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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仁燕||西柚

 严陵河曹虎 2020-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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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走笔·公号专栏·文学芳草地

Yanlinghe  Literature

【NO·112期】

西  柚

文|梁仁燕


今天到超市去购物。 

在琳琅满目的水果区,"西柚"的标牌闪了我的眼睛。我喜欢吃柚子,以往吃过的蜜柚回味悠长,再看这个西柚标价不菲,想必味道一定比蜜柚更好。于是决定买上两个尝尝鲜。

从旁边扯下一个塑料袋,径直走到西柚货架前,精心挑选着。这些西柚都是黄橙橙的,我感觉那种鲜亮的,黄中透红的要好些。西柚外形是椭圆状的,细看有圆而尖顶的,也有秃顶的,还有柚顶稍带歪斜的。我挑选着又圆又匀称的,再用手轻轻捏捏,最终选定了富有弹性的两个比较满意的西柚。

称重台一过称,比拳头稍大一点的两个西柚竟然20多元,我也暗暗嘬舌:这么贵?但还是买下了,我憧憬着它的美味。在付款台结好帐,提着我的西柚我的希翼欢喜地回到家。

到家后顾不得取下包包,也没有擦去额头的细汗,急不可待地拿出西柚打量着。这是我第一次吃西柚,真不知道怎样处理。从手机百度查询出西柚的切法,找来水果刀,按照说明轻轻地从离果脐5厘米处摁下去,一刀下去,眼前的西柚惊呆了我。

切开的西柚,横切面一览无余呈现在眼前,只见最外圈是橙黄色的外皮,外皮横截面是不规则的蜿蜒曲折状,给人一份大自然的灵动感。贴着外皮的是棉白色泡沫状的二层皮,二层皮与果肉紧紧粘连,果肉是桔瓣状的,棉白色的二层皮依着桔瓣状的内瓤呈现出凸凹不一的厚薄来。果肉的横切面是最吸引眼球的地方,那是怎样的果瓤呀,我想我拙劣的笔触难以描绘出它的妖娆来,如果我是一位丹青高手,或许能用饱蘸颜料的画笔勾勒出它诱人的姿态。


你瞧,那9瓣的果肉成梅花状聚着,果肉形态各异,有扇形,有肝形,有锥形,有梯形……果瓣围在一起又构成了一朵盛开的梅花,果肉红润,像玛瑙一样晶莹,那红色红得透亮,红得深邃,红得妖娆,甚至果瓣中颗颗晶莹的果粒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它的形,它的色无一不在吸引着你的目光,无一不在挑逗着你的味蕾。整个西柚切面震撼了我,真的达到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境界,还真有点不忍下口。

惊异了老半天,还是怀着万般不忍捏起一瓣,放进嘴里,一口咬下去,怎么感到非常不适,这是什么味呀,哪有一丁点儿吃过的蜜柚的味道!说酸不是纯酸,酸得不醇。说甜不甜,是苦涩中略略带了一丝的甜。而蜜柚一般是甜中带着一丝酸,非常清新爽口。此刻,我否定了我先前的预感,美好的心情一下子烟消云散。我开始后悔当初的选择与决定,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东西真的不值。我很沮丧,把切开的西柚和那个还没动刀的西柚一块儿丢掉。

静下来想想,我单凭感觉做出的决定并不靠谱,西柚和蜜柚由于品种和产地不同竟有如此大的差异。蜜柚价格上便宜,但吃起来口感很好,这种稀奇的品种标价高还很难吃。这西柚白费了我的情感白费了我的钱。

可世间又何止只有西柚是这样的呢?

诚然,西柚有它自身独特的地方,它可令人亢奋,具有减肥的作用等。但对我这种不需减肥的人来说,西柚真的一点儿价值也没有,再也不会引起我的一点兴趣。

人呀,只有能够满足自己的需求,只有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再见到西柚我会望而却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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