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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宰相严嵩名声虽不大好,但过全州时写诗之多没人能与他相比!

 探秘桂北 2020-08-18

       在历史上的“大奸相”中,只有严嵩是一个很有争议的人物,有些史书说得他一无是处,但也有人认为他具有忠君爱民,知人善用的一面,而且政绩卓著。笔者以为他是一个具有两面性的人物。严嵩与全州,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少年多才学

    严嵩(1480—1565),字惟中,号介溪,江西分宜人。生于寒士之家庭。自小学习声律,少年聪慧,善于作对。如地方父母官口占一联:“关山千里,乡心一夜,雨丝丝。”他随口应对:“帝阙九重,圣寿万年,天荡荡。”

      1505年,他考进士这年的主考官便是全州曾先后任明朝南京礼部尚书、吏部尚书、户部尚书、兵部尚书号称“四部尚书”的张璨。张璨自幼天资敏慧,“十岁能属文,日记数千言。”成化丁酉(公元1477年)乡试中举,列为第九名,年仅16岁。第二年成进士,入翰林院,改庶吉士。在翰林院时,一次与同事限险韵联句,张抽得一“单”字,他脱口而出“冲雨斜飞燕子单”。当时兵部侍郎马文升称张璨为“燕子单”学士。他曾两次主持会试,担任过顺天府乡试的主考官,以及廷试。


                       严嵩的老师张璨葬于全州柴头岭

      严嵩年轻时才华横溢,诗文俱佳。弘治乙丑(公元1505年),张璨便是严嵩的受卷官,他见严嵩“制策惊人,击节称赏”,给予严嵩很高的评价,但由于其他考官与他意见不一,严嵩未能进入一甲之选,而是名列二甲第二名,也就是殿试的第五名,在全国那么多考生,这也是很不错的成绩了。但张璨仍为严嵩扼腕叹息,以至十年后严嵩过全州,张璨仍为此念念不忘,师生相互以诗相赠。

       年轻的府志总纂

    严嵩中进士后,被选为庶吉士,入翰林院就读。阁臣李东阳在内的不少士大夫“咸伟其才”。正德二年(1507),授翰林院编修。不久,以病请归,在分宜县境内的钤山隐居读书近十年。尽管他在家养病,但严嵩的才学广为人知。正德七年(1512年)袁州府知府姚汀开局修志,特意请严嵩为总纂。要知道,古代官员都把修志看成是大事,非有才者不能任胜,一般聘请德高望重、有才学的老者为之。虽然有病,但为地方修史,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严嵩欣然前往。不久姚汀又以事去,修志之事停了下来。第二年,徐琏继任知府。徐琏到职后,也慕严嵩之名,即飞函请严嵩继续纂府志,但见严嵩年轻,让总纂之位空着。正德九年(1514年),徐琏环顾地方,最后还是觉得只有严嵩任总纂最能胜任,便请严嵩任总纂。严嵩不负众望,果然编修出质量较高的府志。因为这年为甲戌年,故人们称之为甲戌志。后世称《正德袁州府志》。

     就在严嵩修志期间的1513年,开封府知府顾璘因为得罪太监廖镗,被贬至全州任知州。顾璘,字华玉,号东桥,是后来为全州教育做出过大贡献的有名廉吏。严嵩很欣赏顾璘这位才子。他与顾璘交情深厚,知道顾璘被贬至全州的消息后,写七言绝句《送顾使君华玉赴全州》相送云:

      吴客孤帆楚水涯,碧云千里度长沙。湘山独夜看明月,莫听猿声易忆家。

      正德十一年(1516),严嵩还朝复官。复官之初,血气方刚的严嵩对朝政多持批评之论,他多次提到,“正德间,天下所疾苦莫如逆竖妖僧”。

     过全州文思泉涌

     1516年,严嵩奉命到广西办事,路过全州时,全州的山水、人物感染了他,他忍不住文思泉涌,写风光、赞廉吏,为后人留下了不少难得的诗篇。

如果说顾璘是外籍在全州任职的官员当中,吟写全州诗词最多的官员,那么严嵩便是外地路过全州的官员当中,吟写全州诗词最多的官员。他过全州期间在全州写下与全州相关的诗词达十余首,数量之多,甚至超过了明朝大才子解缙。

