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里 作者:陈华林 儿时的记忆,腊月的每一天,好忙好忙,无论是老人还是小孩,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无一例外地忙碌着。俗话说,吃了腊八饭,就把年来办。可不是吗! 家乡的腊月,天气既冷不过北国零下十多度的气温,也暖不过皖南零度左右的暖阳。屋檐下通宵达旦、滴滴答答的雪水融化声,构成一首浪漫的过年交响曲;天上那暖阳阳的太阳,犹如冰箱里的电灯泡,越发寒冷。虽腊月黄天,但热火朝天,只为那丰富、丰盛的年味儿!北风吹,雪花飘,年来到,那经典的舞剧《白毛女》,已唱响了过年的节奏。 蒸粑粑,也叫做年糕,这是年年必备的美食。把糯米和粳米,按照一定的比例,用清水泡上七天左右,再磨成糊状,滤水后,揉成不同的形状,上锅蒸熟,自然冷却后,放入水缸里,再加清水淹没为止。与此同时,做豆腐,也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把黄豆泡好后,送到村里专门的豆腐铺,交上一块钱左右,不到24小时后,那冒着热气、散发着豆味的香味儿的豆腐干,抑或是豆腐脑,馋死你没商量。正因为做豆腐,产生了一句著名的歇后语,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整个村里,到处弥漫着美食的香味儿,炒花生,炸玉米炮,切糖果,做欢头,无一例外地挑战你的嗅觉,勾引你的味蕾。冬天里,池塘干涸,涸泽而渔,这时候,最适合车塘抓鱼,抓上来的鱼虾,不分大小,一堆一堆地分给每一户人家,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杂鱼。而每家每户,无一例外地把杂鱼做成鱼冻,每当招待客人时,端上桌,只可用眼看,不可动筷子,这叫年年有余。 一大早,村里就不时的传来鞭炮声,富人家的收音机里,从早到晚,反复地播放着黄梅戏、以及当地的庐剧、小刀戏选段。傍晚,又会传来猪叫声,那是准备做杀猪菜的前奏。 小年前,打扫厨工作必须做完。竹竿子上,绑上一把竹叶子,掸去房顶上的灰尘;接上一桶豆腐水,也称为黄浆水,洗涮掉门窗上的破旧对联;屋里屋外,统统地扫一遍灰尘。打扫厨,人也不例外,刺头匠拎着家伙,挨家挨户的给男人们理发。理完发的男人们,就可以洗澡了。条件好的,去镇上澡堂里,花上两毛钱洗个澡,条件差的就在家里,从吊火坛中,打上一盆热水,倒入洗澡盆里,洗巴洗巴,就算完了。一年一个交代嘛! 腊月的最后一件事,对了,糊门联,贴年画。记忆中,写门联的,都是村里的才子,有文化,毛笔字写得好,门联的内容嘛,无不刻上时代的烙印。如: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横批:革命委员会好。年画也很稀罕,印象最深的,有毛主席视察安徽省舒城县舒茶人民公社的场景;更多的是,革命现代京剧《红灯记》、《沙家浜》、《智取威虎山》,还有小兵张嗄等,耳熟能详的内容。 写到这里,突然发现,今天所写的,都是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儿时的记忆》里,过年花絮里的事。侵权了,还是盗版了,不得而知。虽然动机不纯,但是,只为那忘却了的记忆;只为那一代人的集体回忆!!! 唉,人老了,就喜欢世上最长的刀……唠叨! 本文截稿于公元2019年1月26日,北京南站至沈阳站的G219次高铁上 我有平台,你有故事? 就算晚一点也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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