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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宁界·散文】马玉莲：‖《“古来材大难为用”》 
“古来材大难为用” 本不善于侍弄这些花花草草，只因为屋内太过单调灰暗，摆放三枝两叶，倒也生机了许多。 最吸人眼球的还是客厅里的那盆凤尾竹，疯长得厉害，最高的枝叶已经抵着天花板了。始记得这盆竹子刚端进门时也不过一米高，而今足有两米多长，成了亲戚朋友们一进门的谈资。大家在惊异它的长势不错的感慨之下，有人担心它这样飙长下去会无路可退的；也有人说它长得太高太大，以后定是一种祸患，劝我趁早将它修剪；更有人提议，干脆把竹子的头剪掉，免得它再纵向发展…… 说心里话，我从未想过这盆凤尾竹将来的一席之地，只是任其发展，独秀于室。闲暇之余，我只是不定期地给凤尾竹浇浇水，不曾施过肥，换过土，为了适宜房间的摆设也把它在地板上移来送去。心血来潮时，我也会踩着高凳子，用抹布蘸着啤酒擦拭它的每一片竹叶。然后心满意足地欣赏着它焕然一新的面貌，心里漾起层层的绿波，仿佛置身于一片茂密的竹林，切身感受那万竿不斜、“任尔东南西北风”的魄力。我喜欢竹子，喜欢它们一节一节往高里拔的长势，喜欢那硬硬的竹竿，喜欢它“岁寒三友”的秉性和花开“四君子”的高贵，有时也乐意替凤尾竹剥去如蛇蜕皮般的外衣， 家里的凤尾竹无所顾忌地长着，不断地增着绿，拔着节。叶子密密的，有规律地分布着——一盆绿，一屋情，愉悦至今。 杜甫有诗句“古来材大难为用”。古柏太大，“参天二千尺”，虽是栋梁之材，可因运不到建高楼修大厦的基地，发挥不了其应有的作用，天长日久只能在深山老林里被蝼蚁侵蚀，树心长空，树干衰朽，最终“材”成为柴的悲剧。想想如此大材，因不能发挥其应有的作用而终其老矣，叫人不免有些惋惜，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风物之道又无力回天，谁让它这么外露强势和娇人呢？ 修剪凤尾竹这主意或许不错，总不能由着性子让它长成大材怪材甚至歪材，最终花非花，树非树，弃之可惜，用之心违，不又多了几份愤懑和牢骚吗？ 马玉莲，回，女，70年代生于西吉，闲暇之余喜欢用文字抒写心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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