      他过全州时,正下着雪,他写《全州道中》:“梅花千树雪,松叶万溪云。湘源行日日,赖尔洒尘氛。”

      夜《宿深溪馆》,他感慨地写道:“湘皋风物晚凄凄,候馆星轺日向西。白屋扉临一水静,苍山路入万松迷。寒冲毒雾沾衣润,暝坐幽篁飐雨低。不见此中猿鹤侣,恐栖萝月在深溪。”

                             严嵩夜宿深溪铺(全州永岁镇)

     来了全州,免不了要去湘山寺走一遭,看到全真和尚真身数百年不朽,他不由非常感慨,又接连写了两首诗,其中一首七言绝句为:“湘山台殿翠微连,石塔禅身坐俨然。祗树天移兜率境,金灯焰续会昌年。”

      南来全州时正是元旦,自然少不了以此为题要写上一首,名为《元旦全州行庆礼》:“燎火通宵设,轩车拂曙来。星随双节动,雪映百廛开。圣寿齐嵩华,春阳遍草莱。翠华天北极,应指塞垣回。”

       严嵩过磐石脚见到顾璘赋诗处,此时他的老朋友顾璘刚刚起任台州知府离开全州了。但顾璘为全州百姓所做的许多事仍为当地民众津津乐道,不由吟道:“磐石江山雨潇潇,行客双旌疋马遥。醉起题诗临峭壁,令人却忆顾东桥(注:顾璘号东桥)。”

 严嵩过磐石脚吟诗赞顾璘

     到了城西六十里的山枣驿,天已经黑了,他独自坐着,耳闻目睹,他又忍不住挥笔写道:“溯岭路岐仍渺渺,拍林风雨更朝朝。清溪傍竹听萧瑟,小驿燃灯坐寂寥。湘浦叶飞惊岁晚,钤山家在忆书遥。垂垂一树梅花白,赖尔能将旅思消。”

    在严嵩过全州称道的廉吏当中,有一个叫章复的廉吏。章复,字彦复,江西鄱阳人,全州宝鼎岭“圣水岩”就是他题写的。《广西通志》盛称他“有学行,能文章,尤工书翰”,是一个知名的艺术家。洪武元年,章复便被授为全州府同知(知府的副职)。他刚上任时被全州当时经济的落后而震惊。这里还是处在刀耕火种的原始状态,生产力极其低下,农民一年的劳作,只换得少得可怜的食物果腹。章复为之心痛不已,章复放下案牍和画笔,拿起锄头耙犁,为当地人做起示范技术员来。但全州太宽,这样不是办法,于是他拿起了他那丹青妙笔,通宵达旦的画了一本叫《农圃通谕》,分发全府农户,教民耕种。又担心惰民不能振起,于是又编歌谣十章,使当时人民传唱。明洪武六年(1373) 已升任全州府知府的章复,他发现全州阳光直射,灼人肌肤,便率农民自黄沙河至百里官道两旁植松,离任之日,松树已经是阴可覆路。数十年后,“长松合抱,夹径蔽天”,人称“章侯松”或“百里官松”。其余4条陆路驿道,宽度为1~1.3米,亦用卵石或块石或青石板铺筑路面,同样平整美观,晴雨可行。章复于民,不仅受到全州县民的称道,也受到许多从全州路过诗人与官员的称道。严嵩路过全州,走到章复修好的大道上,在欣赏沿路风光的同时,也忍不住感慨万千,写下《全州古松歌》,盛赞廉吏章复:

      全州古松大道边,白昼暝色行苍烟。溪回路转不知数,直至兴安阴接连。

  蛟龙拿空势欲舞,往往呼号作风雨。大枝屈铁少枝盘,偃蹇突怒如相忤。 

时复一株罗樵斧,槎牙无枝形独古。谁栽此松经几祀,国初太守名犹记(章守复)。胜迹曾留学士题(解公缙有诗),繁阴长与行人憩。松风冷冷山寂寥,松月皎皎明清霄。遥想山中风月下,定有鹤仙吹玉箫。

