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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绪刚散文||忆花

 乡土文学微刊 2020-08-12

汤绪刚,1988年出生,陕西杨陵人。2009年9月到2013年6月就读于陕西中医学院,获得学士学位。2013年9月到2016月6月就读于江西科技师范大学,获得硕士学位。2016年6月至今,供职于上海药明康德新药开发有限公司。工作之余,喜欢阅读,涉猎广泛,偶尔写写古诗词,借古抒今,钟情于记录小人物的传奇故事。

忆     花

       一直以来,认为养花应该在生活从容不迫的情况下去养。疲于奔命的状况下,很难养好花,养活花。一生到是很少养花,很少懂花。生命中有零零散散关于花的记忆,迎春花,泡桐花,油菜花,月季花,甚至路旁不知名的野花。这些记忆也都是关于童年,关于成长的点缀。
       每年过完年,在山坡上,在土崖断壕之上,甚至在乱坟岗上,总会看到一片片黄色的色彩在闪耀,这就是迎春花。迎春花最先打破冬季的灰暗,成为春天的急先锋。这种鹅黄色的花,像一个小喇叭,微风起,柔软的枝条慢慢的摆动,满枝的花朵也随枝舞动起来,就好像宣告春天到来。我曾采摘过这种花朵,整枝枝条上排满了细细密密的花,插在水瓶中,慢慢看它召唤春天的到来。等到春天终于到了,这种花就静悄悄的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不争风头,不抢时光的最好镜头,慢慢落幕。
       泡桐花在农村很是常见,一团一团的喇叭状花,或纯白或紫色,前簇后拥的挤满枝头。泡桐树总是长的很快,五六年就可以成材,泡桐花也就高高的站在枝头。这种很普通的花,引来无数的蜜蜂光顾他的花朵。在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在每个泡桐花开的季节,总喜欢摘一些泡桐花,尝尝泡桐花柄的香甜,这种带有淡淡香甜的味道,吸引了蜜蜂,也吸引了那个年代对甜的渴望。
       夏季来临,满地满地的油菜花盛开,一片片金黄色。那时不懂梵高的色彩,却懂油菜花的灿烂。小小的我,在油菜花的海洋里穿梭,不停的追寻着忙碌的蜜蜂。总会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瓶,装些油菜花,把抓来的蜜蜂小心翼翼的放入其中,看它忙忙碌碌,着急的转圈。傍晚,到了回家的时间,蜜蜂也要回来,就小心翼翼的打开瓶盖,放飞蜜蜂。也曾有一次,愤怒的蜜蜂,用它尖锐的刺,刺向我的手,瞬间手疼痛难忍,手上也留下蜜蜂刺。据说这种刺完人的蜜蜂免不了很快死去。这种很奇怪的动物,如此倔强,宁愿自由,也不囚禁。后来被他的这种倔强所征服,也就不再抓过蜜蜂。
       月季花出现在小学的花坛里,每次路过,总会看她静静的站在那里。曾经有次我偷偷的釆折下一朵月季花,月季花的刺毫不留情的扎伤了手,即使这样,我还是想釆一朵。我把釆摘的月季送给了我喜欢的女生,女生接过月季花,嗅了嗅,没有说话,顺势捡起落在地上的饮料瓶,装满水。月季花被她认真仔细的插在饮料瓶中。她说,既然月季花这么美,气味这么香,不如大家一起分享这种快乐,让更多人看到她的美。月季被按放在窗台上,柔和的阳光照进教室,落在月季花上,那么静谧,那么美。时光老去,月季也很快的枯萎,卷曲花瓣一片一片的落了下来,那么瘦,完全没有绽放时的肥硕。
       也曾无数次的采摘过路边的“野花”。这种到现在都叫不出名字的花,曾经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对她满是猜测。那时帮家里放羊,上坡上长满了这种花,蓝色的花瓣,中心围绕着向日葵状的花心。有人曾教我一首儿歌,说唱完这首儿歌,会有虫子会从这种花里钻出来。我刚开始不信,后来尝试一下,发现正如所说的那样,唱完儿歌,会有一只黑色的虫子从花心里出来。现在到是想不起那首儿歌,也记不起那些野花的学名。
        那些物质贫瘠的生活,没有养过什么美丽的花,只能欣赏来自周围再普通不过的花。也许有一天,不对,就在这一天,心里已经忠于一朵花,痴迷于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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