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岁月如歌。 走过2017,挥手2018,转身2019,这期间,有犹豫,有不舍,有期待,又有憧憬。 2017年,即当书生又当背包客的我,虽然历经艰辛,但还是找到了方向,找到了自我,出版了图书《诗画瑶山》,两组图片《连南排瑶服饰》和《排瑶的葬礼》双双获得“第十届国际民俗摄影‘人类贡献奖’纪录奖”,努力为连南为民族发声发力。 我在“人类贡献奖”的获奖者感言中写道—— 我所选择的主题,都是自己比较熟悉的,最能反映当地瑶族文化,也最有可能被时代浪潮所淹没的民俗事象。我之所以抓起相机,是受了摄影界朋友的影响;之所以拍摄民俗,是因为身边那些没有自己民族文字却坚持用口头和肢体语言传承与发展自己民族文化的父老乡亲。民俗,无处不在。 我的作品《连南排瑶服饰》,由无意识的抓拍到有意识的挖拍,历时3年时间,尽可能将从绣花到成品及细节如花帽、绑带等一目了然展示给大众。而这组图片的大部分,都出自油岭瑶寨的民俗节庆活动——“瑶族耍歌堂”。瑶族耍歌堂系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其中出现的“瑶族长鼓舞”也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载歌载舞的浩大场面,精美的头饰和绚丽的服饰相映其中,组成一幅动态的民族风情画卷。因此,许多摄影人不停地秒杀让人震撼的场面。而我却另辟捷径,小题大作,专拍那些最能显示民族个性的服饰。因为我知道,瑶族没有自己的文字,他们的服饰,穿的是历史,戴的是神话,每一个图案,几乎都有一个悲欢离合的故事,或喻指开天辟地,或暗示祖先迁徙,或记述征战拓疆,或表白某种崇尚,体现出自身民族历史和传统文化的发展过程,尤其是那些漂游在波浪上的马头和以红为主打的颜色,反映了他们不屈不挠的民族精神与向往光明的内心世界。 我的另一组作品《排瑶的葬礼》,也是自己熟悉的题材,但拍摄起来相对困难。世界唯一性地聚居在连南的排瑶历来视父母为天地。“天地”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尤其是他们的葬礼十分庄敬,一般不允许生人打扰。要拍摄葬事特别是哭灵和法事场面,你必须与主持法事的“先生公”(瑶族巫师)和“话事人”即逝者的大儿子沟通好,要有胆量面对阴森森的场面,同时要掌握弱光条件下的拍摄技巧。所以,我的这组照片断断续续用了将近五年时间才完成。 进入2018年,仍然不忘记自己书生和背包客的身份,努力前行,除了陆陆续续在报刊发表些文章外,拍摄的30幅组照《耍歌堂:排瑶的历史文化记忆》还意外地入围“中国民族影像志摄影大展”,被中国民族博物馆永久性收藏。 我在作品概要中写道—— 我属于瑶族众多支系中的排瑶,家乡油岭瑶寨有着上千年的建寨历史,祖先留下的“遗产”颇多,“瑶族耍歌堂”、“瑶族长鼓舞”、“瑶族婚俗”是国家级非遗,“排瑶民歌”和“瑶族玩坡节”等是省级非遗。2017年12月10-13日,油岭瑶寨的“法罗”家族举办20年一次的“瑶族耍歌堂”活动,连续四天三夜全程跟踪,我用镜头记录了这一珍贵遗产。 2017-2018,磕磕碰碰,写写拍拍,有失落,也有收获。过去的也就过去吧,那些所走过的弯路,终究成为不同的风景,最后留在记忆的深处。感谢所有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一路不离不弃的相伴,陪我一起哭一起笑,让我体会到不主动去追寻,永远不会拥有;不坚持往前走,永远在原地停留。所以,我相信,当我被失败拥抱时,胜利可能在不远处等待着亲吻我,只有我们为自己而努力,才能成为自己的英雄。不为失败找借口,要为成功找方法。 你好,2019!以前总觉得你很远,很远,远到我翘首都无法看见,谁又想到当自己踏踏实实的做自己当下该做的事情时,遥不可及的你早已经到了我的身边,自己一瞬间如同久别的新婚小两口初次见面一般,慌乱不安中还夹杂着一丝丝期待。你未来到时的期盼在这时全都变成了紧张与不安,怕自己无法给自己一个交代,也怕自己无力去拥抱你,内心的忐忑难以平静,只能在这未来的时光里,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完成你对我的要求。 这要求,让我胆怯,让我悔恨,让我畏缩,但我肯定知道这些都于事无补。2019,与中国作家协会签订有创作协议,近30万字的长篇小说《鼓舞》要求在10月收官,我必须先鼓舞自己激励自己,义无反顾,勇往直前,逼迫自己开弓没有回头箭! 就这样吧。既然人生的幕布已经拉开,就一定要积极地认真演出;既然脚步已经跨出,风雨坎坷也不能退步;既然我已把希望播在这里,就一定要坚持到胜利的谢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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