      这首赏景赞廉吏的诗,是严嵩路过全州写下的最长的一首诗。

  来时元旦,办完公事回去时已经是除夕了,不料,来时下雪,回去时仍是下雪。他因此写下《全州岁夜》:“殊俗聊相值,空堂谁与同。灯明深雪里,岁尽漏声中。野暗孤城柝,庭高古树风。频年远为客,此夕意何穷。”

严嵩为了工作,除夕还在奔忙,如今过全州,曾任南京户部尚书的蒋昪闻讯后,便相邀这位很有才华的年轻人与他原来的考官张璨相聚。

     1487年(明成化二十三年),全州人蒋昪、蒋冕兄弟俩“同登一榜进士”,后来,又一同成为尚书,有“兄弟尚书”之称。他们是明代广西唯一的兄弟尚书。兄弟同榜进士,同官至尚书,在明代,也是全国绝无仅有。蒋昪进士及第后,先是授南海知县,擢南京监察御史、户部右侍郎,嘉靖初年升南京户部尚书。因兄弟同为尚书,同受显贵,有非议之声,任职仅一年,为避猜忌,他以年老体衰辞归故里。《明世宗实录》说他“历官30余年,操履清白,始终一致。”

    严嵩是一个小小的编修,为首辅蒋冕的哥哥蒋昪这样的前辈所器重,当然非常高兴,相聚后写道:“除日他乡倍忆家,聚星高会转宜誇。能堪黄阁留宾席,正赖清尊遣岁华。青蕙色淩阶下雪,玉梅香破腊前花。烟霜旅棹催晨发,已报春风动水涯。”接着又写一首:“台阁勋名重帝家,不因荣盛有矜誇。那知守岁逢椒颂,却喜登堂咏棣华。吟就谢池怜梦草,醉归唐苑忆看花。履端更有明朝庆,皇泽春阳总未涯。”从诗中可以看出,他对这些曾担任高官的前辈是非常赞赏的,特别欣赏他们“不因荣盛有矜誇”的品格。

   张璨退休后定居全州,颇为清贫。明代文人李文凤把张璨、蒋冕以及吴廷举、邢正称为有“清俭之德”的全州“四乡贤”。面对这位自己原来的考生严嵩,   忆往昔,临行时,张璨赋诗一首相赠:

    回首玉堂天上游,    惊看玉树过南州。

    登科岂必传三唱,     受卷曾知让一筹。

    馆阁栽培他日地,    文章经济古人流。

    湘山夜雨黄华驿,    倾倒能令老病瘳。

  严嵩则酬诗感谢自己的老师教诲,表达自己的思念,回赠一首:

      曾随玉署瞻先达,    愧谒龙门已后时。

      往事殷勤劳晤语,    非才流落负心知。

      湘山夜雨留觞久,    漓浦春波放棹迟。

       别后双鱼定难觅,    但吟佳句一相思。

   话忆当年,宁可推迟开船,师生相互推崇,情谊非浅。

   年轻的严嵩过全州,显示了他才华横溢的一面,从他歌颂廉吏的诗文看来,他当时还是一位进步的好青年。这里挑选他写全州的几首诗作,只是他1300多首诗文中很少的诗篇,他先后撰写的《钤山堂集》《钤山诗选》《直庐稿》《直庐稿续》《留院逸稿》‘《南宫奏议》《历官表奏》《嘉靖奏对录》等数十种,共计200多万字,在中国历届宰相当中,这绝对是不多见的。严嵩的书法也不错,相传清代京城有顺天府乡试的贡院的大殿匾额上“至公堂”三个大字,是严嵩所书。乾隆帝觉得“大奸臣”题写的匾额悬挂这里不好,想把它换掉,便命满朝能书者写这三个大字,他自己作为喜好舞文弄墨的天子,也写数遍。然而他发现,自己的御笔和其他人所书,都不如严嵩,只好作罢。

            官至首辅

严嵩为官后,由于能力较强,职位不断得到迁升。而改变他命运的还是他的文章。他任礼部尚书时曾写过一篇《庆云赋》:

