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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艾贴杯春暖花开征文11号作品】阳光洒处听兰香|刘勇

 东方文海传媒 2020-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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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洒处听兰香

文|刘勇

我的高原,冬雪来得晚,春天也来得晚。  

               

眼看就要立春了,雪姑娘才翩然而至,在高原飘飘洒洒,轻舞飞扬,让高原人欣赏到一袭素雅白净的绒装,舔了一番冬天的韵味。

我的高原有个特点,就是雪来了,阳光很快就会来。而眼下及至春节临近了,天空才开眼,露出了一丝浅浅的微笑,阳光轻轻的洒下来,似乎带着一丝羞怯,在“犹抱琵琶半遮面”中,让人感受到了一丝春的影子。

我那盆栽的兰花,是早在立冬前就搬进了屋子里面的,也少浇水,几乎没有多少亲近的,只让她们在一片小天地里熬过自己的苦难岁月。

天寒地冻之时,又不便浇水,看到兰花的叶子有些干枯,心里也有些枯萎感,以为兰花是活不过冬天去了。此时的心情极为复杂,像为一个风险极大的手术签字一样,狠下心来把命运交给上天,等待奇迹出现。

兰花的根是肉质的,经不起水泡,却能耐旱,经过“雨夹雪,半个月”的煎熬,终于出现了阳光,我兴起给兰花浇水,却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从兰花叶中冒出了一支箭杆来,在昏暗的角落,我还以为是一支木棍,待打开灯后一看,是十分令人欣喜的尤物,这是每一个养兰花的人都极愿意看到的兰花枝。不知不觉中,已然于箭簇捆绑了三四个绿红绿红的花骨朵,嫩嫩的,箭指向上,劲头十足。

这使我想起清代钱谦益“新妆才罢采兰时,忽见同心吐一枝”写兰花的诗句来。关于兰花,古人描写甚细,赞词颇多。唐代崔涂就有描写兰花的诗句:“幽植众宁知,芬芳只暗持。自无君子佩,未是国香衰。白露沾长早,春风每到迟。不如当路草,芬馥欲何为!”那种春迟中兰花散发的暗暗的幽香,道出了兰花也是迎冬傲雪的使者风骨。至于唐代无可的《兰》,更是写出了兰花谦谦君子之风:“兰色结春光,氛氲掩众芳。过门阶露叶,寻泽径连香。畹静风吹乱,亭秋雨引长。灵均曾采撷,纫佩挂荷裳。”

兰花,以其风姿素雅、花容端庄、幽香清远而多喻美人,被女性占用,但兰花的君子之风,亦当为男性笑纳,成为男人品性之格。

古人把兰放入梅、竹、菊之二,称“花之四君子”,而兰更显其君子之气,是真正的“花之君子者也”。

由此,养兰,赏兰,绘兰,写兰者众,蔚然成风,我自不例外。

话得从一个夏天说起。当时,我在厂矿上班,地处山沟,房屋有些老旧,本来是分不到房子的,因为厂矿效益不好,许多职工都纷纷辞职出去了,留下来的空房子较多,空着也是空着,就有人关心我这个“芬芳只暗持”的职工,给了我一套靠边的小房。


我把一盆君子兰放在没有栏杆的窗台上,在熟透的阳光中开花很艳丽,成为了我陈旧心灵的一道独特风景,委实说,这花在我眼里带着几分炫耀哩!可是夏天,高原多冰雹的夏天,一阵狂风,一阵骤雨,一阵冰雹,将窗台上的君子兰卷下楼去,倒在了人迹罕至的阳沟里,花,迅即零落成泥。


在冰雨小些时,我跑下楼去把君子兰提上楼来,重新找花盆栽下,心想可以栽活的,因为买花时,卖花人说:“你把君子兰栽死了,才算你有本事!”我就以为任何时候都可以把君子兰栽活的,殊不知,冰雹锤砸过的君子兰在花盆里,始终耷拉着叶子,一直奄奄一息,直至彻底枯萎。

从那以后,我很长一段时间不再养花,只是一门心思地给栽在土里的盆景树浇水,剪枝,造型。一个人在看不到希望之时,最喜欢看的就是有生机的东西,盆景,动物,是两大主题。它们能给空落落的心带来慰藉,也可以为苦涩的日子打发光阴。


有人说,盆景,宠物,钓鱼,这些高雅的活动是在人的物质和精神都很富有的情况下,才进行的高雅的活动,而我却不同,恰恰是在人生最低落时,进行了这些与众不同的活动,让我对人生的诠释迥然有异。

