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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文海传媒致力于打造“当代作家的成长家园”，与今日头条、《读者》等建立合作，阅读量500以上或留言30条以上的作品将在今日头条发表并向知名杂志推荐。   文‖WYP（河南固始） 初冬时节，天气晴好且温暖如春，心情和天气一样充满阳光，家逢喜事，亲戚朋友纷至沓来，欢声笑语齐聚一堂，寻常难得凑在一起的表兄妹们也借了这个机会欢聚在一起，兄弟姐妹们在一块自然有说不完的话题，最津津乐道的当然都是以往的趣事，封存的记忆一旦被打开，便说个没完没了，一起走过的岁月，可以回味的实在太多，往年趣事中也总离不开那飘香的美味 话题一聊到吃，现场的气氛就会越发的热烈起来，其中最活跃的要数二表姐夫了，他性格直爽，是个热闹脾气，只要有他在，就不会有冷场的情况出现，由他制造出来的笑料总能让大家笑得前仰后合。以往的岁月中，许多让大家记忆深刻的笑料也总与他有关，记得有一年的春节我家请表姐表姐夫们吃饭，四个表姐夫按照长幼顺序坐在桌子的上方，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吃得兴起，就有人提议吟诗作对助助兴，二表姐夫头一抬，看到头顶上的两盏大红灯笼，脱口而出道：“两个灯笼团团转，下面坐了四个……’”。{此处省略三个字}，表姐夫话音刚落，全场笑翻，二表姐夫更是笑得满口的菜肴喷薄而出。这个笑话被大家笑了好多年，每次有人提起，表姐夫都会配合着声情并茂地还原当时的情景，引得哄笑声一片。 那时候亲戚间的走动十分频繁，过年时相互间请客吃饭也是年年都要上演的剧目，开始只是大人们之间轮流请，后来表姐们相继出嫁后，每年就给他们单列出一席，至于我们当然只能做围观群众了。每年的大年三十过后，接着是初一叔，初二舅挨家挨户的拜年，常常是过完初五，重头戏就开场了，各家开始着手准备，然后一家一家的轮流请，我家因有父亲这个大厨，每年的请客吃饭也就备受大家的期待了。 父亲做的菜色香味俱佳，凡吃过他做的菜没有不挑大拇指的。父亲并非厨师出身，也没有拜师学过艺，他是完全靠自己的悟性，反反复复琢磨着才做出一手好菜的，一生没有做过厨师的父亲倒给不少厨师做过指导老师，亲戚朋友家，谁家有个喜事，请了厨师仍放心不下，还要特意上门拜托父亲进行现场指导，父亲自然也是有求必应，尽职尽责，把每一场宴席都做得皆大欢喜。 过年请客，虽是纯粹意义上的家宴，但在当时也是相当有仪式感的，宾客满座，凉盘先行上桌，荤素搭配，或五荤三素，或荤素各半，通常凉盘一上桌，宾客们都会不由自主的挨个瞄上一眼，从刀工，摆盘，以及菜的色泽上基本上就能大致判断出主人家做菜的水平了。父亲做的凉盘自然是与众不同，不仅刀工精致，摆盘也是独具匠心，别具一格，每每端上桌，瞬间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眼球，如花似朵般的凉盘常常让人舍不得去破坏。 请客吃饭有一系列的工作要做，因此，通常提前两天就要开始准备，荤的素的全部收拾停当，到了请客的当天就更忙了，不只是作为大厨的父亲忙，就连我们这些围观群众也要参与其中，帮忙打打下手。在所有的杂事中，大家争相做的就是升炭火了，那样即可以借机取取暖，还可以在炭火上烤东西吃，做凉盘剩下的东西我们都可以拿来烤着吃，烤出来的香气有着抵挡不住的诱惑，为此我们的味蕾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当炉膛里的炭火伸着长长的火舌舔满整个锅底的时候，诱人的菜香也随之飘散开来，酒席正式开场了。 常言道，杀猪宰羊厨子先尝，掌勺的大厨凭借厨艺获得的绝对优先权，旁人只有眼馋的份了。菜是炒一个上一个的，通常图个喜庆，第一道菜都是有声有色的“春雷一声震天响”，说白了就是油炸的锅巴浇上汤汁，锅巴都是自家锅里烝出来的，太阳下晒干了，炸成金黄乘热浇汁，兹兹的响声中升腾的热气和着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受到诱惑的宾客争先恐后地伸出手中的筷子，先尝为快。春节少不了的是春卷，春卷用的馅自然是新春的韭菜，而外面的皮却不是面皮或者蛋皮，而是豆腐皮，豆腐皮要事先用湿的纱布包着，使其变得柔软，再切成相同大小的方块，加上调好的馅料包成一个个小的圆柱状，面粉调成糊状封口，外面裹上一层糯米粉，然后下锅炸成金黄，这道菜在当时是最受欢迎的一道菜了，每次刚一端上桌，就被一扫而光，害得一群馋嘴的孩子守在门口，满心期望能捡个漏的，却只能看着空盘子叹气了 一桌菜煎炒烹炸样样齐全，传统的菜肴如松花皮丝，雪花丸子，鸡酪等也十分受欢迎，不过席间大家只顾着开心，并不知道他们有可能吃了假鸡酪。试想一桌菜用两只鸡，一只公鸡，一只母鸡，两只鸡要做出几样不同的菜来，鸡胸肉显然就不够用了，于是只能用蛋清来代替，也只当是创新了，何况，父亲每年也都有创新菜出炉的。 欢声笑语中，热菜接二连三的上桌，端菜上桌似乎也成了一份美差，可以对撤下来的菜先下手为强，当然也有经不住诱惑的，端菜上桌时乘人不备塞一块放进嘴里的，进屋后一言不发地放下菜盘，转身出门时再悄悄地品味口中的食物，只是这样的小动作很快就被桌上的表姐表姐夫们看破，看破却不说破，故意让他报菜名，露馅是在所难免了，不过现场的气氛会因此再掀高潮，也为那过去的岁月增添了令人回味的一笔。 对于掌勺的人来说，撤下来的空盘子就是对他厨艺的最大褒奖，而对于围观的我们来说则巴望着宾客们能手下留情的，当然，希望总是会落空，到最后也只有些许的汤汤水水倒在一起，明明是一锅大杂烩，却给起了个霸气的名字叫“下山虎”，即便如此一个个也吃得心满意足，毕竟那年月，下山虎也是难得的美味啊。 回想过往，笑容在每个人脸上绽放，难忘岁月里飘香的味道，更难忘那快乐美好的时光。 作者简介：WYP，河南省固始县人，高中文化程度，曾从事办公室工作十多年，爱好文学，日常生活中喜欢阅读和写作，为人诚恳，做事认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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