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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号作品】岁月如歌,那些难忘的记忆||草木

 东方文海传媒 2020-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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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如歌,那些难忘的记忆
                          ——当年辛苦种稻子
作者:草木

人生如梦,岁月如歌。很想把岁月留住,却悄悄从指缝间流失。那些往事的记忆,依然清晰如初。这一切恰如岁月之歌的那些让人震颤的音符和足以让人落泪的歌词。

我的笔注定为亲情而写,讴歌父母是我永远无法止笔的理由。我怀念过去,怀念那些虽苦犹甜的时光,尤其是父母当年辛苦种稻子,挥汗如雨的场景时时在我脑海浮现。不但教会了我对粮食的珍惜!更教会了我懂得感恩!让我懂得无论多么的艰难困苦中都不能忘记责任和担当。

老家固始是河南最东南位置,和安徽的阜阳和六安接壤。江淮之间,鱼米之乡。粮食以水稻为主,我们都吃惯了米饭喝惯了粥。和本省大部分地区的饮食习惯差别很大。就连外出创业人员也永远无法随乡入俗。

当春的姹紫嫣红把故乡装扮得美若新娘。当桃李争献妩媚,当杨柳舞尽风情。当归燕筑巢,当蜂蝶恋蕊。当天空再多了袅袅青烟,当野外多了声声鞭炮,清明来了。在人们都用一种古老的方式寄托对先人的哀思之际。也是庄户人家开始浸稻的时刻了。清明泡稻,谷雨下秧。是家乡一直流传的育苗时令。

记得那时候,科技还很落后,都是一些产量不太高的水稻品种,稻种需要的也特别多。父亲用篾筐一次次地在小河里漂去瘪壳,留下尽是饱满的谷种。在水里浸泡三四天后捞出,放在屋地上用青草捂住。然后就开始平整秧苗田了。秧苗田一般都选择靠近水塘的地方便于浇水。早已犁好的土地再均匀的洒满农家肥,被春日晒得干燥,打上水泡上两天,土地变得极其松软。用钉耙一遍一遍平整得宛若铜镜。甚至可以映出蓝天。

被水浸泡得每个细胞都舒坦无比的谷种,在青草恰如棉被下,浑身散发出温暖的活力。那顶破谷壳的白芽如同雀舌般可爱。

播种了,父亲左胳膊挎着筐,右手挥洒。谷物在阳光里飞扬,宛若天女散花般令人遐想。让人陶醉,饱含憧憬和期望。塘边的柳树像穿着翠绿衣裙的美少女般阿娜多姿,几只娇燕来回穿梭,组成一副绝美的田园风景图。那谷种带着庄户人家的希望一头扎进泥里,一头探出浅水。几天之后便可舒张嫩绿的新叶,一方方,一块块,一片片,如同翠绿的缎子。那是农人给大地增添的新衣啊。

农历四月,槐树花开,玉串迎风,香气四溢。此时庄稼人也真正的开始忙碌了。南宋大诗人翁卷的诗:“绿遍山原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乡村四月闲人少,才了桑叶又插田”。就像一副色彩鲜明的画图,生动地刻画了此情此景!

农忙是紧张的,尤其是插秧季节。父亲常说:“农业季节抓关键,基本建设长年干”。“秧栽三日早,不栽三日迟”。可见庄稼对时令的重要性。所以每当鸡叫过后,父亲总是第一个起来,扛犁扛耙扛化肥。母亲和姐姐下地拔秧,我背起草料牵着老牛。连妹妹也揉着惺忪的睡眼,哭哭啼啼地和我们一起走向秧田。

前一段我写了一首现代诗《插秧的追忆》,就是那个场景的真实写照。那个立于田埂的牧童就是我。父亲的吆喝如嘹亮的山歌在天空回响。泥土的气息夹杂水腥味在晨风里弥漫。勤劳的老牛如同将军般冲锋陷阵,所向披靡。那水田掀起的巨浪把青蛙吓得四处逃窜却又随波逐流,迷失了方向。

庄稼活讲究的是深耕细耙。是啊,不光光是农活,世事皆如此。若想有更好的收获,做事的方法正确和认真的态度才是重中之重!父亲文化虽然不高,但他老人家能把这些道理融会贯通于人生的态度之中了。所以我的老爸是我们周围几个村人人皆知的干活能手,劳动楷模,也是乐于助人与世无争的精神风范。

父亲把水田耙好以后,太阳已经升起来了。从片片彩霞中透过的阳光,映照着父亲流淌汗水的面庞。我突然感觉父亲此时如同得胜的将军,那么高大威武。那么精神抖擞。

父亲把耙立于田头,我就赶快牵牛喂草了。抚摸着我们的功勋老牛,心里满是感激和爱怜!

