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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母亲去剪发，顺便自己也把头发染一下。母亲从新冠疫情爆发至今，已经有四五个月没下过楼了。不过即使在疫情爆发以前她也极少下楼。多年的脚患和严重静脉曲张导致她已经无法正常步行，须得有人搀扶或柱一把四脚拐杖，慢慢往前蹒跚挪行。 母亲有洁癖，因而剪发工具都是自带的，包括那围在脖子上的罩衣。四五个月没剪的头发像杂草一样贴在脖子上，在汗涔涔的夏天特别难受。母亲因此央求了几回要我带她出门剪发，但我总以疫情未过为由拖延着。昨日她再提起时我一心软就答应了。 到了发廊，母亲拒绝洗发，要求剪发师傅直接剪，尽可能短，这样短期内就不必再剪了。这样不过二十分钟就剪好了，用自带的梳子梳一梳，再抖一抖罩衣上的碎发我们便离开了。我也不急着染发了，先把母亲送回家。问母亲感觉如何，她说很轻松。 我原本一直申请帮母亲剪发的，她却说什么也不同意，说是晚辈给长辈剪发不好，我并不以为然，却拗不过她。其实我给自己剪发都将近十年了，受母亲影响，我也特别不愿意在外洗发、剪发或染发，只是家里老老小小的，怕在家染发弄得乌烟瘴气。 母亲一到家就洗头洗澡，我回到发廊染发。理发师傅帮我挑了一种深棕色染发膏，说是遮挡白发效果好；又说我的头发没剪齐，要帮我修剪。我耐着性子让剪发师傅帮我把头发染好剪好洗好了，却发现头发从披肩到及肩已经短了一截，然而是漆黑的。 （作者：秋水无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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