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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登月赋》 孙述考

 作家文坛 2020-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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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沉冬夜又来驻,华灯点点如棋布。山色黝暗楼高矗,千窗明亮睡意无。忽觉千家与万户,哪个不是一本书。如若打开细细读,故事跌宕又起伏。

  举目望天天如漆,白日蓝穹早已无。日光最喜蓝穹伴,明月自来拥黑幕。黑幕如同天上布,万里银汉九霄处。九霄不若仲秋明,迢迢银汉不清楚。唯有一轮明月来,明月皎皎如光烛。此支光烛不畏风,料得天上风应无。冬夜谁燃此光烛,嫦娥吴刚或玉兔?

  吾欲乘风向月飞,忽觉身边风声呼。吾身缓缓离人间,脚下忽别人间土。一别人间心不适,回望红尘灯光布。人间灯光赛天宫,天上寂寥似远古。

  两肩仿佛生双翼,肩生双翼何舒服。身凌万仞瞰来处,高山此刻矮且粗。茫茫沧海黑如许,点点渔火如米粟。举目续向明月飞,忽觉天上云共翥。云伴双侧如风车,风车电驰从来无。身侧忽觉瑟瑟寒,寒彻犹如刺肌骨。料得明月已未远,飞登明月借衣服。

  说时飞抵恰莅临,眼前云阙巍然矗。脚下忽觉在异地,昂首月宫二字睹。谁题月宫似宮月,顺序颠倒应疑古。古人崇左后尚右,今人崇右不似古。

  正疑月中太清淑,忽觉声音自远处。嫦娥身著霓裳服,手持宫花纵歌舞。此花正是月中桂,月桂花开四季度。嫦娥面容美如花,衣袖露出玉肌肤。如滑肌肤似月白,嫣红朱唇赛红珠。双眉纤细如柳叶,恰如画师妙功夫。一头青丝筑云髻,云髻斜依十五度。金钗玉簪闪闪明,耳上翡翠频耀目。一双玉足轻无声,水袖漫舞任起伏。

  嫦娥邀我宫中座,银蟾飞前作引路。倏尔来到广寒宫,广寒宫里房无数。座座宫门豁然开,宫灯处处燃夜烛。袅袅紫烟宫中出,紫烟缭绕半空处。吾来此宫坤宁宫,此处当是嫦娥住。宫外奔来一娇兔,玉兔跳跃何欢舒。吴刚端来桂花酒,月宫佳酿人间无。斟入银樽满口处,浓香忽然沁胸腑。嫦娥与吾对饮酒,嫦娥饮酒好功夫。一双纤指持银樽,酒平樽口未漾出。朱唇微启似花开,双唇轻吸瞬间无。嫦娥笑我太拘束,桂酒养血又滋肤。我效嫦娥举银樽,颈项微仰一饮无。原来畅饮真爽快,未觉三樽已下肚。

  桂酒醉身不醉心,吾身摇晃心清楚。几名宫娥缓缓来,扶我来到就寝处。乾清宫里无人住,嫦娥怀念其前夫。此宫亦叫后羿宫,嫦娥常常临此处。每临此处瞰人间,谁人能解此情愫。宫娥铺好天鹅衾,橱中又拿玉枕出。扶我休息在桂床,倏尔入梦嚊声出。

  今朝醒来原是梦,提笔写下登月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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