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 曹旭 赴邀之前，新闻报道暴雨雷区正从潇湘之北，移往淮河流域，湖北武汉三镇已含其中，老表预备了雨靴伞具，我和家里的表哥由豫中结伴前往。 天公果然给缘作美，表哥五点接到我们时，副驾驶回首言曰：武汉大雨一昼一夜，刚刚在下午三时停歇，你们来的正是时候。岂不是我们一行吉兆有善？ 先赴青山区旧居看望二妗，姗姗而谈，往事故人，慨叹良久。之后前往宾馆，是两个标准间，预备表亲三人彻夜长叙。如此安稳之时，已经晚上七点，武汉表哥斥责儿子，接待家乡来的表叔，何以没有下落？我们虽然已经卧榻，三人正亲近之间，此时的电话则口气严格，我们不免相视会意。出宾馆尾随他晚饭的途中，彼此唏嘘。其时满街雨渍，水洼连连，我们在其红灯隔远的地方，或跨步或促止，是另外的蹒跚。 点菜唤酒的时候，知道刚才等待红灯的一对青年，也是表姊妹的孩子，只是他们没有饮酒，而且早早告退。按照我们之前约定，来客要矜持克制，所以酒并不要多，我也仿佛斯文般不时举箸，湖北菜，鱼虾满桌，小饮两杯。 不料想，去看侄子的新房时，表哥竟遭到几个妹妹的唠叨，和对我们的闲话，什么昨天新房电气安装，找不到他的人影，原来在家大睡；什么满屋的气球充的手臂酸疼，仍不见他的人影。一点一滴的泄露那种亲近而自足的情绪。 新房的小区，是全国知名公司分公司打造。我们一路走来，在瓷砖地面水洼的灯光中，调侃住宅三十三层的含义，知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三是神，四是鬼”的传说观念。舒畅的愉悦，还在新房靓丽时尚而设计精细，如此凭栏北望，窗火如点点夜星，北望长江，则堤火行行。 屋内姊妹们闲话唠叨的不快，不断徒增之时，自发而瘦弱的二妗，也开始指责儿子的不是，轻松而亲切的相会，成为表哥的批斗会，原来已经知道很多故事的家里表哥，也开始摆出兄长的样子，不留情面的指责表哥的过失。 这样的局面一旦转折，家庭的是是非非一一揭开，二妗的旧房拆迁，房主的名字则是孙女，一男四女的孩子没有名誉上的任何财产继承。老家来的人频频说话，有的表姐不时插话，说道更多的往事，二妗竟落下老泪。 他们说些什么呀，只能推测，而我早已疲惫，开始不言不语，待剧情泛滥，只好不断出门打电话，也真是新房中的装修毒素在周遭发酵，双目酸疼，只好出门。北望江岸上行行堤火，仿佛是遥远处的梦幻，而且二十二层的楼栏临渊下望，昏昏欲坠，想到了灾难随时发生，近在咫尺的就是噩梦里的死亡。 几近十一点，终于可以归宿，表哥和我原来一个房间，他说想回家去，我正好习惯独处，现已经洗浴涤身清心，不知道表哥们又说些什么，知道事与愿违不可避免，知道表哥下岗之后，生活维艰。彼此兄弟情谊，次日婚姻再看发展。 又是一夜江南的雨，清晨被早醒的老表敲门叫醒，然后上楼早点，匆匆饱餐一顿，下楼读书电视，等待远处婚宴的消息。待有车冒雨来接，却并非说是全程陪同的表哥，在婚宴一角才见到他，送上红包，看他忙碌的离开，再未与他交谈。直到我们离开，他在剩余的不远处的宴席上，应酬饮酒；直到又应盛情之邀，到表姐家里坐坐，晚饭之后，他打来电话，老表则说，你不用过来了，一切不用管了，彼此便再无音讯。 归途中，雨水菲菲，动车上，我们不时回顾当时的情形；之间我发送一个短信，却无回音。哎，除了不说当年我的母亲受惠于众人，要继续这份亲情，除却家乡几人彼此和睦，更添相知深广，再说的即为武汉的表哥，仪表堂堂，如今生活羞涩，不免遗憾；此端世事，如何面对以酬酢。这便是生活。 ☆ 作者简介：曹旭，河南省许昌市魏都区教师进修学校干部，笔名陈草旭变，近年来有数百篇散文、小说见散文在线、红袖添香、古榕树下、凯迪社区等文学网站，合著有人物传记《那年的烛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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