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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甘南】散文|花儿本是心上的话|蔡吉成

 乡土文学微刊 2020-08-12

花儿本是心上的话


蔡吉成

莲花山的名字,在我们小时候那会儿就有所耳闻,它让我们如雷贯耳的不是那五朵“莲花”状的山峰,而是花儿会。我从资料上看到,莲花山的花儿会由来已久,它是卓尼、临潭、康乐方圆百十里最大的花儿盛会,莲花山也是周边各个民族,各个门派,各种腔调的花儿把式,尽情尽兴切磋交流技艺的地方。

说到花儿的魅力四射,我想起了多年以前,曾经读过的一篇小说,里面描写到花儿悠扬绵长,如泣如诉的魅力,莲花山峰峦叠嶂,莽莽苍苍的原始森林等美丽风景,更重要的是描写了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故事中有妙龄少女,有年轻英俊和漂亮歌喉的花儿把式,有洮河上早已消失多年的水运木排……

一个姑娘因为对婚姻不如意,逃婚出来,恰好遇到了在洮河边柳树林子那儿驻扎歇息的排子匠队伍,其中有一个后生,他们俩一见钟情,很快就擦出了爱情的火花……后来因为小伙子家里太贫穷,他们并没有走到一块儿,几年后,却在莲花山花儿会上,听到了对方那熟悉的声音,他们非常激动地往一块儿凑……小说就结尾了,留给了读者无穷无尽的遐想,也把对他们的祝福,留给了天下善良的人们。

因花儿结缘的人还不少,前些年看到临潭羊永镇的一个村子里,父亲因为年轻时花儿唱的美,编的花儿圆(词句对仗,意思深厚),赢得了一个酷爱花儿的姑娘做了妻子,他们常常会在劳动之余唱花儿,研究花儿艺术,孩子们从小也被培养成了花儿唱家。一晃孩子们长大了,儿子要娶媳妇儿,女儿要嫁人,而他们的择偶标准必须是对方会唱花儿,女婿要会唱,儿媳妇也要会唱。

多少年前,有一个花儿唱得比较好的羊倌,他从几十里外的农业区,来到了洮河边我们的邻村里放羊。村里有个不算太漂亮的姑娘,看上了这个会唱花儿的年轻人,但她是有婆家的人,已经订了婚,只是还未嫁过去。虽然她很不情愿,可也没有办法,更重要的是那个羊倌虽然也喜欢她,但因为自己家徒四壁,自惭形秽,虽然能唱很勇敢大胆的花儿,但是在现实生活中,却是一个前怕狼后怕虎的懦夫,他们相好了一段时间,终因姑娘的出嫁而没有了下文。

前几年,我在微信群里偶尔会唱歌,唱青海花儿,有一个也喜欢吼两句本地花儿的人。有一天,他面对着群里其他的人,不知怎么就谈起了他的婚姻,说他已经两年多没见过自己的妻子了,听人说妻子跟着别人跑到了新疆打工,家里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他也曾经两次跑到新疆,在妻子打工的城市里去寻找,终因城市大人多,而一无所获……

他说他与妻子最初相识,还是因为花儿,他喜欢唱,妻子喜欢听,后来就慢慢地对上了眼儿……他现在是既当爹来又当娘,很多时候,还要父母亲照管孩子,给他看门,与别人因为耍大男子主义,导致妻子耍麻搭不同,他是因为脾气太好了的缘故,结果妻子对他视而不见,也不怕他。他曾带着妻子到内蒙打了一年工,妻子就暗地里勾搭上了一个光棍老乡,那也是个花儿唱家,回来后,时间不长就双双不见了踪影……他后来常常在微信群里吼唱几声花儿,给别人解闷儿,也算是给自个儿宽心吧!

蔡吉成,60后,网名甘南草原人,卓尼县柳林小学教师,有三百多万字发表在各路媒体平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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