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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文字传播深情 让信息创造价值 再 续 前 缘 文/张翠英 编辑/落英小桥 3 在那个年代，有一种职业叫补锅盆匠，这种职业在农村很盛行，当时的瓷碗，乌盆，还有缸，瓮如果破了大家都舍不得扔掉，实在是破得不行了，才忍痛丢弃，但凡能补，花点钱钉上几个铁钜子，抹上一点白色的粘合剂把缝隙掩实还是能使用，总比买个新的划算。 十里铺是个大村，走村串户的生意人不少，但是有一个补锅盆的匠人，听主顾们喊他李师傅，也有熟客直接叫着名字，“李成才”。 李成才租住在十里铺一户人家的偏房有好多年了，吃，住和所干的营生都在一起。此人据说离这很远，口碑好为人老实，手艺活好，童叟无欺，就是没见有家人来过，也没听说有媳妇孩子，一直一个人在这生活。十里八村有好多打听着他手艺活好来找他补锅盆的，尽管有其它匠人串村，也要慕名而来。 手艺活好，收入说不上可观，但比起那些土里刨食的人家来说日子还是好过些。像绒花母子这样的家庭，家里如果破了器具，甭说没钱买新的就是有钱 ，为了孩子也要省着点。家里有小孩子打破碗盘的事是常有的事。花家也是如此，为此孩子没少挨打，事后绒花总是抱起孩子哭一场，心疼孩子又哭自己命不好，年纪轻轻就守寡，还有为了那点可怜的家产被哥嫂们排挤。有时想想孤儿寡母的日子没盼头，苦哈哈的熬着啥时是个头？看到别人家日子虽苦，但家里有男人撑着，一家人有说有笑甚是有些羡慕，想起自己的丈夫王志，恩恩爱爱的过了两年就阴阳两隔，想到此处绒花免不了放声大哭，小孩子看到妈妈这样也跟着哭，每到此时母子俩抱着哭够了为止。 不管咋样日子还得继续。绒花拿着破了的器具找师傅修补，李师傅修好了钱是照收的，一来二去，李师傅听别人口中听说起了绒花母子的处境，心中有些怜悯，打定主意如果绒花下次再来少收她一些钱，或者不收。 绒花再次来补的时候，李成才试探着问她的日常生活，起初绒花有些介意，一个年轻的寡妇，和一个不了解的男人诉说自家的事，说起来不好听，叫别人说闲话，要是让那些妯娌们抓到把柄，更不好说了。绒花心存芥蒂的回着补锅匠的话，甚至不回话，李成才见她这样，也就不多问了，只好说：大妹子是苦命人，修补的钱我就不收了，小孩子长身体，就当我给孩子买点吃的吧！你放心，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你们母子可怜尽一点心意。大哥，这怎么能行！你也不容易，我怎么好意思不给你钱，还是收下吧！李成才听绒花这样说，急得嘴都说不出话来 ，大妹子，我一个人好过，再说，我多少还有些积蓄，你要是拿我当大哥，你就拿回给孩子买点补品，不要苦了孩子。有修补的尽管拿来，要是需要帮助的直管说声，我会尽力帮你。绒花听到师傅这样说，激动地掉了眼泪。 也不知怎么回事，绒花走后李成才有些失落，心里空唠唠的，脑海里时不时的出现绒花那张好看的脸，自问到，我这是怎么了，想人家干嘛？，再说我一个光棍，岁数大人家不少，人长得又丑，她那么好看怎么会看上我？ 打那以后，匠人每到夜晚想起此事就会失眠。天天盼望着有一天绒花再来找他。可是家里破锅破盆的事不是常有，李成才盼是盼，只能在心里偷偷干着急，如果有熟人来找他，他会多方面的打听绒花的近况。但是又不能问多了，怕别人起疑心，传出闲话給绒花造成不好的影响。 绒花日子确实不好过，庄稼到了收成的季节，地里活又忙又累，一个女人家起早贪黑忙不过来。公婆走了自己还要带孩子。幸好家旺很乖，干活的时候嘱咐他坐在地头等，时间坐久了几岁的小孩子也会喊妈妈，绒花这时会扔下手头的营生哄孩子安静。