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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甘南】散文|我的小鸟飞走了|蔡吉成

 乡土文学微刊 2020-08-12



我的小鸟飞走了

几年前,当我第一次从微信群里,听到一个女人沧桑沙哑的歌声——“刀个刀个刀刀那是什么刀 ?刀个刀个刀刀一把杀猪刀!一刀一刀一刀,刀刀催人老 !我的青春小鸟已经飞走了……”时,我真的惊呆了,世界上竟然有这么震撼人心的歌曲!直唱得人心里颤颤巍巍的,,瞬间磁化在那儿,傻了似的,心里有点难过,更多的是怅然若失。 

细细想来,人生在世,的确如同白驹过隙哟!总觉得自己没有认真地年轻过两天,还没有咂摸出活人的滋味儿,就已经是被后浪推着跑远了,蓦然回首,自己已经不再年轻,而山河依旧,身边的人换来换去,老一班子的人,几乎都不见了踪迹。

在这些年来,有很多的毛病找上门来认“亲戚”,先是非常矫情,时常不瞌睡闹失眠,接着是牙齿开始发难,先烂再痛后掉落,与人故意作对似的,却不一起掉落,就像一群幼儿园孩子,哭的哭,叫的叫,笑的笑……一刻也不让人安宁,费尽周折镶上人工牙齿,却毕竟不是自己的原件,有点木木的,颇有点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意思,不敢咬硬的东西,唯恐将它们卸下来。至于身上其他的毛病,更是明显了很多,先是肥胖,像孕妇,更像企鹅,再是因病渐瘦,一副骇人一跳的瘦……

我经常从图片视频中,看到不少的影视明星,尤其是一些女星,她们竭尽全力把自己打扮得年轻漂亮,搔首弄姿,充满了生机和活力。也在现实生活中,看到不少女的描眉画妆,竭力保持美丽动人的风姿。有些头发稀疏却又染得乌黑,头发上黑下白的男士们……当我自己,时常被别人开始称呼爷爷时,我知道时间的威力无处不在,也无所不能。

是啊!人活一辈子,时光流逝得确确实实太快了,但令人痛心,让人懊悔的,却是我们的不自知,我们的麻木不仁,我们的得过且过,浑浑噩噩。以前学习朱自清的文章《匆匆》时,虽然说那时候能够倒背如流,虽然也知道他老人家说的就是时光易逝,光阴似箭的道理,可是我们却只当作一篇需要背诵的课文对待,丝毫没有想到自己的青春年华,自己的人生时光,也会如此“匆匆”,几乎没活出个啥名堂,就已经是“落花流水,春去也”了。

在我们的村队群里,前一段时间中,不知是谁传上来一张旧照片,看穿着,算年份,足足四十几年了,看着那一个个似熟非熟,似生却又不生,依稀可辨,小了几号的人儿,找到了里面傻样儿的自己,我们只能感慨万千——岁月真的是把杀猪刀呀!它咋就如此快呢?似乎一转眼的功夫,一盏茶的时间,所有的人就都一个个面目全非,长大了,变老了,有的人已经“走了”很长时间了。

其实,看那些相距了几十年前的照片,也大有好处,会让人立马清醒过来,明白清楚日月如梭,时光易逝的理儿不仅仅是格言警句,明白了谁的时光都不多,而且流逝起来飞快,任何的好坏优劣转瞬即逝。说人的一生就像是被贼追着拼命往前跑,确确实实是一个形象生动的比喻哟!

蔡吉成,60后,网名甘南草原人,卓尼县柳林小学教师,有三百多万字发表在各路媒体平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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