  惟灵璧之丕叹兮,憾神坤以通乾罡。

      历万古之锤炼兮,含自然以极造化。

  奇五岳之神韵兮,混千面集于奇峰。

      比穹苍而袭云兮,拈颛顼以摇营室。

  体嵯峨之玲珑兮,待谐宙而绕香雾。

     观庆云之毓魂兮,升碧石以接北辰。

  击磬鼓以镇诰兮,听秋水之谓晨风。

      随即信步轻易,浮念庆云;

     神之所遗,缘出泗水;开山启道,始镇吴江;

  石间桥洞,百千之数;待遇九河,千泉泄玉;峰底举燧,

  孔洞生烟;礼乐铮铮,和与清阳;庆为天同,比及流云。

明世宗皇帝见此词字字典雅,语语精工,简直觉得无人能比,不由击节称赏。不久,又献《大礼告颂》,也让世宗大为赞赏,自此,世宗对他另眼看待。不久,但让他荣登大明首辅的高位。严嵩任此职长达21年。

   在严嵩为官的生涯中,史书中也载有他许多进步的一面。嘉靖七年(1528),严嵩以礼部右侍郎步入上层官僚的行列。他被世宗派往湖广安陆视察,还朝后,严嵩上了一道奏疏叙述了河南灾区的情况,世宗批道:“这地方既灾伤重大,将该年勘过有收分数起运钱粮暂且停止,待次年收成之后带征,其余灾轻地方照例征解。”(严嵩:《历官表奏》卷九《奏乞休致》)嘉靖二十四年(1545),分宜等县旱荒,民众乏食,严嵩还将世宗所赐银二千余两买稻谷五千余石陆续赈济饥民。(严嵩:《历官表奏》卷十三《请立桥建名额》)有一个叫林一新的官僚,任江西佥事,严嵩家仆有不法者,加以笞责。后林一新入贺京师,严嵩对他“甚加敬礼”。(《明世宗实录》卷三九三)世宗差点被宫女勒死事件发生后,他避居西苑,所居西苑永寿宫发生火灾,世宗欲重修宫殿。严嵩考虑世宗久不视朝,营建又要花费巨额资财,故不同意重修宫殿。而另一位阁臣徐阶竭力主张重建。对此,时人“颇善嵩对,而微谓阶之谀旨”(《献征录》卷16)。嘉靖二十八年二、三月,世宗两次召见严嵩谈到想亲率大军“巡边”的想法,均遭首辅严嵩婉言反对:“皇上圣谟弘远,欲上法祖宗甚盛心也。但今时非前比,只严督将臣守御,自可无事,巡驱之典,似不必尽同于昔也。”(《世宗实录》卷346)可以设想,如果世宗率军巡边,其结果可能比英宗的“土木之变”还惨。嘉靖二十九年,朱国桢《皇明大事记》卷32载,因王联的诬陷而罗织成大辟,株连一百一十余人,“是时,上意不测,大学士严嵩为之申释,圣怒少解。”《皇明大事记·严嵩》载有一些严嵩家事,如“欧阳氏甚贤,治家有法,驭世蕃尤严,嵩亦相敬如宾,旁无姬侍。”严嵩忠于妻子,连一个妾也没有,也是难得。严嵩对儿子严世蕃也是想严管的,但儿大不由爹,严嵩虽有管教不严之责,也是没有办法。严嵩的信赖和扶植胡宗宪,对平定倭寇海盗起了不小的作用,这也是众所公认的。而扳倒他的徐阶,只当了6年首辅,却占田地24万亩,其家产是严嵩的15倍之多。

      巧的是,张璨的孙子张大亨与严嵩又遇上了。张大亨1543年中举人,虽然没考中进士,但被举荐到北京做了官。严嵩见到自己过去考官张璨的孙子,大为高兴,主动与张大亨厚交。张大亨若领他一份情,前途自然无量,但朝廷的权力斗争,让严嵩有些恶名声,张大亨不想巴结这位高官,更不想趟这浑水,便干脆以身体有病为佳,回到了家乡。直到二十多年后,严嵩倒了台,他才出任端州、隆庆当通判,后来升为楚雄郡丞。他办事干练,为民惩恶,也是一位廉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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