阿芳

 作家平台 2020-08-12

       那年那月草河滩

金鸿之美,始于秋天,时过境迁,淳朴的草河滩人,到我们这一代,已是而立之年。

草河滩,对现在的孩子来说,也许会成为不为人知的历史。取而代之的是草河村,是青镇。从前热闹的街道已荒凉落寞,已然一座废城。

      草河滩,没有古老的历史,只承载了我们以上近三代人。因此,我们中有些大哥,大姐并不是出生在草河滩,是父母们怀抱着,手拉着来到了这里。究竟谁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住户,我无从考证,我们的父辈,从四面八方先后来到了草河滩,名副其实是一片荒凉的草滩。它西临铁桥,北靠黄河,到了冬天,刮大风,飞沙走石绝对是真实的情况。我们的父辈们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繁延生息,开垦建设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们都能记事了。

        终于,迎来了包产到户,当时我只知道大人们都说可以吃饱饭了。紧接着,新的工种产生了。全村,凡是60.70后的不论男女,拾大粪,铁桥上拿耙子抓柴,走三零四拾铝,河西拾碳,总有一样你绝对干过。

        稻田里的水干了,曹秀兰,记忆中留着刘胡兰那样的发型,在渠子里打了坝淌水,高麻子家的二虎和二虎后来去世的小妹妹也去淌水,曹秀兰看二虎撬开了自己费了好大劲才打好的坝,气的一口小坝口音骂着,:“我街我不搁锹我撇你”边往来跑,二虎的妹妹见势不妙,大喊“二虎,快跑”搞笑的是这个小女孩是用普通话喊的……

当时,当了热闹看看,后来想起来了就觉得实笑的不行行了。

 村最西头,铁桥跟前三毛子家的电磨,终日不停的转着,肖老师的小卖部往东马成虎的饭馆,食客还是络绎不绝。在草河滩,去的最多的也就是韩金守姨爹了,碰见熟人打招呼,“老韩哪,又下馆子去了,他总是笑呵呵的回答,呱子啊,米尔麦体吃一顿少一顿么。”

    现在想想,为了我们姊妹几个,节衣缩食的父母,韩姨爹那时说的话是真理啊。

     每天下午,我都要找我那几个费事的姐姐回家做饭,找哥哥回家喂牛羊。

      出门一路往西,马玉兰姨妈家没在,一准就走小菊子家了。低头想着,那讨厌的小菊子和她妹妹会让我进去不,一声喇

叭,吓死我了,丁收奎姨爹开着大东风车,好吓人啊,差几步就到跟前了。我还是不去了,估计听见喇叭我两个姐姐就会往回跑了。

有天,耍了回来,看见王洪帮爸站着凳子拿着灯泡拧着,然后一拉绳子灯亮了,我们结束了媒油灯下捉虱子的乐趣。

      丁生林哥娶媳妇那天晚上,我们去看新娘子,灯泡小,有人说挂高了亮,有人说挂底了亮,出条件的还是马兵其哥,老三样,三鞠躬,倒穿衣,还要说墙上画画子,摸了妹妹哈巴子。大家笑着,闹着散了。

        我们小时候最期待的就是过年了,合上一大帮,去镇上,王婆子的水果滩,早早就卖起了冰棍儿,一根冰棍儿五分钱,舍不得咬,一路舔着回了家。大人们算着,五九六九,开门大走,八九九九犁铧遍地走。二月二龙抬头,我问妈,啥是龙抬头,我妈说马保强哥家后面的大河滩上有龙,头上有革,会吃人,。长大才知道妈是吓唬我,不让去那个夹河洗澡。所以小时候我从来没有去过那个很大的河滩。

          现代化的脚步,我们那美丽的村子,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安宁,祥和的原生态。但是我相信你不论走到天涯海角,哪怕你很老都不会忘记,都不会忘记那些只有60.70后的我们,才享受过的快乐!因为我们把最美好的青葱岁月都留在了那里,留在草河滩那片热土!

阿芳,1976年出生于宁夏青铜峡镇。初中毕业后做运输个体户。现任公交驾驶员。本人爱好文学作品。





作家平台主编: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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