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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曾经年少

 秋水無塵 2020-08-15

在青年节遇见了不少中年人,忽然发现身边的青年人不多了,我认识的人都老了,因为我也不年轻。忽然相信我们遇见的每一个人是另一个自己,我们是怎样的,我们遇见的人就是怎样的,每一张面孔都像一面镜子,望着我们面无表情或微笑,我们从中看见了自己的模样。

几位中年人从孩子说到了自己的童年和少年,大概这是对过去的一种缅怀方式,大概人们也从孩子身上看到了自己的过去,并把孩子的未来当作对自己人生的一种修正方式,通过修正未来而修正过去,历史是变化的,它会在时间中生长。我们每一次回首从前,看到的都是不一样的风景,时间在历史中长满了青苔,它们的藤蔓缠绕在一起,记忆在岁月里逆时疯长。

也有人抱怨时光流淌得太慢,以致为了迁就时光蹒跚的脚步不得不耐着性子找些消遣,譬如写字、画画、喝茶,让自己慢下来等候落下的时间。其实灵魂也远远地落在我们的背后,当我们囫囵吞枣地活着,灵魂并没有参与进来。

我们活得心不在焉,并且一路上看到的都是迷茫的面孔,仿佛每个人都怀揣着和我们一样的心事。在来来往往的人流中,究竟有几个人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大概大部分的人并不在意要去哪里,他们在意的是谁比谁走得快,谁比谁走路姿势优雅,谁能最快走到队伍的最前面。

趁我们还没有太老的时候,我们先停下来吧,我们停下来整理行李,停下来重新规划路线,或者什么也不做,只是缅怀一下从前,缅怀那曾经年少的我们,也曾为天空与梦想疯狂过, “而我却折断了手臂,因为曾经拥抱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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