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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口三菱转动南半球︱秘鲁大冒险(二)

 ams车评 2020-08-15

库斯科·印加人与西班牙人的爱恨纠葛

众所周知,秘鲁曾是西班牙人的殖民地,这也是为什么秘鲁大大小小的城市都有“武器广场”(Plaza de Armas)的缘由。为何将城镇中心的广场命名为武器广场呢?相传西班牙人征服美洲后,始终觉得反抗随时爆发,每晚临睡前都要把武器集中摆放在城中央的广场上,如有突发情况便可第一时间拿起武器。不过仔细想想西班牙人的智商也是堪忧,没有听过中国有个成语叫做“枕戈待旦”吗?将武器放在床头,行动岂不更加有效。


很多人都说库斯科像极了中国丽江古城,的确。高原的太阳把当地人的脸晒得黝黑,她们又扎着一对麻花粗辫子,穿着传统的服饰,俨然一幅流动的文化图景。库斯科的街道狭窄,人和车想要通行得有某种默契。在这里你能领略到当地人玩石头的天份,独特的十二边石据说与天文历法相关。古印加人特意将石块切割成五花八门的形状,边角被打磨的完美平滑,凸起的阳石与凹陷的阴石相卯合,连根针都插不进去。

想想印加人也是奇葩。修建了道路,却没能发明车轮;玩得转针都插不进去的巨石,却用茅草做屋顶;用金属甚至能做开颅手术,却不会把金属做成武器;世代饲养羊驼,却被西班牙人的战马吓破了魂……


皮萨罗,1475年出生于西班牙特鲁希略的一个下级军官的私生子,目不识丁却酷爱冒险。在他年近6旬之时,他带着168名士兵从巴拿马起航闯入了印加人的世界。当时印加国11任国王刚刚去世,正处于兄弟阋墙的权利斗争中。但即使如此,印加国仍有600万人口和10万军队。但无奈印加只是高度文明的原始社会,简陋的石器武器无法与西班牙人的几十支枪和两门火炮相抗衡。而西班牙骑兵更是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印加人从未见过马,见到几十头巨兽冲将过来,印加军队立时吓破了胆,众人奔逃互相踩踏而死。

还有一个具有神话色彩的说法:印加神话中的造物主被形容为“满脸胡须的白发老人、身材高大,身骑巨兽”,正与当时60岁的皮萨罗非常相似。时年的印加人生活贫瘠,误以为皮萨罗是造物主来普度众生的,所以也使西班牙军队不战而屈人之兵。


那印加人恨西班牙人吗?现在在秘鲁问这个问题无疑是愚蠢的,经过世代的水乳交融,早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每年7月下旬举行的雅瓦尔(血)节本是纪念印加人奋起反抗西班牙人的血腥镇压的,他们把复仇的意志寄托于山鹰,然后把山鹰系在象征西班牙的公牛上,看着山鹰把公牛活生生啄死已达到内心的愉悦。不过如今这个节日已经褪去了最初的意义,反倒成了年轻男女成婚的吉日。


纳斯卡·震撼我们的不仅是谜一样的地画

2010年,秘鲁推出了新的国家旅游标志——螺旋形构成的P,这个创意从纳斯卡地画中的卷尾猴图案中可以寻得出处。这样看来,纳斯卡反而是秘鲁的精粹,而非马丘比丘。

而我对参观秘鲁的国粹,不仅没有过多的期待,相反心怀忐忑。“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纳斯卡地画图案巨大,最大的延展近几公里,站在地面上根本无法看清地画的线条,所以都是乘坐“希瑞小飞机”进行观看的。陈导儿戏谑地跟我说:“我带十个团,基本上有九个从天上下来后的第一个动作是一人手里拿着一个盛满黄色粥状物(呕吐物)的小袋子奔向厕所!”听完我立时吓尿了,“我不上能退钱吗?!”


天可怜见,在这架算上正副机长可坐7个人的小飞机上,乘客是四个糙汉加上一位长相和身材都极为寡淡的老太太,二位机长也是那种从面相看就老实巴交的忠厚人。我们的这次飞行风轻云淡异常平稳,下了飞机后陈导说:“如果遇上那种花花公子型的飞行员,飞机上再坐上两个秀色可餐的大洋马,机长是一定要玩儿托马斯全旋的!”

