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高山,你在大海 ——太行山写生组诗 作者:瑞雪 2019月6月1日,和蒋弘烨、张纯桂老师到太行山写生,去了林州王相岩,桃花谷,韩家湾,车佛沟,参观了"人工天河"红旗渠,被视为“世界奇迹”的挂壁公路等地。这半个月,在感叹大自然雄伟壮观、秀丽优美的同时,也感受到了当地的民风民俗,深为感触,用诗歌记录这一段生命的痕迹。 韩家湾的早晨 连着两天38度高温后 是整整一晚的暴雨 气温骤降至24度 早晨 我在韩家湾 太行山顶一个米粒大的村庄 很少人知道也很少人来过 微风吹拂着我的发 吹过昨夜的星空与昨夜的你 布谷鸟一声紧一声慢 青涩的桃子压弯树枝 年久失修的房子如站着的历史 被遗忘在角落的石磨 细诉着繁华与沧桑 画家安静地画画 诗人安静地写诗 农民安静地种地 如山上每一树安静的树 站在每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 山,是天与地之间的脊梁 连接着过去与未来 而支撑生命的 唯有灵魂之爱 你在大海 我在高山 两颗星星 闭上眼睛 我就看到了你 两颗星星 紧紧挨着 悬挂在树梢 是谁在时间的空隙里 让彼此相遇 温暖的双肩 如远行的铁轨 拥抱未来 轻声呼唤我的宝贝 冰雪瞬间消融 开在悬崖上的雪莲花 翩跹起舞 步步飞扬 在高铁上 阳光太刺眼 我拉下窗帘 柔和的光线正好 四百公里 旁边的座位已换了三人 最初的老者 一脸茫然 下车时把1/6瓶饮料落在了座位上 戴眼镜的中年女子 当我起身时会迅速地收起小桌子让我通过 微胖的男子 他把拉圾装进垃圾袋 扔到垃圾桶 列车高速前行 乘务员推着小车来来去去 窗外是跑动的山河 高山田野隧道 金色的麦子 手机信号时有时无 一切皆好 我也仍然幼稚 那些不着边际毫无用处的事 继续在岁月中发酵 谁是谁的宝贝谁成了最后的魔鬼 我无从辩别 只是那些本该和你一起走的路 一起看的风景 逐渐清晰 慢慢远离 刀尖 刀尖太过锋利 还没来得及疼痛 心已飞越了千里万里 念青唐古拉山顶 积雪融化 滋润荒野 小雁塔阳光 和煦温暖 普照四方 为了你 我愿意忘记我的姓氏 山风绕道 霸水东流 生命中总有些爱值得珍藏 蓝色月光 黑夜褪去 广场的人渐渐多了 燕子成群结队低低盘桓 导游在不远处焦虑地问 有没有尾号8509的 牡丹凋谢夏季葱茏 八百里太行无需一一走遍 世上总有山水相似 一首歌能带来多少美好回忆 一片落叶风化在忧伤雨季 想象的未来比现实 更美还是更残酷 心事沉浮时光沧桑 多少红颜逝去壮士迟暮 肆无忌惮的青春还剩多少 我路过你身边 带走蓝色月光和你的爱 缺囗 心中有一个缺囗 不知道用什么可以弥补 新月挂在太行山顶 夏虫鸣叫 溪水潺潺 摘一颗青杏 作别烟雨年华 万物葱茏 世事沧桑 梦里仍在长途跋涉 想把过去遗忘 想让每次遇见都充满暖意 可那些无处不在的忧伤呀 不知道用什么可以治愈 风景 你的笔下 三步两步便是天涯 而我 日夜兼程踏破铁蹄 不过是一山一水 我们都在路上 只是各自风景不同 你有你的追求 我有我的方向 风过长林 不论对错 桃花谷 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 梦到一个美好的故事 山峰耸立 像两匹背道而驰的马 桃花谷里 一个环卫老大爷 裂着嘴露出仅剩的几颗牙齿 用勉强能听懂的乡土普通话 问我从哪里来 问我们画画做什么 问我们那里有这样的山吗 问飞机多大能坐多少人 我停下笔一一答复他 在树荫下 他的脸成酱红色 憨厚而真诚 我对他说 我们从广州来 很远 那里没有这样的山 飞机有大有小 坐飞机是很普通的一种交通方式 你也可以去坐 他忙说不行 我没地方去 然后张大嘴 憨笑着走了 我转过身 看到一地阳光 一朵白云 一朵白云 执着的跟着我跑 山路拐了一道又一道弯 灰喜鹊拖着长尾巴从眼前飞过 时间苍茫 从早出到日暮 那些不知疲倦的生命 完成着从植物到动物的演变 车子穿越太行山 美丽的灵魂如蝴蝶翩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