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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吉成:童年趣事

 乡土文学微刊 2020-08-12

蔡吉成,60后,网名甘南草原人,卓尼县柳林小学教师。






童年趣事






也许人越老越爱怀旧是自然规律,在我身上已经显示了出来,我现在最爱回忆的就是童年趣事,说起来也有点古怪之处,虽然说时隔了四十多年,可是那情那景依然历历在目,清晰如昨,似乎它们平时就在我的脑海深处某地儿上猫藏着,时刻准备着在我牵挂到时,立马会鱼贯而出,复制粘贴在眼前方,供我咀嚼咂嘴回味似的。 

小时候,一到夏天,田野里的各种小动物中,有两种叫声特别响亮悠长的蚂蚱,一种叫红蚱,背部是红的,另一种叫绿蚱,当然是绿背了。虽然说它们的叫声特别宏亮悠长,胆量却特别小,捉它们时,一有点风吹草动,就会真的“噤若寒蝉”,需要人悄无声息地靠近声源,然后屏息凝视等待着,当然,更要瞪大眼睛在花草丛中像雷达一样搜寻,等到它们认为万无一失,歌喉发痒再次唱起来时,锁定住它,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过去捉住它。

 如此费心劳神捉住它们,是为了圈在用芨芨草编织成的蚂蚱笼里,拿回家养,想着听它们“唱歌”。可是,它们往往被人拿回家养,就不大叫了,几天后会发现被折磨而死,即是放在白菜地中间,它也不喜欢叫,最后会不知所踪。尽管如此,一帮孩子们,常常会饶有兴趣地去山野里捕捉。

在我们小时候,也正是上世纪七十年代那会儿,我们村里有一个土法砖瓦窑,烧砖也烧瓦,砖瓦都是浅蓝色的那种,大人们叫做布鸽色,瓦则是小圆片瓦。烧砖窑的烧火大巷,进出土坯与砖头的小巷,土坯场上,瓦片屋里,都是孩子们喜欢玩的地方。

相比之下,我们最喜欢瓦片制作房屋下玩泥巴,那泥土不是一般的泥土,而是从一个叫上卓沟的地方,用架子车,用勒勒车拉来的红土,叫红胶泥,是一种粘性非常强的红土。大人们(制瓦师)制作瓦片,我们在地面上玩各种各样形状的红泥巴,叽叽喳喳,吵吵嚷嚷,时而还会因为“地盘”闹起纷争,甚至引发“战争”,哭爹喊娘地闹一场。

大人们常常央求制瓦匠做一个两个花盆子,和砖瓦一同烧制出来,孩子们也做一种“嘎噔噔儿”的玩意儿,就是一个口非常小的圆壸,几个小泥蛋儿,烧制出窑后,将小球搁入壶里,揺动起来,发出一种“嘎噔噔儿”的声响,有点意思,故名字叫“嘎噔噔儿”。

因为我们从小到大,就生活在洮河边上,除了在春夏秋季中,举着鱼杆,沿河边一带钓鱼,也在夏天时游泳,叫打浇水,虽然人们世世代代与洮河打交道,但村里真正会凫水的人并不多,全村也就三四个人能够游过来游过去的,把洮河当作小溪玩。 

大多数人只会狗刨,其实是手脚并用,乱拍水花,毫无章法可言,就像被扔进水中的猫一般,手忙脚乱,脚手溅起很大的浪花,没有会水人的不慌不忙,从容不迫,更没有电视中游泳运动员的优美姿势。因为常常光身子躺在大石头上晒太阳,也就一个比一个黑,像大大小小的铁蛋儿。

那会儿,在我们村头的对岸,是甘南师范学校的卓尼分校,学生里面有不少的游泳高手,他们常常三两人比拼着游过来,在我们这边的石崖头上晒晒太阳,随后又轻轻松松游回去。令我们羡慕不已的,是他们还会钻水鸭子,就像现在的冬天时节,洮河里嬉戏玩耍的野水鸭一样。






主 编:陇上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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