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看中国当代长篇小说藏本《山乡巨变》

前天看《汾水长流》时，说看这本书，一下子想起了反映那个时代的几本书来，但是，并没有说到《山乡巨变》这本书。看了内容简介，这本书也是反映合作化时期的作品。听说这本书也很有名，因为和《暴风骤雨》是同一个作者写的。

《山乡巨变》从目录上看，是分上下卷的。但是在中国当代长篇小说藏本这个系列中，从图片看，它是一部一册，并非两册。而《六十年的变迁》第三部则很短很短，不知道是怎么分册的。

从网络上找了一个电子版的《山乡巨变》，也好作为边看边存放入自己的图书馆，谁知道网络上的错别字特别多。举两个例子，这是写合作化的，自然有“合作”两个字，但很多地方写成“台作”，把“又”写成“叉”更多。

吹毛求疵一下。第一节入乡的第一段：分手以后，他们有的往北，有的奔南。要过资江，到南面的各个区乡去。往南往北都要过资江吗？这资江是个什么方向呀。再说到南面的各个区乡去，那“有的往北”个什么呀。

第五节争吵的第二段：从乡政府到亭面糊家，虽说不到两里路，但有一段山边路，还要翻越一个小山坡。这还不到两里路？多“大”的一个小山坡呢？更别说还有“一段山边路”了，这一段应该是很小很小的一段，几乎可以不计的，只是“山边”这两个字又说明不计是不行的，它绝不是百十米的距离。

书里面有很多方言。用方言写书，不是不可以，但用多就不太好了，特别是用那些只有当地人能懂得的方言。毕竟写书不是为了那一“方”人，而是为了大众写的。当部分方言被大众普及时，显得活泼而有趣。当读者不知所以然时，这方言的魅力就不复存在了。比如袱子这一词，书中没有交待，但有白袱子主席和青袱子两个人物，而青袱子又明显交待他是李月辉的远房侄子，一定姓李的。不懂只有查百度，一查，说是泛指包头巾。举的例子也是周立波的《桐花没有开》：“在回家的路上，张三爹走在头挽白袱子的人的后面，大骂年轻人。”看来这白袱子青袱子就是挽白头巾和青头巾的人，用这来代表人物的姓名了。还有老驾，指父辈。举例也是周立波的《桐花没有开》：“这还算早？我们老驾在世时，总是鸡叫三回就起床。”

不过，不得不佩服周立波运用语言的能力，整篇作品语言相当活泼，虽然有着一些看不懂的方言夹在里面，但是，人们说话时的口语化，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老百姓的语言。谢庆元看不起女的，就整天把“女子再厉害，跳起脚，屙不得三尺高的尿”这句话挂在嘴上。这话要是放在一个干部嘴里，甚至于一个城里人嘴里，就多多少少有点不太像了。

故事从邓秀梅入驻清溪乡开展合作化运动开始，上卷结束时，上卷的主要人物邓秀梅调走了，主要人物陈大春也参加工作进了株洲市的工厂，且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后来就是在刘雨生的带领下，从初级社一路走到高级社并且取得很大成绩而结束。