“兰若生春夏,芊蔚何青青。”陈子昂这吮兰之诗句,或许吟诵出了兰之高洁,但于我看到的却是所谓君子的清高和孤傲,但凡君子都是与时宜不尽吻合的。就在以盆景虚掷时光之时,盆景确实长得很旺盛,几乎形成了一个园子,受到许多人的欣赏。


那时,为了一个盆景的桩头,可以走很远的路,下力气挖,托人情买,那个功夫是下得很深的。但是,好景不长,就在那棵心仪的金蛋籽树在悉心养护中发出诱人的枝叶时,我被换了单位,搬了家,盆景园丢失了,我把那些盆景搬到一个屋子里储存起来,开始定期去浇下水,后来因阳光照射不足,雨露淋润不充分,盆景的枝叶缩的缩,枯的枯,一个个都缺营少养,萎靡不振,加之处境渐好,我也懒得去管它们了。

先是金蛋籽死了,再是红籽死了,以后是那些盆景都死了。而我却在和人打交道中,换了一个单位,又换一个单位,事业有些风声水起了。我就在想,要是在两种生存状态中选择一种自己最想的,该如何抉择呢?如果不影响生存的话,我还是愿意选择和植物打交道。于是,在闲时不多的岁月里,我又得养花,保持住人生难得培养的那一丁点特质。

一个偶然的机会,一个知道我养花成性的朋友说带我去一个地方,居然把我带到了一个花卉市场里的一座小楼。他去办事,叫我自个儿闲逛,花草,花钵,尽皆欣赏。正当我驻足在一盆兰花面前,久久不愿走开之时,朋友来了,见状,二话不说,就叫店主把那兰花搬到车上,容不得我推辞,朋友就拉着我走了,这盆兰花也跟着我走了。

在我装了护栏的窗台上,兰花长势旺盛,蓬蓬勃勃地发出了新的径苗,一枝枝箭一样的花簇,诱人地如期绽放,令人满心欢喜,眼神格外明亮。

兰花径杆拔节很快,只要是在春风里,些许的阳光就会让兰花一朵两朵,蹬蹬蹬地在径杆上开出六七朵花来,那幽香自会从窗缝里飘来,那感觉就好像听到一曲悦耳的轻音乐一样,令人有些陶醉。因为近,明代李日华“懊恨幽兰强主张,开花不与我商量。鼻端触着成消受,着意寻香又不香。”的感慨,已经被我用听的感觉替代,只觉这入耳的兰香十分醉人!

“人说牡丹富贵好,我赏兰花多高洁。谦谦君子何时现,从容自坐春风里。”人生,不管是花草一场,还是盆景一场,都当颜容端庄,心境素雅,高尚如兰。

花开花落,春秋流转,每个冬天,我都是要把兰花搬进屋子里的,等待春天阳光的到来,好听兰花芬芳的声音。

作者简介:刘勇,男,土家族,贵州思南人,文学学士,高级政工师,著有诗集《我要推销自己的美丽》,散文集《梅青杏黄》,系贵州省作家协会会员,清镇市作协副主席。曾有散文《秋晨,我们走进热带雨林》入选《全国大学生抒情散文选》;主持合著的中篇小说《翰墨风云》发表在《今古传奇》;共发表诗歌、散文、小说、报告文学、理论文章等50余万字。


东方文海传媒第四届 “艾艾贴”杯

“春暖花开”大型征文比赛开幕

各位文学爱好者朋友:

春天是希望的季节,万物复苏,春色满园,百花盛开。为给大家提供一个分享春天的故事、交流幸福人生的舞台,一个提升写作水平的平台,东方文海传媒特推出第四届 “艾艾贴”杯“春暖花开”大型征文比赛活动。具体要求如下:

一、时间

2月8日至4月8日(以稿件收到日期为准)。

二、主题

“春暖花开”&“艾灸养生”

三、参赛作品要求

1、参赛作品须为原创作品,请勿一稿多投,已在其他微信平台发表过的不予刊发。

2、要求真情实感,可以是对春天景色的描绘,可以是人生幸福故事的分享,可以是健康、养生保健的故事和心得,也可以是对美好生活的畅想,感悟、启发等。

3、体裁不限,散文、诗歌、札记、随笔等各种形式均可,要文笔流畅,围绕主题,让人感受到艺术的力量。

4、参赛作品要在标题前加注【征文】字样。

5、本届征文与《文海精品》杂志征稿同步进行,同时投稿杂志的加注【征文+杂志】字样。

四、作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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