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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美文 ‖高晓惠《家乡的那条河》 家乡的那条河 高晓惠 家乡的那条河，在河水还没干的那会儿，美丽丰富的就像一部童话集，而在那清澄潺潺的河水里，不仅流淌着孩子们纯真的笑声，也满盛着憨厚的庄稼人深爱黄土地的美好愿心。 春天来时，被季节禁足了长长一个冬天的河水，才刚刚解冰，就已迫不及待地欢闹起来，唱着银铃般轻快的歌儿，一路高兴地向着梦里的远方奔流而去。刚开春的河水，虽说还冰凉得有些刺骨，但它嗅着春天的气息、赶着春天的脚步匆匆而来的那股热切劲儿，却无不温暖着祖祖辈辈坚守在这片热土上的每一个庄稼人。俗话说，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天来了，庄稼人的一切盼头也就跟着来了。就如同这河岸上生生不息的花草一样，每当春风吹来，它们的生命就会被重新点燃，它们就会踏踏实实地带着自己的梦想和希望，在河水的无私滋养和默契相伴中走过属于自己的那段美好岁月。不过，有一点得区别开来，那就是，庄稼人的愿望不光是透着朴实和亮堂，更主要的是还有一种和脚下的黄土地紧紧拴在一起的无法割舍的平和与安详。 到了夏天，河周围又是另一番的美景。一片低矮的清绿像毯子一样平展地铺在河岸上，五颜六色的大小花朵不规则地“混搭”在其中。这种没啥来由的“混搭”，不仅没让人觉得出一丝的杂乱，反而彰显出一种纯粹的自然美丽和生机来。离河岸不远处，是一长绺子生长年岁和个头不一的柳树，有粗有细的枝杆上长着密札札的柳叶子，它们就好比一把把大号的遮阳伞似的，齐刷刷地站在那里，供来回路过的人们避热纳凉。再回过头去看，一群戴着草帽的女人，正仨俩一组的蹲在河边，她们每人眼前头放着一个大水盆子，盆子的旁边堆着一堆要洗的脏衣服，就着清澈温热的河水，不一会儿，她们身后的草坪上就会铺满一件件的湿衣服，热辣辣的大太阳底下，满河道飘散的，都是哗哗流淌的河水声和女人们嘻嘻哈哈的说笑声。 这个季节里，美丽热闹的河湾更是我们这群孩子们的天堂，相互泼着打水仗和淘个小水泉泉抓小鱼一直都是我们最爱玩的游戏项目了，每一回，不玩个美美多半天的时间，我们是绝不“收兵”和罢休的，因而，当清清河水载着我们纯真灿烂的笑声奔向更远的地方去的时候，也是我们玩累了、玩饿了的时候，意犹未尽的我们只好迎着看上去同样乏塌塌的斜阳，带着满身的泥点子、踩着湿透了的鞋子往家里走去，一路上，别看我们每个人脸上露出的表情不大一样，但藏在心里的小情绪基本上都是一样的，既有敞开性子玩耍的惬意，又有带着这幅模样回家、免不了又被家里大人斥责一顿的害怕和担忧，然而，对我们这群一吃饱了就往饿里疯闹腾的毛孩子来说，不管眼前有着怎样的忧和怕，都丝毫影响不了我们爱到河湾里玩耍的热情和向往。 秋天来临，大片大片的金黄晕染着渐渐褪去深绿的淡绿，又将河湾妆扮成了不同于春夏的别样景致。亮晶晶的黄里还带着些许绿色的柳树叶子，在秋风急迫的催促声里，跳起了优美的舞蹈，那是它们正在和相伴了一生的树枝依依不舍告别的场景。河岸顶头的农田里，是成块成块熟透了等着收割的庄稼，每当忙完农活，从地里回往家里的时候，经过河湾的庄稼人都会有意的停下脚步来，让心爱的耕牛饮饮水，自己也顺便捞几把清凉凉的河水洗洗手上的泥土，那种只有农家生活里才特有的闲适镜头，到现在都还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中，让我始终难以忘怀。 冬季里，又是一大片印有黄土地烙印的苍白，再次刷新了河湾的景象。冰封的河道，就像一条白玉带一样紧紧地系在冬眠了的黄土地的腰间，偶尔还会有调皮的男孩子们，不畏寒冷地跑到早就冻实了的冰面上去赶陀螺玩。下雪的时候，银装素裹下的河湾又仿佛穿上了白纱衣的少女般清秀素美。河岸近处的干草滩上、树杈上，挂满着皑皑瑞雪，一股子只待春来即生发的勃勃生机正悄悄酝酿着。远处，农家院子里腾绕着的袅袅青烟让人倍生一种安享劳动果实的温暖与感动。不用说，在这样一幅朴实恬静的画面里，跟着岁月奔跑了一年的河水早已舒舒服服地入梦去了。 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河里的水竟渐渐地少起来，没几年，居然断流、干枯了。听村里的老人说，好像是上游居住的人闸了水坝亦或是截流浇地导致的，具体是什么原因，谁也说不清楚。总之，河水干了是不争的事实。 上前年回老家，又见河道上架起了一座跨河的大桥，桥面宽阔得能容得下四辆架子车并排同行。虽说河道干了，河里没一滴水了，但平坦坦的大桥却极大地方便了人们的生活，这与河里有水的时候相比，的确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作者简介：高晓惠，女，就职于中铝宁夏能源集团王洼煤业有限公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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