安抚好家旺，绒花又弯腰割起了熟透的麦子，母子二人一连几天就这样在坡里忙活。收获的季节就怕有天气。特别是晾晒小麦时候最怕下雨，这天 ，快要晾干的小麦就要淋雨，绒花顾不得许多，一门心思抢收自己辛苦种来的粮食，这是母子二人的口粮，如果被雨冲走，一年的就白忙活了，更重要的是母子还要挨饿。绒花只顾手头的粮食，没有顾上家旺，还好，等雨来临时候总算收完。 粮食入仓了，绒花这才想起家旺，赶忙回头找孩子，喊了几声没有回应，也没见孩子的踪影。绒花急了哭喊着家旺你在哪里？快出来急死妈妈了，邻居听到绒花的哭喊，也加人找人的队伍。家旺平时很乖不会跑远，这时有人高喊，绒花，家旺在这呢，孩子这是怎么了，绒花慌忙顺着喊声 跑过去，看到家旺躺在一个废弃的石碾子旁边，额头留着鲜血，一动不动的躺在那.。绒花看到孩子这样差点晕倒，幸亏有人扶住。她哭喊孩子你醒醒啊！不要吓妈妈。小孩了似乎睡着了一样，有人提议赶紧找大夫，有好心人抱起家旺飞快地跑往郎中家里。 进门高喊，大夫赶快给孩子看看，这孩子磕着头昏迷不醒，看有什么办法？大夫安排把孩子放平 ，拉起家旺手腕评起脉象，绒花哆哆嗦嗦问到，大夫.孩子不会有事吧？大夫叹了口气说：目前还不好说，不过孩子的脉象平稳，我先给他开付活血化瘀的药给他灌下去，如果孩子醒了就没什么大碍，如果，唉！吉人自有天相，孩子会没事的，放心吧绒花，大夫安慰着这位苦命的女人。 大夫能不能先赊着？等我手头有钱了一定会还你的，绒花可怜巴巴的望着大夫。不急，救孩子要紧！善良的大夫爽口答应 。药熬好了，按照医嘱给孩子付下，接下来就是祈盼孩子早点醒来。也许是老天眷顾可怜的绒花母子，过了一段时间，寸步不离的绒花看见孩子的手指动了一下，紧接着眼皮也跟着跳动，绒花看见孩子有了反应，眼泪刷的滚落下来。家旺，你总算醒了，吓死妈妈了。家旺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妈妈趴在自己身上哭，妈妈，我想帮你收麦子，看你忙不过来，我就跑 不小心绊倒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妈妈，麦子收好了吗？我没用没有帮到你，还让你担心。绒花听到自己儿子懂事了，知道心疼妈妈了高兴的有又哭了。儿子啊！你幸好没事，要不，妈也不想活了！只因有你，才是我活下去的动力，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绒花眼泪汪汪重复地说着。 大夫见家旺醒了，重新评脉。放下家旺的手腕，回头嘱咐着绒花，孩子虽然没有大碍，但是药暂时不能停，淤血还未散去还要服用几天。绒花难为情的底下头，手撕扯衣角，大夫不满你说，家里一份钱也拿不出来，能不能先给拿药，等孩子好了我回家卖了粮食给钱。绒花，你家的情况我知道，药，先让孩子吃着，好了比什么都强，至于钱嘛 ，不急着还，你什么时候有了再给也不迟，好心的大夫安慰着绒花。 经过几天治疗，家旺能下床走动，恢复得很快，小孩子只要身体好受，那活泼可爱的天性是藏不住的。孩子是没事了，可那些医药费总等还账吧？尽管大夫说不急，人家救急不救穷啊！那点粮食怕是卖干净了也未必能还清！就是还清了娘俩吃什么？绒花想到这些，一股无助的心情悠然而生，该怎么办？她又想到了王志，要是孩子的父亲活着，兴许孩子不会磕着，欠下的药费，他出去打工把钱挣来也可以还账。如今！想到此处绒花又流起了眼泪。 （未完待续，下文更精彩。） 作者简介：张翠英，女，山东省寿光人 爱好文学。读书让我开阔视野，写作让心灵净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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