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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说字】我们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

 李延伦 2020-08-13

    我们在形容两个人相好的时候,经常会说:“这两人好得穿一条裤子”。这句话是从哪来的呢?这让我想到了诗经里的一句诗:“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秦风·无衣》是《诗经》中最为著名的爱国主义诗篇,它产生于秦地人民抗击西戎入侵者的军中战歌,充满爱国主义情调。据《左传》记载,鲁定公四年,吴国军队攻陷楚国的国都郢都,楚臣申包胥到秦国求援,“立依于庭墙而哭,日夜不绝声,勺饮不入口,七日,秦哀公为之赋《无衣》,九顿首而坐,秦师乃出”,并一举击退了吴兵。可以想像,在秦王誓师的时候,此诗就是慷慨激昂的正义宣言,又是一纸动员令。这首诗一共三段: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用现代语言翻译过来就是:“怎么能说无人可依呢?我们是同披一件战袍、同穿一件汗衣和战裙的兄弟。天子下令出兵了,修好了我的戈矛戟甲。我和你同仇敌忾、共同协作、一起勇往直前!

这首诗以“岂曰无衣”起兴,连续说了三次。这里的“衣”字应该当“依靠”讲,这也是“衣”字的本义之一。衣,是一个象形字。原指两臂插入两袖、穿起上装的动作或两袖宽松、两襟相掩的古代服装,后泛指服装或包在物体外面的护体。《说文解字》中曾提及:“衣,依也。上曰衣,下曰裳。象覆二人之形。凡衣之屬皆从衣。”衣字的造型在喜欢复古的女性穿着的汉服唐装上还能看得出来,字形的上半部分像衣领,下半部分像衣袖和衣襟。

本以为过了十五就会出现拐点的NCP疫情,看来并不像想象的那么乐观,亿万人民继续关门闭户,坚守在家,虽非英勇可言,但也可用悲壮比喻。在抗击新型冠状病毒期间,全国人民可谓万众一心、众志成城。这首《秦风·无衣》,是古人为我们准备好的战歌!

现在,我们离诗经产生的时代过去了几千年,诗经中难以解读的语言让我们再也难用《无衣》这样的诗歌来鼓舞士气。然而,“岂曰无衣?与子同袍”这样的诗句却深入人心。“袍”与“胞”同音,在武汉人民经历封城之苦之时,全国人民都是他们的依靠,中华民族是一个大家庭,我们都是同胞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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