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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顺全:春天里

 乡土文学微刊 2020-08-12

王顺全,祖籍甘肃武山,现工作、居住在陕西咸阳,作品散见于报刊、网络平台。多年来一直酷爱文学、诗词,心中始终常记乡音,难忘乡情……

春天里

过了正月,春天真正就来了,带着她的芳香,带着她的妩媚和希望,迈着轻盈欢快的碎花步,慵懒的向着爱她想她的人们走来了。

一年之计在于春。在这个季节,人们开始要有计划的,有步骤的精打细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可以缓缓,什么要不折不扣的在年底必须要完成;在这个季节,一切将以崭新的面貌展现在人们眼前,嫩绿的小草,满含骨朵的花蕾,就像刚出生的婴儿,是那么的让人期待,让人欣喜。

田野里,麦苗已返青,山川沟壑被染上了一层层,一处处浓绿的色素。一群半大的小孩仰起头,各自不停地来回拉着自己手中的绳索,空旷的天空中一个个形态各异的风筝,在呼呼大风地吹动下,忽而藏匿于偌大的云朵中,忽而穿梭于白色的云朵间。我的风筝比你的飞的既高又快,我的风筝款式比你的漂亮又大,它就像一只威武的雄鹰翱翔在蓝天白云间……,他们争论的面红赤耳,如同吵架一般不分胜负。

她望着对面的梧桐,还有那参天的大白杨不无骄傲地说:“我就是春天的报喜鸟,是春天的使者。”还真是,昨天的他就像失去了生命迹象的残枝败叶,干枯而光秃秃的,突然间,在阳光明媚的早晨,点点绿意就已经布满了枝头。晚上的枝头只是泛着淡淡的浅绿,第二天枝芽如同破壳的小鸡开始蠢蠢欲动了。瞧,她们顽皮地露出半个头皮,伸出整个脑壳,转眼已经是绿意满枝头,柔软的柳条在春风暖暖地吹拂下,一展她们柔软嫩绿的身躯,这真是“一树春风千万枝,嫩于金色软于丝”。 

深夜,一轮弯月斜挂在西边不远的地方,周围繁星闪烁,皎洁的月光如千万条银丝线将天地串连在一起,不觉人们来到这静谧的湖边,任凭湖水发出亢奋地哗哗声响,犹如贝多芬的第五交响曲,是那么的激扬欢畅。又像是睡梦中的少女,喃喃的,柔柔的,潺潺地低吟,啪,啪,啪有一声没一声地拍打在岸边,由近而远,随着阵阵春风向着皎洁的夜空缓缓而去。

是啊,在那寒风肆虐的冬季,什么“潭面无风镜未磨”,什么“春来湖水绿如蓝”只能成为美好的,一厢情愿的向往。那时的湖水,早已被彻骨的寒冷封冻成一层又一层的冰块,一眼望不到头。倒是晶莹剔透,倒是冰清玉洁,倒是招来了许许多多滑冰嬉闹的少男少女。可是有谁知道他们就像一座座沉重的大山压得她简直喘不过气来?有种极度窒息的感觉。曾经一度将她和大自然隔绝,将她和欢快的鸟儿和爱她的人们隔绝,那种暗无天日的恐惧,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那种求生不能,求死无望的无助让她如同在地狱,而刺骨和寒冷铸就成的冰晶还美其名曰说在保护她,保护她免遭沙尘暴的侵袭和摧残。看着那些少年在她身上一个个优雅地俯冲,一个个时而站立,时而双膝半蹲,跐溜几米,几十米,很潇洒的从她身上滑过的样子,他们是那么地肆意任性,是那么地自由欢快,她唯有投去羡慕的目光,而她只有哀叹命运的不公,祈求上苍,让这可恶的刺骨和寒冷尽快的从她身旁离开,离得越远越好。她深知,只有他们早早地离去,明媚的春天才能如期而至。

惊蛰过后,在空旷湛蓝的天空中,不时有一对对排成人字形梯队的大雁发出咕咕嘎嘎的叫声,带着江南的灵秀和雨露由远而近,如同春天的使者,向着翘首以盼的人们缓缓飞来,哦,春天来了。

惊蛰过后,黄河又恢复了往日的喧嚣,那一块块冰块在咆哮的河床上显得是那么的扎眼,阵阵碰撞声如同划过的铁皮声,是那么的刺耳,在拥挤的队伍中灰溜溜的消失在咆哮的河水里。是啊,他们好不威武,因为春天来了,他们可以一展黄河那雄浑自负的本来面目了,敢问有谁还敢在他身上随心随性的滑行?扑通扑通恐怕早已成了他们的腹中美餐了。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这是对春雨的赞美,赞美春雨最解心意,知道庄家经过一个冬季的干渴,此时最需要春雨的浇灌了。知道花草经过一个冬季寒风刺骨的摧残,此刻最需要春雨的温润和洗礼了。春雨润四泽嘛,要不然怎么说春雨贵如油呢?淅淅沥沥,像牛毛,像丝线,在微风中密密斜织在层次不一的房顶,斜挂在花草树木间。“别停,下的再大些,要是再下个三天五天该有多好”,这是农夫的呐喊。春雨中,早早卸去臃肿的少男少女早已按耐不住喜悦的心情,连同手中的雨伞一并抛向雨中,任凭雨伞在哗哗春雨中颠簸、祈求,任凭雨水把自己灌成落汤鸡,任凭春雨打湿了自己瀑布般的秀发,还有那靓丽的时装,他们张开双臂,仰起头,欢叫着,带着青春的灵秀陶醉在茫茫春雨中。

我喜欢徜徉在春天的气息里,沐浴在春天那温暖的阳光里,享受着春天里的一景一物,我乐此不疲,我快乐,我幸福。

编辑:陇上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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