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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听少年心事:慢慢地,我学会了欣赏

 京都闻道阁 2020-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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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唐子杰

看着锋利的刀尖,它被磨得发白,闪出银色的清澈的光,在灶台上闪动着;我环视着那并不大的老宅,里面的八仙桌、五斗厨,和那电视机都拥有时光的年轮,能够辨出那美好的旧时光。我长舒一口气“哦——”我学会了欣赏。

孩提时,我不愿静下去听听爷爷奶奶的唠叨,甚至开始厌恶他们喋喋不休地叹“当年......当年......”,极度自负的我,认为他们的认识已与我完全脱节,偶尔,不孝地,还去嘲讽他们的落伍。

年长一些了,才意识到自己儿时肆无忌惮地脱口而出是不对的,但心中还是没有认同他们的想法。

爷爷已近七旬,他却有一个像小孩一样的爱好,吃零食——始终只钟爱那街边已鲜为人知的爆米花。我总问爷爷,现有这么多丰富的食品,为什么只吃爆米花?他也总是浅浅地呵呵一笑,不作答,依然嚼着爆米花。他的桌上或多或少地摆着爆米花,从未断过货。他喜欢这“老古董”,喜欢这淡淡的香气,甚至超过了他的烟瘾!

我十分好奇,想探出爷爷总是“顽固不化”的原因。我去看书,看那个时代的书;我去看电影,看那个时代的电影。我拿起一颗爆米花放进嘴里时,咀嚼着,暗涌的香气漾满口腔,我隐约看见那些穿着棉袄的农村孩子们,寒风中拖着几乎流到嘴唇的鼻涕,围在一个爆米花的老人周围雀跃着......我微微地点头,依稀地了解到,这也是老一辈们儿时最钟爱的零食!当年,他们家境贫寒,拿点米来换取那些热腾腾的,飘香的零食,已是非常奢侈的事了。那淡淡的爆米花香成了那一代人童年的记忆!我慢慢地改变自己的对旧事物的偏见,欣赏到老一辈人追忆过去的美好!

奶奶,她操持着一家上下所有的家务,尤其是炊事活。厨房里时常会传出刀与菜板碰撞的“嗒嗒”声;忽尔,在外边的小院里传出磨刀的嚯嚯声。我庸懒地倚在阳台上,看奶奶努力磨刀的样子,看见她额头上沁出的晶莹汗珠,我皱着眉,好奇而又疑惑的思索,奶奶为何也像爷爷一样,如此“固执”。她不喜欢用那些市面上有品牌的优质的不锈钢刀,却固守着她那把木柄的铁菜刀。奶奶多年下来,掌心的汗浸润了浅色的本柄,透出了油润的光泽。这是一把十分老旧的刀,时常会在刀尖显露出锈红的斑纹。每当这时,奶奶便吃力的端出那块硕大的磨刀石,淋上水,来回地打磨...... 

我看着那刀锋正劲,发出铮亮的光芒,隐隐照亮了我心中无知的一面,“哦——”我长舒一口气,这是奶奶持家到现在几十载珍贵回忆的寄托啊!几十载的风雨,都凝在这把刀上,怎么会舍弃它呢!

我坐在餐桌前,品尝着奶奶做的美味佳肴,倾听着爷爷讲那过去的事情,体会着他们对某些过往怀念的情感。它镌刻着往昔生活的烙印;它永葆着那个物质匮乏时代最纯真的记忆,它驻足观望着华发已生,美好的未来!

风云吞吐已成往昔,人是需要缅怀一些过往的东西的!

慢慢地,我从美好的旧时光中,熟悉了那些旧时代的产物,亦懂得了欣赏爷爷奶奶口中那追忆过往的“当年......”

☆ 作者简介:唐子杰,上海南汇第三中学初二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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