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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芦苇荡的回忆》刘世勋

 作家文坛 2020-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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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天,我与几位年轻人一起到距市区二十多公里远的芦苇荡玩。看到这久违了芦苇,有点兴奋,也有点悲;兴奋的是见到了陪我成长的芦苇,在广阔的田野里听到年轻人的歌声,看到她们跳舞;悲的是芦苇和我都走向了暮年。站在山岗上,看到大片大片的芦苇,抚摸着芦苇,顿时让我回忆起它陪伴我成长的岁月。

  童年时,我的家住在达县(现通川区)的花草湾,上世纪六十年代前,那里是一座公墓,名叫《花草湾公墓》。那个时候抬死人进公墓都要经过我们家门口前的大坝,由大坝下坎,走不到一米宽的小路到墓地。羊肠小道上及公墓门口,除了几棵桐子树外,就是大片大片的芦苇。父母的工厂距公墓直线距离不到五百米。那时的芦苇荡里,除了我们爱捉的蜻蜒、蝴蝶、蚱蜢,还有黄鼠狼,附近农民家里和我们家里喂的鸡,深夜里还被黄鼠狼叼走;家里喂的小鸡仔,如果在院子里觅食,一不小心还会被老鹰叼走……那年月,芦苇就是我们的玩伴。高高的、茂密的芦苇如果走向深处,还会让人害怕。因为芦苇中,不仅有虫虫、鸟儿,还有黄鼠狼、野狗、蛇等动物,甚至有狼出没。
  六十年末,取缔了《花草湾公墓》,那里大片大片的芦苇被开垦为田地,但河沟和山坡上还有大片大片的芦苇。每年的夏天,众多的芦苇荡无风也起波,泛动着绿色的波涛,有风更起浪,宛如一片绿色的海洋,不知疲倦地和着风的节奏,悄声细语地跳着奇谲怪异的舞蹈,张扬着生命的顽强,承载着我幼年的美好时光。
  芦花开时,是芦苇荡最美的时分,也是我们躲猫猫的最好时期。金色的太阳把酣畅淋漓的光辉泼墨般洒在芦苇上,躺在芦苇里晒太阳,一会儿就被暖暖的太阳诓睡着。有一次,放学没回家,躲在芦苇中,不知同伴是找不到,还是未真心找。总之,父母看到天黑未回,她们四处寻找,好不容易在芦苇中把我找到……
  七十年代初,那里大片田地上修建了工厂,只剩沿小河沟两岸有茂盛的芦苇。上学、放学的我们爱在芦苇丛中呆一会。躲在其中,不仅可以在它的身上捉到蝴蝶和蚱蜢,还可以躺在上面晒太阳;不仅可以把它身子取下来与对方拼杀,还可以把它的花卉采集起来,抛向空中,飘荡在空中的芦花就像满天的鹅毛般的大雪……
  八十年代初,建工厂把小河沟盖上,芦苇从此在我的家门口消失。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我工作繁忙,家务活也众多,无时间到郊外很远的地方欣赏大片大片的芦苇美。
  而今当了姥爷,送孙在路上,更没有魄力陡步到郊外很远的地方欣赏大自然。当年轻人向我发出到芦苇荡的邀请,顿时让我兴奋不已,因为我可以见到久违的朋友。
  坐车来达州芦苇荡,站在高高的山岗上,看到大片大片的芦苇,我大声的对它们说:“老朋友,我来看你们了……”然后抚摸着芦苇叹息到,芦苇也跟我一样走过了青翠、茂盛,而今在金色的阳光中淡去了它青绿的色彩,脱下了从前碧绿的衣裳,露出了瘦瘦的筋骨,苍黄的躯干,在秋风中快乐地摇曳着身子,纵情地在风中招摇,把它那似云似雾的白絮,抛向空中。这块朴素的土地记载着一个又一个的生命开始到终结,从热闹非凡到空空荡荡;芦苇可以春天绿,秋天黄,年年生,岁岁让新的“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再次成为文明古国最优美的诗行,再次成为三千年前史的千古绝唱。而我则不可能,唯一的是过好当下,珍惜这美好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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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作家简介:刘世勋,男,63岁,大专文化,中共党员,达州通川区人,1978年参工,一直从事公路养护工作,现已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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