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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力短制 ‖刘斌《红沟湾》 红沟湾 刘斌 孩子总算睡了，夜深人静，四儿还在忙一些事情，为了新一年的幸福生活。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时间过的真快。转眼间，四儿从一个懵懂不理事的孩子变成两个孩子的爸爸，每当看着熟睡的两个孩子，四儿感觉自己做的事也值了 。四儿爷爷活着的时候，就给自己的儿子说：“人这一辈子要多吃苦、多吃亏”，直到四儿爷爷临终最后一句模糊不清的话里-----，四儿的爸爸虽然上的学不多，但他明白这话其中的内涵与意义，何况，四儿的爸爸是红沟湾人人都竖大拇指的孝子。从四儿爷爷去世那一天起，四儿爸爸又把父亲留下的这句话重复给了四儿，四儿开始不太习惯，因为那是四儿自己没有做父亲。伴随时间的流逝，四儿也就认识到老人的思想里酝酿的清纯，所以，四儿在生活当中，把吃苦吃亏当作是为了给自己的儿女积福，在新的一年里，四儿又一次吃亏了，在别人看来真不可思议，煮熟的鸭子叫别人吃了，做人者我为忍者，做事者美其名曰.......，四儿说良心像一把标尺总会把握是非曲直，山路走的多了也就习惯了羊肠小道，砂石走惯了一定学会了绕开石头继续前进的。 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四儿习惯了想起红沟湾的那片高粱地，这片土地里淹没着对爷爷、奶奶的思念，对美好未来的寄托，这片似如高密的高粱地不知激起了多少人的思绪。高梁红了，高粱地依然静静的守护在哪里，任凭命运的摆布，站在高粱地上的人不知离开了多少，都深埋在哪里，像熟睡的孩子一样，安详极了！四儿每一次回头只是没有办法的笑笑！没有一点挽留，时间过得很快，四儿离开这片高粱地已经十多个年头，风雨兼程一步一步向前走，老人们的圣言时刻流露在四儿的世界里，学会感恩，学会理事，学会走路，学会自己吃饭……，四儿将这些事儿记忆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些事儿已经在他的生命当中刻下了深深的烙印，四儿将一步步传给自己的儿女，他将告诉自己的后人，当别人分享你自己的果实时，你们都要牢记爷爷的爷爷留下的传家宝——学会吃苦吃亏。在四儿以后的生活当中，好像有一种特殊的使命等待自己去完成。在别人看来这样的教育后代显的很傻，但四儿和他的后人们依然保守这祖辈们的遗言，四儿有时候在闲暇之余步行在别人的思想里反问自己，我是不是真傻，在思维的空间又一种声音在呼喊，你知道什么才叫傻，其实那些想得西瓜而连芝麻都丢了人更傻。 四儿常常思考莎士比亚喜剧《威尼斯商人》中的夏洛克， 莫里哀喜剧《吝啬鬼》里的阿巴贡， 巴尔扎克小说《欧也妮葛朗台》中的葛朗台， 果戈理小说《死魂灵》里的泼留希金这些文学题材里现实主义的人物吝啬结果形象，四儿又一次理解爷爷的话没有错，要学会吃亏，四儿的儿子现在渐渐明白了当爸爸的要求,不再和四儿争斗，最让四儿开心的是儿子说他记住太爷做过的那些好事。他老人家给四儿家树立了一面旗帜，一个好的家风比几顿黄金都值钱，因为好的家风需要几代人形成，四儿明白人，除此之外四儿爷爷给他的儿子没有留下其它的什么，在四儿的记忆深刻他爷爷一直是那样慷慨大方。