在根据乘客的体重分配好左右座位后,小飞机冲上云霄。“This is Whale(鲸鱼)”“Monkey(猴子)”“Condor(山鹰)”“……”一边飞行机长一边通过耳麦对我们进行讲解。这些富于艺术感的动物已经令我们啧啧称奇,但最令人感到玄妙甚至是有些毛骨悚然的,便是“站立”于山丘之上的外星人,瞪着一双深邃的眼睛,向天际挥手示意。


那么问题来了——在古代没有飞行器、也没有高台瞭望塔的情况下,这些延展几公里,或笔直或对称或不规则的复杂线条是如何画就的?纳斯卡地画的用途是什么?制作纳斯卡地画的究竟是人类还是外星人呢?

1939年,美国科学家从飞机上意外看到了这些线条,纳斯卡地画第一次被现代人类发现,震惊了世界。不过德国女人玛丽娅·雷齐要比发现地画的美国科学家更为出名,这位德国女外交官把毕生的精力都献给了纳斯卡地画的研究与保护工作——原因是纳斯卡地画中一幅手的图案只有四根手指,而她自己因为病毒感染恰恰切断了一根手指,她觉得一切都是上帝的旨意。


研究人员在地画所处的地层中找到了一些陶瓷,通过碳14的检测断定地画的制作时期为公元前200年~500年间。纳斯卡是世界旱极,每年金贵的雨水粘住了沙石和泥土,令地画更为坚固。加之纳斯卡地区无强风,沙子的搬运能力弱,这些条件使得纳斯卡地画得以保留至今。不过地画最浅的线条只有几十厘米深,距离泛美公路最近处只相隔十几米,地画仍旧保存得清晰可见,不由得让人会联想到些怪力乱神之说。

古代人不可能掌握飞行技术,纳斯卡干旱地区也没有足够多的木材搭建瞭望台,那地画是如何制作的呢?雷齐认为纳斯卡古人在刻画线条时运用了几何原理,但这种说法无法解释不规则的大树和鹦鹉等图案是如何制作的,人类的探索至今没有定论。


纳斯卡地画又有什么用途呢?有的说法是图腾崇拜、有的说是藏宝图……迄今最靠谱的说法是美国科学家约翰逊在1997年提出的“水源学说”:线条下面是印加人发现的地下水源,而防止各部族之间为水源发动战争,印加人便用自己部族的族徽来标定这块地下水源的归属权。曾有一部小说《上帝的战车》中写道纳斯卡地画是外星人的航天器跑道,在外星人信徒的圈子内名声大噪,我倒是不排斥这样的猜测,我始终认为人类只认识了世界的一小部分。




作为插曲,有必要聊聊我们在纳斯卡下榻的Majoro酒店。在距离纳斯卡机场约1公里的荒村口,我们看到了这个酒店的招牌,画着一个鬼面人指着荒村的方向。我们依照指示往村内走,道路坑洼满目狼藉,我们甚至每开半分钟就要向身边的队友问询真的是这条路吗,时间因将信将疑而变得漫长。


终于我们车行至一扇大铁门前,皮肤黝黑的酒店门卫打开了铁门,似乎也打开了一个旧的世界——这是一个19世纪便已存在的庄园,满目植被,有一个私人游泳池,孔雀与羊驼在庄园里游曳;黑色的流浪猫皮毛异常光滑,两只眼睛在暗夜里闪烁着黄澄澄的光;远处的房顶上站立着几只硕大的、吃腐肉的秃鹫。酒店的长廊挂满了中世纪描绘宗教与血腥的油画,房间里没有网络,没有电视……


那一夜,熟睡中我感到有千军万马在摇晃我的床,下意识觉得在做梦。不对,睁开眼睛,看到吊顶的老式电扇在左右大幅摇摆,是地震!我想夺门而逃,可就是觉得好困,只想闭眼睡觉……我经历了人生中震感最强烈的地震,第二天所有人都在热聊着地震的话题,唯独摄像师刘翔。自此他便说这家酒店有些诡异,而他,就是那位没能跟我们同时回国的队员。