实事求是说，故事情节并没有周立波的另一部书《暴风骤雨》里面的激烈和冲突，所以，也就谈不上多么引人入胜了。

《山乡巨变》，上下卷，四十九节，43.2万字。出场人物并不多，只有49个。有一半多的章节都没有新人物出场。

【主要人物】

一、入乡

第1个人物：邓秀梅【共青团县委副书记。驻清溪乡工作队队长。只出场在上卷。】

第2个人物：余家杰【邓秀梅的爱人】

第3个人物：毛书记【县委书记】

第4个人物：李月辉【清溪乡支部书记兼清溪乡农会主席。老好人。】

第5个人物：盛佑亭【清溪乡上村农民。外号面胡】

第6个人物：刘雨生【上村互助组组长】

二、支书

第7个人物：盛淑君【盛佑亭的侄女，暗恋着陈大春。后任清溪乡妇女主任。】

第8个人物：谢庆元【下村互助组组长】

第9个人物：陈先晋【陈大春的父亲，思想落后】

第10个人物：陈大春【党员，民兵中队长，青年团的乡支书，陈先晋的大儿子。后去珠洲当了工人】

三、当夜

第11个人物：盛清明【清溪乡治安主任】

第12个人物：张芝园【盛清明的恋人】

四、面胡

第13个人物：李永和【财粮委员】

第14个人物：盛学文【盛佑亭的二儿子】

第15个人物：菊满【盛佑亭的小儿子】

第16个人物：满姐【盛佑亭的女儿，不知是老几】

第17个人物：盛妈【盛佑亭的老伴】

五、争吵

第18个人物：老龙【住乡政府隔壁。】

第19个人物：老龙婆婆【老龙的老伴】

第20个人物：张桂贞【刘雨生的老伴，后与刘雨生离婚，与符贱庚结婚。也叫贞满姑娘。】

第21个人物：张桂秋【张桂贞的哥哥，怂恿妹妹与刘雨生离婚。】

第22个人物：符贱庚【贫农，刘雨生互助组成员。容易给他人当枪使。后去珠洲当了工人】

第23个人物：王菊生【富裕中农，满婶的继子】

六、菊咬

第24个人物：满婶【王菊生的继母】

第25个人物：满叔【满婶的老伴】

七、淑君

第26个人物：陈雪春【陈大春的妹妹】

第27个人物：曹连喜【富农】

九、申请

第28个人物：李槐卿【李主席的发蒙老师】

第29个人物：李盛氏【寡妇，盛佳秀，文章最后与刘雨生结婚。】

十、途中

第29个人物：朱政委【区政委朱明】

十一、区上

第30个人物：张志斌【梓山乡农民，思想落后。】

第31个人物：胡冬生【罗家河农民，贫农】

第32个人物：白袱子主席【白袱子是个人物，还是主席是个人物，不清楚。反正白袱子主席一定是个人物。】

十三、父子

第33个人物：詹永鸣【陈大春的舅舅，烈士】

第34个人物：陈詹氏【陈大春的母亲】

第35个人物：詹继鸣【陈大春的表哥。这名字与父亲詹永鸣怎么差不多呢。】

十七、夫妻

第36个人物：陈景明【上村村民】

第37个人物：菊大嫂【王菊生的老伴】

十九、追牛

第38个人物：龚子元【贫农，思想落后。】

二四、回心

第39个人物：福儿【盛佳秀的儿子，六岁】

二五、捉怪

第40、41个人物：刘妈、刘爹【刘雨生的父母】

第42个人物：刘二【刘雨生的二弟】

二六、成立

第43个人物：李小辉【李主席的儿子，七岁】

【上卷终。】

二九、副手

第44个人物：青袱子【李月辉远房的侄子。前面有个白袱子，不知道这袱子是从何说起的。】

三一、老单

第45个人物：金妹子【王菊生的女儿，十二、三岁】

三三、女将

第46个人物：谢庆元堂客【也叫桂满姑娘。】

第47个人物：龚子元堂客【】

第48个人物：李月辉堂客【】

三六、纠葛

第49个人物：长庚【谢庆元的大儿子】

【乡土语言选】

一、入乡

衣无领，裤无裆，三餐光只喝米汤。

夜不关门穷壮胆。

有钱四十称年老，无钱六十逞英雄。

叫化子烤火，只往自己怀里扒。

三、当夜

老实鼻子空，肚里打灯笼。

六、菊咬

田要冬耕，崽要亲生。

七、淑君

无牛捉了马耕田。

进门一把火，出门一把锁。

九、申请

阎王老子打瞌睡，点错了名，死倒了人了。

十、途中

从容干好事，性急出岔子。

十二、离婚

会选的选儿郎，不会选的选田庄。

十三、父子

树大分权，人大分家。

十七、夫妻

前头乌龟爬上路，后背乌龟趁路爬。

十八、山里

狗肉上不得台盘，稀泥巴糊不上壁。

二十、张家

衣不如新，人不如旧。

二十一、镜面

翻了船，不过一脚背深的水。

二十二、砍树

一套配一套，歪锅配扁灶。

二三、辛劳

一行服一行，豆腐服米汤。

二四、回心

没有你这只狗虱，怕撑不起被窝。

二七、副手

独木不成林，单丝不成线。

人多出韩信。

肉骨头打狗。

冤家宜解不宜结。

懒牛懒马屎尿多。

谁人背后无人说？

人心隔肚皮，饭桶隔木皮。

三十、分歧

见风使舵，就水湾船。

三一、老单

有收无收在于水，多收少收在于肥。

坐下不比人家矮，站起不比人家高。

野猫借鸡公，有借无还。

亲为亲好，邻为邻安。

三二、竞赛

一个冬瓜不上粉。两个冬瓜不挂霜。

驼子作揖，起手不难。

到哪座山里唱哪个歌。

火烧牛皮自己连。

不到黄河心不死。

三三、女将

新开茅厕三日香。

小姐身子丫环命。

三四、烂秧。

少吃咸鱼少口干。

不听老人言，到老不周全。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蚂蚁子不钻没缝的鸡蛋。

三五、大闹

人生在世，两脚奔奔走，只为身和口。

三七、反目

人在世上一台戏。

三八、牛伤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春争日，夏争时。

清官难断家务事。

四一、奔丧

星星密，雨滴滴。

四二、雨里

别处地方都把雨天当晴天，晴天一天当两天。

大雨不停工，小雨打冲锋。

大雨小干，小雨大干。

人怕齐心，虎怕成群。

四三、插田

聋子擂鼓，各打各的。

吃饭的一屋，主事的一人。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

四四、涨水

八仙漂海，各显其能。

大河里涨水小河里满。

四六、认输

冬粘不过秋，过秋九不收。

人多力量大，柴多火焰高。

瓜子不大是人心。

一个好汉三人帮，一根屋柱三个桩。

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家瓦上霜。

四九、欢庆

羊毛出在羊身上。

【二0二0年八月十八日看完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