父亲又挑来两筐满满的秧把。那条扁担随着父亲的大步流星,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它用一种挑衅的上下闪动折磨着父亲的臂膀。而父亲岂把这点苦累放在眼里,每一步都那么坚定有力。

父亲把秧把均匀地扔在田里,还继续去挑。母亲和姐姐把秧绳从这一头扯到田那头,用早已准备好的两个一样长的棍子作为标尺固定好距离。就并排弯下本已累得疼痛的腰身。像诗人一般为大地书写绿色的诗行。

“手把青苗插满田,低头更见水中天。六根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插秧的时候低着头,弯着腰,退步退步,再退步……随着层层的涟漪荡漾开去,秧苗儿瞬间成禾。这插秧细品起来也是人生的一大哲学呢。在一步步退后中不断的甩掉包袱,才能迈步走向成功。以退为进,是一种阴柔和内敛。具有通透豁达人生处事之真谛。更是佛家修行领悟之精髓。

通过半个多月披星戴月,废寝忘食的劳作,终于完成任务。全家人都被毒辣的太阳晒得黝黑。父母和姐的腰都疼得都说像断了一样。。不过我当时只有十来岁,没有亲身体会插秧的快乐和辛苦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感觉。但他们那忍痛的表情永远地留在我的心板上。直到以后亲身体会了,也自然理解了“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诗意和内涵。

接下来维护秧苗的生长也是重中之重。农民像呵护孩子一样呵护着它们。它是生活的保障和希望。除草拔稗子可不是简单的活儿。秧苗成活不久,各种水草就会来捣乱,甚至比秧还旺盛。就得拿起秧耙子一沟一沟地推。天上的烈日射下万道毒芒,涌出千重热浪。父母那晒得掉皮的胳膊被烧灼的感觉一直疼入心扉。可恶的水蝎子更出来骚扰,叮咬他们脚趾头。

秧苗长到齐腰深,便开始拔节抽穗。那穗儿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窜出来的,隐藏在宽大的稻叶之间并不是太显眼。恰似怀孕的少妇,偶露丰韵,却又遮遮掩掩。而此时恰恰是最不能缺水的时节,水是水稻的生命之源。若遇到天旱,人就越发的辛苦。除了偶有老式的水车,还有自制的浇水工具,用桶和绳的组合。父母弯下腰再伸直,各自拉动两根绳索,一桶水便灌溉田中。天热耗水量大,这是个持久战,几乎每天都要进行。有时还得从河里抽水一段一段地导过来呢。

就这样秧苗在农民的辛勤呵护下茁壮成长着。需要泥秧的时候得先放掉水。泥秧才不是个好活儿,越是中午太阳最毒辣的时候,父母越是下田泥秧,说是可以更好的晒死草根。挽起裤管打着赤脚,一点一点一处不落地泥。那肥肥的田泥无情地浸蚀着父母的脚,他们忍住奇痒难耐和虫子的叮咬,咬牙坚持着坚持着,直到二亩地全部完工才想起了吃饭。父母浑身犹如水泼,无计其数的豆大的汗珠仿佛要汇成溪流经过腿通过脚汇入土地也滋润稻子,甚至再会通过米饭循环在我们的血液里。那一地的稻叶就像无数把长满尖利牙齿的小锯,无情地给胳膊拉出道道血口。汗水的盐分让伤口越发地钻心般疼痛。

就这样,稻子经过拔节,抽穗,扬花和灌浆。日渐饱满,日渐沉甸。那稻穗儿好像是对农民感恩般串串低头鞠躬呢。颜色也是由慢慢的泛黄转为金黄,在微风中在阳光下如金涛般涌起。爸妈每天都要去看望,捋下几粒稻子剥开看,放在嘴里嚼嚼。那种喜悦早已把付出的千辛万苦忘记在九霄云外了。

再经过几天秋风秋日的催促,稻子终于成熟了。村里人早已蠢蠢欲动,急等喝上甘甜润喉的新米粥呢。父亲早已买来了磨刀石把家里的几把镰刀修理停当,磨它个飞快锃亮,宛若一轮弯弯的月牙儿。打谷场早已被石磙压得是光光溜溜平平坦坦。一切农具准备齐全,就等颗粒归仓了。