他老人家一生救了好多人的命，也许是做的好事多的缘故，四儿清晰的记得爷爷去世的自然安详，红沟湾里的老人都对四儿爷爷的积德念念不忘，现在提起这事，四儿都兴奋不已。 四儿能有今天的思想，不得不说四儿的奶奶，听四儿说，他奶奶是个小个子，做事一向很麻利。说到这里，四儿落下了男人的泪水，一时哭的喘不过气来。那是在四儿上大四的一天晚上，四儿刚从学校阅览室来到宿舍，宿舍的电话响了，四儿的同学说是找四儿的，四儿一时半会儿还以为可能是同学打的，随便拿起同学没有挂的电话，喂！是四儿的姑姑，你爸有事让姑姑告诉你件事儿，你奶奶病了明天看能回来一趟吗？接着，四儿的姑姑安顿了一番，电话里出现的嘟嘟的声音，那一夜四儿几乎崩溃了。作为一个大学生四儿已经明白了这件事的严重性，从小和奶奶一起吃一起住的四儿心如刀割，路途的遥远让四儿痛不欲生，多次打电话想让奶奶和四儿通话，每一次通话的永远不是四儿想要的声音，那个可亲可敬的声音从此不再了响起，四儿坚守着痛苦走在回家的路上，四儿虽然在安慰着自己，但从和奶奶的多年交往中已经明白了许多！想到这里四儿又一次哽噎了………。 回到家里，四儿看着奶奶的遗体静静地躺在他家的上房地上，围灵纸已经包围了奶奶的全身，草铺里跪着奶奶最亲最近的人，其中一位就是给四儿打电话的姑姑，此时，四儿多么像以往回家紧紧的抱抱亲亲奶奶，平时简单不过的动作现在看来永远不可能了，想到这里，四儿想破坏围灵纸抱上最后一次，但被预料当中的长辈们拒接了，无望的四儿只能以痛哭祷告奶奶，不一会儿，四儿晕过去了，在思维的模糊当中，四儿正在享受奶奶给他的幸福，等醒过来时，其它亲人都在身边，抛过人群，四儿在还像往常一样在找奶奶，梦中的奶奶为什么一直静静地躺在地上，连一点气息都没有了。在四儿的哀求下爸爸打破了世俗的规定决定让四儿摸摸熟睡的奶奶，四儿高兴极了，轻轻的拨过脸上的白纸，看到奶奶那蜡黄蜡黄的面容，四儿的泪水又一次涌上心头，但四儿害怕奶奶伤心又一次咽了下去。四儿爸爸说，活人的眼泪不能掉到亡人的身上，如果掉上那就像钉子钉住了奶奶，四儿一次次的把眼泪咽下，他那能让自己心爱的奶奶在极乐世界里受这样的罪。一个声音从四儿的耳边响起，四儿抬头看原来是爸爸在告诉自己，不能再让你奶奶的脸见光了，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道理。总之，四儿很听话的又一次把原来的苫脸纸轻轻的盖上，没有一点颤抖，此时此刻，夜静的让人发疯，剩下的三天，四儿一直坚守在奶奶的遗体的旁，想起和奶奶得过去，一切都变得那样可怕，为了不打扰奶奶熟睡，四儿在平静的想，奶奶这次真的累到了，这一睡弥补了她老人家一生的辛劳，四儿还依然清晰的记得自己从小学到大学的时间里，奶奶给了自己做人要厚道的道理，恰恰就连八字不识，生活疾苦年代里的这个普通的老人造就了四儿现在的为人处事。听着奶奶的思想，三天的传统守孝很快将要画上句号，四儿明白这一别是永远的永别，每一年的农历八月初六四儿都要回去看看奶奶，爹娘给了四儿奶奶的生命，黄土地收养了四儿奶奶的躯体，为了守住“人这一辈子要多吃苦、多吃亏”的家族训言，四儿爸爸到现在还一直守护在哪里-----一个古老的红沟湾。 作者简介：刘斌 宁夏西吉人，70后，2004年6月毕业于宁夏大学，法学学士。现供职于红寺堡区第一中学，在平凡的岗位上默默耕耘着，喜爱文学，生活使我有感而发，用文字抒发情怀，用文学慰籍灵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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