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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走在昆明的大街上》|刘国飞

 东方文海传媒 2020-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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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走在昆明的大街上

作者| 刘国飞

    周六,妻子感觉脸部右下侧疼痛,发现有肿胀迹象,我们进区医院,上市医院检查。结果让人震惊,因为牙齿导致发炎,必须住院刮骨治疗。多方打听,我们感觉病因不明,决定上省城——昆明再检查。

    我请假,她请假,我们方向一致,都将去向远方。这条路,怎样走要走多久我们的心里仿佛变成空地。

    在昆明的日子里真是难熬啊!周二冒雨老早排队挂号,在口腔外科里,医生仔细检查说问题很严重,声称里面所生肿块不太可能是好东西。我们坐在凳子上,妻子呜咽起来,一直不停。我偷偷看着她,内心难受,仍旧坚强,我说不怕。我嘴上说不出更多好听的话,我的眼泪在眼眶里转动,但是我不能让眼泪不争气,故作坚强。朋友圈内同事朋友问候关心,我说没事,也说明天会美好。我多么乐观啊!次日下午拿到检查结果,显示恶性肿瘤征象。妻子脸色极其难看,我的心里快要崩塌,我强颜欢笑老话重提,不怕,会好的。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安慰。

    这几天昆明的天气糟透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冷空气来袭,冷极了。我决定和妻子走走。我们走在雨中。前面是陌生人,后面是陌生人。我薄衬衫套件单西,风度翩翩地走在没有尽头的大街上,里面的身体哆哆嗦嗦,我这小身板已快抵挡不了冷风的侵扰。突然间我突然发现我们的渺小与脆弱,这都因为什么?我才真正慢慢体会到什么是生活。无泪是因为未到伤心处。生活到底是什么,恐怕很难说清楚,我们只有一路走下去,任凭前面布满荆棘,抑或风霜雪雨,我们将风雨无阻,勇往直前。

    路上,偶尔有我的电话进来,我简要描述着情况,似乎也在掩盖着真相,有大勇气,姿态也好。一路走着,一路观察着妻子,一路闲聊着当前,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妻子察觉,我不想让妻子本就糟透了的心雪上加霜,看上去我毕竟是个男人。冷风依旧,细雨停歇片刻又继续上演这个季节应有的冷寂。我的电话歇着,妻子的响起,朋友同事家人。那电话平常冷冷清清,此时热闹得紧。朋友同事好说,应付着。岳母打来电话。这几天她还没有电话进来。我们不想打扰她,不想让她急,不想让她心碎。“儿行母担忧”,她就是一操心的命,我们真是舍不得实情相告。可是她仍然发挥作用鼓励安慰,妻子哭了,有一瞬间哭个不停,似乎山洪爆发,一发不可收拾。天黑了,我们走在风中,听到她的声音所渲染出的气氛,我的眼泪滚动得欢,退了眼镜摸干它们重新戴上。此刻母亲反倒拿出勇气说着好话,女儿想着不让母亲着急,但是终于忍不住了。这是怎么了?擦干了,又情不自禁地长出眼泪,我继续擦拭。忽然,岳母要在电话里与我讲话。我坚持不说,妻子让说,我坚持没说。我的心里在滴血。怎么办?不只是现在的囧状,也许还有未来的陪伴担当。

    雨一直下。我的心碎了一地,我想仔细拾起并拼凑完整。我的旁边妻子已然,远方女儿上学儿子笑声一片。我只能坚强,做好该做的。明天我将早起,努力扛起这片天。明天开始,我和妻子风雨同舟,一路前进。明天开始,我们携手,做爱笑的人。明天开始,清茶淡饭恩爱有加。我相信远方山花烂漫会有时,明天一定十分美好。


作者简介:刘国飞,男,1984年3月出生。云南曲靖沾益一名教师。喜欢读闲书,记录心情。工作用心,视学生为自己的孩子。生活中容易受感动,喜欢简单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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