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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银河》爱也无由

 作家文坛 2020-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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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暑后的夜空,只要没有被乌云遮挡,你就可以在南边的天穹看得见一小段银河。  
      这一小段银河,没有农历七月七夕之夜的银河浩大、宽阔与深遂。却也是繁星密集,汉流清澈,与凡间没有涨水的春江无异。让人生出想掬上一口的希冀。  
      银河,在天文学家的口中叫银河系。我们凡夫俗子称之为“银河”“汉河”。更有老一辈的苗家老人称之为“禾鸡白路”,用它来标志物候。实际上它是一个由数以千亿计以上的恒星系汇集而成的巨大的旋转圆盘。天文家叫棒状星系。这个圆盘最厚处天文家说有三万多光年,直径有十至十八万光年!我们知道光年就是光以每眇钟三十万公里的速度走上一年,十几万光年,这个直径得有多大啊!这个巨大的旋转圆盘有六条旋臂,也即是说我们所见到的银河其实有六条。而我们的太阳系只是在其中一条之中。是银河水的一分子。六条旋臂中的所有恒星连带着各自的“行星”围绕着“银心”旋转。转一圈要两亿四千万年哩!“银心”说是一个超大质量的“黑洞”。其巨大引力抑或是爱因斯坦所说的“时空弯曲”,把数以仟亿计的恒系牢牢束缚其间,不让它们中哪怕是一个逃离。你说这力量该有多大啊!  
      银河系也是我们的家园~地球所懒以存在的星系。不过我们这个地球却首先属于银河这个星系中的一个小小的分子~太阳、与水星金星火星木星等七个兄弟一起围绕着太阳旋转,组成天文家所说的“太阳系”。我们的“太阳系”就是处于这银河之中。可能是“不识庐山真面貌,只缘身在此山中吧”我们这凡夫俗子却看不到银河系的全貌,而只是在每年的下半年可以看见逐渐横贯夜穹的银河的一段。  
      这银河中的水是由密密麻麻数以千亿、几千亿计的与我们的太阳同类的恒星系和星雲及星际尘埃组成的,与人间河流的水是由H2o组成大有不同。由于星光银灿,很容易让人想到银子的金属白色,故称为“银河”。若你当真掬上一口,只怕得捧上一群小星系。当然这只是凡眼的错觉,其实是因为银河离我们太远,所以看起来星星很密集。而实际上,银河中恒星系之间的距离非常地远。离我们最近的一颗恒星都有三点八光年呢,你要是去银河掬水,手掌得有十光年以上宽呢。  
     银河的一段,是我们人间神话故事里喜鹊们架“鹊桥”之处。它的一边是那个叫“织女”的织女星临岸张望,一边是牵牛星即牛郎挑着与织女生的两个儿子对岸相思,望眼欲穿地期待每年的七月七日,凡间的喜鹊们飞上去架一座“鹊桥”,好于当晚两口子短暂的一会。  
      可实际上这织女星也罢,牵牛星及他的两个儿子也罢,都是一个个与我们的银河系一样的大星系。一样有它们极其众多的恒星团结在它们的周围,做着与我们的银河系相同的事情。只是离我们太远,所以我们误以为是几个星星。  
      神话故事里这织女的母親王母不近人情,强行规定这“鹊桥”每年只架一个晚上,天亮必须折除。牛郎织女也必须回到各自的岸边,继续那无尽的牵挂与思念。而这里银河段也实在是太宽了,有十六光年宽呢,因此如果牛郎用游泳的方式去对岸,想都甭想。只怕是人未至,身先死。谁见过有人可以游过十多光年啊!  
      在我们这里的民间,过去的人们倒是很少谈起牛郎织女的故事,也并不关心七月七夕鹊桥的架与折。因为那毕竟是仙人们的浪漫,为一日三餐而劳作的底层凡人可没有那么多心思去关心天上的爱情。更何况当年牛郎的行为近似于现代的“流氓”。试想,人家仙女洗澡,你偷走人家的衣服,让织女情何以堪?尚然红颜一怒,告将上去,不把牛郎拘留几天才怪昵!而织女虽情动牛郎,可至少得告诉母親吧!直到生了孩子,母親才从别的途径得知她的宝贝女儿私自下凡,与凡人成家生子。你说她能不怒吗?这就难怪她用发簪在天上划出一条银河,不让这个两口子在一起。只让他们一年一会。不过我却还是反感这王母,有干涉他人婚姻自由之嫌。我们这里的百姓们在过去最关心的还是银河的几条“禾鸡白路”是否叠在一起了。用他们的话说就是“禾鸡白路”相抄。因为,但凡“禾鸡白路相抄”了,就意味着秋的金黄了。是南方人一日三餐主食~水稻成熟的季节。稻子熟了,也意味着这些凡人至少可以几个月不挨饿了!你说他们能不关心吗?  
      不但如此,“禾鸡白路”相抄,还标志着苗山要过“禾鸡”了。这禾鸡并不是鸡,它是每年必至的一大类候鸟的总称。每年的“禾鸡白路”相抄之时,便是“禾鸡”们纷纷南迁之日。禾鸡迁飞是夜飞昼落的。它们落下来一边寻找食以补充能量,一边稍事休息以恢复体力。可人生地不熟的它们远不如我们本地的鸟们机灵,极容易被人们甚至被狗儿猫儿捕捉。人们则利用“禾鸡”们的弱点,用特制的专们工具~狗头网,唤上狗儿去野外,河岸草蓬中搜寻捕捉,号曰“打禾鸡”。更有用自制的“套”篇设于草地,让禾鸡上当者。过去苗山山民穷,“禾鸡”也是一项不错的肉食来源。因此七八十年代以前,苗民们几乎家家有这种“打禾鸡”的狗头网。与家家有打野兽的“火铳”一样。当然现在,谁也不打“禾鸡”了。一是法律禁止,二是苗民们并不愁三餐了,再加上年青人绝大多数去了他乡打工,没人去理会这并不靠本的勾当了。与过去打山兽的风俗一样消失在现代的变革之中。  
      但是这“禾鸡白路”的相抄,却仍是我挥之不去的情节。因为在我的心中,总是希望它“相抄”后预示的秋的金黄能养活十四亿中国人,而用不着让外国人的粮食装进中国人的饭碗。因为那样太危险了,危险到人家可以不战而屈我之兵的地步。也想每年的“禾鸡白路”“相抄”之时,可以静静地听“禾鸡”们一路南飞的欢歌。  
      我还希望那每年七月夕架在银河的“鹊桥”不要再折。一来免了了喜鹊们每年的辛苦,二是让牛郎织女不再望眼欲穿。  
      更希望人间不要有银河,即便有,也望鹊桥飞架!  

      杨焕文作于2020年7月18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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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作家简介:杨焕文,文字爱好者。50后,苗族, 务过农、参过军,做过法官、任过律师。作品大多以乡土为题材,骨子里恋着脚下这片土地,文字源于土地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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