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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医节特辑】国医大师禤国维:仁心济世,精诚创新

 至诚金方 2020-08-19
禤国维

禤国维,主任医师,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国医大师,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是人事部、卫生部、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确定的第二批继承工作的老中医专家。

1

药香满庭,医缘深种

禤国维教授与中医的不解之缘可以追溯到少年时代。广州市龙津路过去是中医馆云集的地方,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在战争恐慌的笼罩下,禤老在那里度过了高度警惕的年少时光,其对人生的感悟也在那里开始了。

“满大街的草药味道,是那个香啊。”那时候的西医还不像今天这么普及,人们有什么病痛都习惯找中医开几剂药,回家后慢慢熬着喝下去。耳闻目睹疾病的痛苦,禤老喜欢看着一拨一拨的街坊邻里到中医馆把脉诊病,听着一个又一个好玩的中草药名,潜移默化中,他对神奇的中医药有了浓厚的兴趣。

禤老于1957年考上了广州中医学院(现名广州中医药大学),与中医药有了更进一步的接触。

(恩师罗元恺教授、黄耀燊教授、邓铁涛教授与禤老)

2

心系患者,仁心济世

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禤老下了夜诊,习惯性地在医院巡视一周,不曾想,他的头颅重重地挨了窃贼一铁锤,经脑外科医生诊断,禤老颅骨广泛脑挫伤,脑血肿。手术做得很成功,昏迷中的禤国维被推进了重症监护病房。

昏迷了整整7天后,禤老终于睁开了眼睛,谁也没有想到,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竟是“今晚的夜诊我去不了了,快去停号,别让病人空等……”

妻子彭熙告知他的情况后,禤老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儿,再睁开眼睛,对着学生陈达灿艰难地又说了一句:“小陈,我背个方歌,你看对不对……”

陈达灿惊呆了,立即明白老师是担心自己脑部受伤,再也不能给病人开方治病了。还没等陈达灿开口劝阻,禤老已经背起来了:“独活寄生艽辛防,归芎芍桂芩地黄……”

3

高风亮节,坚守底线

在禤老担任广东省中医院副院长期间,曾有一位医药代表找到禤老,把一个大信封和一套药品回扣方案塞给了他。他当场义正言辞地把那个医药代表“批了一顿”,并把这位医药代表“请”出了办公室,随即,也把那家公司的所有药品“请”出了医院。消息传出,再也没有人敢跟他提药品回扣的事了。

禤老经常告诫学生“医者必具仁道、仁义、仁人之心”,医生是高尚的职业,要做好一个医生,首先就必须有高尚的医德医风,要有乐于奉献的精神,其后才是医术如何。做医生,心中装着的永远是病人。

4

舍身忘我,坚持出诊

名声在外,来找禤老就诊的患者络绎不绝。在禤老的眼里,病人永远是第一位的,他的号一加再加,甚至成倍增加,以致上午出诊经常要到下午一点多甚至两点钟才下班,下午又继续出诊。最多的时候他一天要看超过100个病人。

(禤老细心为患者诊治)

实在是超员太多补不上号时,禤老就趁着夜诊时间没到,把自己吃饭的时间用来给病人看病。病人拿着禤老的签名加号纸高兴地去加号了,或者是拿着处方去药房取药了,禤老这才腾出一点儿空来,赶紧冲一杯牛奶或麦片,吃几片饼干,如果还有个苹果,他就认为这天的晚餐很不错了。有时候工作实在太忙,把吃饭的时间都要挤掉,他就把饭给“省”了,空着肚子去看病人。但是,如果是禤老的助手或学生没吃晚饭就出夜诊,禤老一定会态度坚决地让他们赶紧先吃饭:“身体最重要,吃完饭再来。我先去诊室了。”

到现在,80岁的他依然坚持周一到周六每天提前一小时开诊。

即使在受伤、患病期间,禤老也依然坚持出诊。脚部摔伤了,禤老每天拄着拐杖,上下8层宿舍楼,再坐着轮椅赶到诊室;因白内障做手术后,他只休息了3天,又返回工作岗位。

有一段时间,禤老颈部出现骨质增生,头晕、右上肢麻木、手指活动不灵,夜里不能入睡。为满足珠海市患者的需要,他坚持晚上做“牵引”治疗,早上戴着牵引箍驱车百多公里,到省中医珠海分院应诊。如此早出晚归,持续了3个多月。

5

治学严谨,精诚创新

长期以来,中医在皮肤病,特别是疑难、慢性、复杂类疾病领域探讨不多,学术思路不清晰,临床疗效欠佳,甚至一些疾病的介绍不多,乃至空白。

禤老以这一类疾病为突破口,开展系统的研究,并逐步形成了“平调阴阳,治病之宗”的基本学术理念。同时,他还对中医皮肤病学解毒祛邪法进行了创新,提出“解毒驱邪,以和为贵”的理论,将中医解毒祛邪法与补肾法代表的内治法相互结合,形成了独具特色的“和法”,丰富了中医皮肤病学的学术思想。

禤老还在皮肤病治疗方法上进行创新,形成了系统的“中医皮肤病外治法体系”,形成了专著,填补了皮肤病外治法的空白。

(禤老与弟子范瑞强、陈达灿)

禤老从医50余载,不仅救人无数,桃李也遍布天下,学术思想影响广泛。他培养了如陈达灿、范瑞强、卢传坚等为代表的一大批著名的中医皮肤病专家,弟子遍布世界各地,学术思想薪火传递。在禤老的带领下,省中医皮肤科成为了国内中医皮肤科最具影响力的专科,科室年门诊量超过30万人次,是全国中医皮肤科门诊量最大的单位之一。

作为全国著名的中医药学家和广东省人大代表,禤国维教授一直心系中医药事业发展,利用各种机会,为中医药事业的发展献计献策。他建议并致力于将皮肤病体系从中医外科学中独立出来,推动了中医皮肤病学的发展;他在各种场合提出了许多有针对性的提案,促成广东省中医药强省战略的形成与实施;他与邓铁涛教授等国医大师一道,签名发起“我以我血荐岐黄”的倡议,在人才培养、适宜技术挖掘、加大中医医疗机构的投入、发挥中医药在重大传染性疾病治疗中的作用等方面都提出了有分量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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