父母都是割稻的好把式,只见他们弯下腰迈开腿。左手揽起一缕稻子,只听“擦擦擦擦擦擦”清脆的响声过后稻子应声齐刷刷倒地。爸爸常说:手是好汉 眼是孬种!不要张望,也不要心急发怵!半天过后,一块二亩稻田全部完工。仿佛铺上了一道道长长的金色锦缎。

割过的稻子,经过一上午到中午的烈日暴晒。午饭过后,父亲扛起扁担,拿起几捆草绳。再带上大茶壶,也带一些甘甜的地瓜,就顶着烈日奔赴稻田。这会儿我们小孩子就可以帮忙了,搂稻子是我们唯一能干的活儿。尽管小胳膊小脸被稻毛子扎得那么疼那么痒!六七岁的妹妹常常争着帮倒忙没少被父亲训哭!
  那时候我们村民组的路没有加宽修平。连架子车都不能通过,所有的稻捆都是父亲挑,母亲扛的。我亲眼见到父亲的肩头磨破流血的样子。这个画面如锥子让我的心一直隐隐作痛!

为确保粮食完美归仓,天气是最关键的,父亲每天特别留意天气预报。他们那是不分昼夜的干,吃饭有事都顾不上!我和妹妹常常都被饿哭,母亲就塞一点地瓜让我们嚼。摊场也是个技术的活儿,必须层层相扣,厚薄均匀。父亲套上老牛拉起石磙,一圈圈地压起来。烈日下父亲扬起鞭吆喝,黝黑而过早的就有皱纹的脸流下一串串豆大的汗珠在阳光下耀眼夺目。这汗珠一直珍藏在我的记忆里镌刻在我的心壁上。

扬场也是父亲的绝活儿,他常说扬场有个诀窍。归纳了四句话:会扬长的一条线,不会扬场一大片,顶风高扬扬,顺风颠簸箕!连堆草垛也是极有讲究的,会堆的堆得又宽又大又不漏雨,不会堆得很快就会全部滑下来。当然这些农活父亲那是从幼小练起的,技术炉火纯青,可谓是专家教授了。

站在宽大的晒谷场,父母笑了,是因付出的汗水换来了收获而激动!金黄是秋天的主色调,也是父母的血汗换来的最亮丽的风景。稻谷在艳阳高照下是那么地迷人令人陶醉。

这个场景过去了好多年,一粒稻谷需要无数滴汗水铭记在我的脑海!更应该教育子孙后代们了解稻子,珍惜粮食,更要学习先辈们不怕吃苦耐劳的崇高精神。

时代在发展,科技在进步!中国科学院连续推出的杂交水稻的优良品种越来越高产!不但惠济了中国,也惠济了全世界。更加可喜的是农业全面机械化。不但增加了生产力,更让农民从延续几千年的繁重的传统生产方式里解放出来!占全世界四分之一人口的中国全面脱贫,更加富强,那更是历史的必然!

人生如梦,岁月如歌。幸福的梦想已即将成为现实!岁月之歌也进入了高潮的乐章!是那么的,那么的高亢和激昂……


者:许捷,笔名草木,河南固始人。固始县诗协会员。喜爱文字充实人生!在许多网络平台相继刊发作品。代表作现代诗《爱在春天》《只想拥有你》《插秧的追忆》《端午怀古》,古风《过年组诗》《四大美女》《清明祭母》,散文《老屋》《岳母》《畅游秀水》《槐树花开》《编外教师》《问世间情为何物》等。想一直写下去,不为成名,而是不忘初心。微信x01000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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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by 东方文海传媒


甜蜜蜜杯“岁月如歌征文 

各位学爱好者朋友:

  当时光不经意间从指间滑过,当你我在悄然之间慢慢长大,变老,有些人、有些事曾经让我们那样地感动,久久在心中徜徉。岁月如歌,有时是欢快的音符,有时是忧伤的节奏。正如歌中描绘的:“愿你可以,留下共我曾愉快的忆记;当世事再没完美,可远在岁月如歌中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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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6月29日至8月18日。

  二、主题:岁月如歌。 

  三、参赛作品要求 

  1、参赛作品为一次性原创作品,请勿一稿多投。

  2、体裁不限,可以是散文、诗歌、札记、随笔等各种形式,要文笔流畅,围绕主题,让人感受到艺术的力量。 

  3、参赛作品要在标题前加注【岁月如歌】字样。 

  四、作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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