泛美公路·鬼故事告诉我们一路走别停歇

在讲泛美公路的故事前,不如插播一段鸟岛的风光片放松一下。帕拉卡斯鸟岛是我们秘鲁之行的第一个景点,乘坐小艇航行40分钟鸟岛便赫然在目。鸟岛上栖息着160多种近600万只海鸟,常见的是鹈鹕、信天翁、火烈鸟和燕鸥,还有相当一群海豹和海狮。这些岛主每天要吃掉1000多吨鱼虾,而对于秘鲁人来说,珍贵的不是这些鸟类,而是味道刺鼻的鸟屎。


鸟粪中氮、磷、钾、钙含量丰富,是养分优质的肥料,秘鲁有两家授权清理鸟粪的公司,一年清理两次。据说清理鸟粪的时间必须严格把握在清晨,清晨的鸟粪没有味道,而当太阳升起,鸟粪中的毒气便会蒸腾挥发出来。这个我特别信,因为现在鸟岛上那令人窒息的味道还刻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呢。


从利马出发一路向南,经过伊卡省的皮斯科、帕拉卡斯、伊卡、纳斯卡等地,到达阿雷基帕,这段路是2013年达喀尔拉力赛秘鲁赛段的大致行程,也是泛美公路在秘鲁的一段。提起达喀尔,三菱是最值得骄傲的,它的丰功伟绩无需我过多赘述和溢美。这是一个流淌着硬汉的血与战士般意志的汽车品牌,而三菱欧蓝德是三菱出征达喀尔的保障车辆。想到这里,似乎觉得自己应该再黑些、再坚韧些,才更与欧蓝德相称。


途径伊卡,满眼的沙漠像极了敦煌的鸣沙山。这里是滑沙胜地,可以像冲浪一般的滑,也可以乘坐滑沙车翻山越岭——裸露的钢架承载着一车人的鬼哭狼嚎,柴油与黄沙肆意地打在游客的脸上。我选择了舒适百倍的体验方式——驾驶着欧蓝德去滑沙!别看“小红”只是两驱,可充沛的扭力与上佳的车身刚性一点儿都不输于专业的滑沙车。我在车里吹着空调肆意翻飞,摄影师在外边给我拍照。卷起的黄沙令他们无处躲避,我的心里更爽了。


夕阳消失在地平线的彼端,我们恋恋不舍地上路了。泛美公路是世界上最长的公路,北起美国阿拉斯加,南至智利的火地岛。4.8万公里贯穿美洲大陆17个国家,途径荒漠、雨林和高山。连接利马与纳斯卡的这段泛美公路除了壮阔,更多的是阴森。因为这条路上流传着一个所有司机都听说过的鬼故事。


气温因日落而突生寒意,不知怎的,白日里热闹的泛美公路这一刻变得有些寂寥,笔直的公路上弥漫的雾气越来越大。“你要不要下车上个厕所,一会儿可不能停车了。”“为什么?”“为了活命。”

经过这样的对话,车内的氛围变得有些凝重和诡异。开了近半小时后,陈导儿向我的右前方指。顺着他指的方向我看见了一片路灯通明,笔直的、铺装质量很好的柏油路向大山的深处延伸。“那就是传闻中闹鬼的路,走那条路咱们的行程能省一个小时。不过,你看那条路上有车走吗?”


的确,明晃晃的路灯照射下的直路就像电影布景一样铺在那儿,没有一辆车!泛美公路上所有的车都心照不宣地走了盘山路。“以前一个年轻的卡车司机,在那条路边搭了一个姑娘同行。姑娘上车后说自己冷,小伙子便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女孩身上。临别时姑娘给小伙留了地址,说一定有空去看她。小伙还真去了,家里只有一位老妈妈,老妇人听说小伙找自己的女儿很是吃惊,说自己的女儿已经去世很多年了。老妇人带着小伙去了女儿埋葬的墓地,到了地方小伙子立时瘫软在地,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外套就披在一块墓碑上。”

夜行泛美公路,切莫停歇。路遇漂亮女孩求搭车,绝非艳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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