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荞麦青青:故乡的那轮明月

 乡土文学微刊 2020-08-12

故乡的那轮明月

文/荞麦青青

最近听了王二妮演唱的一首歌曲《跟着月亮走》,这首歌的曲调舒缓悠长,加上王二妮那不徐不疾的腔调的演唱,勾起了我对故乡那轮明月的的怀念之情。

记得小时候,在我的家乡,每到夏天进行收夏田时,扁豆子成熟了,紧接着是麦子黄了,其次就是胡麻那些的农作物相继成熟了。夏天容易下雷雨,所以在麦黄六月时间,庄稼人一般都要赶时间进行夏收,也就是虎口夺粮。农人们一般早晨在很早天还未亮的时候就去地里收庄稼,通常在太阳刚从东方升起的时候,像母亲一样的庄稼人就已经在地里晾了半面拔掉的扁豆了。因为这一早上她们在不停地劳动,除了片刻的歇息时间——我们叫做“缓晌午”,也就是吃些自带的干粮,喝些水补充一下体力供给,好让身体里缺失的能量能够续上,也能继续下面的劳作。

在早上东山地里干了半天的活之后,位于西坡山的庄稼也是因为地处西边日照稍短的缘故,比地处东山的庄稼成熟的晚一些,所以根据惯例,母亲带领一家人早上收割东山的庄稼,下午收割西坡山的庄稼,而此时让我记忆犹新的就是夏季那当空朗照的那轮明月了。

小时候我最爱去靠近西坡川的地里干活,因为那里有着“一马平川”的土地成块相连,让人视野开阔,心胸也宽敞起来。过了西坡川就是西坡山了,我经常要跟着父亲、母亲、姐姐他们去地里收拾庄稼。记得那次,我们干活天色已经擦黑之时,父亲说时候不早了,提议我们收拾行头回家,因为我们还有一车已经快干了的扁豆要拉回家。月亮已经贴着山边爬起来了,那轮明月意味着一个月的中旬已经到来了,所以当晚的月亮特别亮,特别圆,照在人的心里、人的脸上都有种清亮亮的感觉,同时有一种暗夜神秘的感觉。待我们一切收拾妥当之后,我用绳子牵着我家那头骡子,父亲拉着车,母亲和姐姐在后面帮着上坡时推车,或者在遇到下坡的时候踩车压车,以防坡陡路急车下的太快,拉车的父亲无法控制车辆。由于路途有些遥远,月亮也越升越高,它走我也走,一路跟着月亮走,我拉着骡子走在车正前方的路上,因为有骡子“哒哒”的走路声的陪伴,还有它偶尔会打个响鼻,便使我觉得不那么害怕了。为了进一步壮胆,我还哼起了小曲儿。此时,我向前,月亮向前;我向后,月亮向后;我向左,月亮向左;凡此种种。在那晚,月亮确实是我忠实的粉丝,也是我亲密的陪伴者。待我们一起走过了那段又长又难走的下山路,父亲他们也好不容易将一架子车扁豆推移到了山脚下,这时离家近了,我回家的脚步也加快了许多。此时,我听到了前方小河里的青蛙们在“呱呱呱”地欢唱,它们像是在开一场别开生面的音乐演奏会,高音低音错落有致,有唱有和。小河流水潺潺,在月色下泛着银光,经过这“音乐”的搭配和润色,使得平时平淡无奇的河水有了一种神秘的意境——欢快迷离而又缓缓流向前方。干活累了一天的我,也因为眼前这种美妙的景象而心情愉悦了不少,心想要是能做一回青蛙那和声曲的领唱着那该多好啊。流水哗哗向前,青蛙呱呱声似乐声在演奏,皎洁的明月更像是头顶那盏明亮的灯,照着我,照着我们一家人,拉着丰收的果实迈步前行在那通往康庄的大道上。因为劳动,我们获得了快乐;因为劳动,我们洒下汗水之后收获了应有的果实;因为劳动,我们的日子才过的好一些起来。

小时候的那个晚上,那一轮皎洁的月亮,照亮我人生的前行路。每当遇到黑暗或者困顿之时,我总会想起故乡那轮圆圆的明月,顿时,心里便有了力量,使我大踏步向前走去,不再迷茫,也不再彷徨!

END

编校:陇上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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