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雷茂盛
一天，去上班，一进电梯，就看到一个老人在电梯里哭，旁边还有一个小伙子。我当时愣了一下，也没多想。电梯关上后，我背过身，掏出手机看微信。电梯里异常安静，只有老人的抽泣声格外清晰。我扭过头，看了一眼她，她正用手擦着眼泪。我又瞥了一眼旁边的小伙子。他也看了我一眼然后摇了摇头。示意跟他没有关系。此时，电梯开了，上来一个女孩。她进来的眼神跟我刚才的一模一样。我整准备询问老人，女孩开口了。“”阿姨，您没事吧？”她关切地问道。老人也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女孩也用相同疑惑的眼神看了我和我身后的小伙子。我整准备说点什么，电梯到一楼了。由于我要赶着上班，也没有多问。临走时礼节性地对老人说，阿姨，您多保重。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在单位忙了一下午，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7点。回到家中，媳妇就说，你听说了吗，小区里死人了。我一听，心里一紧，有预感。会不会是电梯里的老人。我赶忙问媳妇。她把手机递给我，说，是个消防员。昨天在大火中牺牲了。媳妇说着边叹气。看着业主群里的讨论，我心里也特别不是滋味。为这个消防员的牺牲深表同情和敬意。
几天后，我下班回来。在电梯门口遇到上次的老人。看到我，她的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还没等我开口，她就说话了。“”小伙子，上才下班啊。”我赶忙应声说是。她举起手里的购物袋说，来，吃个苹果。我连连推让说不吃。却哪里推辞得了。说着她已经将苹果塞到了我手里。我不好意思地道了一声谢，然后问她身体状况，家住几楼之类的话。她也微笑着一一回复。电梯来了，她也赶忙去按电梯。电梯里，老人说不停的说着话，说现在的年轻人负担太重了这类的话。我也不住的回应说是。我先到，再次向老人表示了感谢。老人眯着眼睛笑着说，你太客气了小伙子。
之后几次，我都在电梯里跟老人相遇。她总是笑着。亲切地打招呼。
直到有一天。有人告诉我，这个老人就是之前那个救火牺牲的消防员的母亲。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我愣住了。我也才明白，那天。她为何会在电梯里哭。但我不明白的是，那之后，老人为何常常爱笑呢。后来，有一次，在小区门口，我看到老人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老人蹲在小孩面前，说着，来，别哭啊，宝贝，你看奶奶，看奶奶，跟奶奶学，你爸爸小时候也是这样的跟奶奶学的，这样才好看。然后，她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
看到这一幕，我或许明白了。老人常常笑的原因了！那一刻，我的眼里竟似乎有些泪水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