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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散原创】苗志军作品丨文字,生命不灭的精灵

 梅雨墨香 2020-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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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初识时,她是工具,书写时,她是艺术,阅读时,她是信息,朗诵时,她是美的绝唱。当夜深人静与她展开一场心灵的对话,才发现,她是将我的生命融进这个世界的绝妙的精灵!  

文字,是生命的转换形式。她既是生命的载体,又是生命的延伸,她不仅记录生命历程,还能让生命以另一种形式永远存在。  

一个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儿子懂得父亲的生命,孙子记得祖父的生命,曾孙知道曾祖有过生命,玄孙呢,知道高祖么,再往下呢?也许就没人知道曾经存活过那样一条鲜活的生命。生命就象彗星划过,转瞬即逝了,再也没了他的密码和痕迹。  

而写文字的人就不一样。写文字的人生命逝去,其实是暂时睡下了。因为,后人还能通过你的文字,了解你的冷暖寒热,了解你对世界的感知,对事物的思考,对是非的评判,对情感的处置,以及对自然对社会对历史对生命对未知的探索。血脉后人或旁系缘人,都能和你进行隔时隔空的心灵对话,不仅知道有你这条活跃的生命存在过,而且能从你的文字里共鸣你思考过的东西,感叹你留下的精彩,领悟他认为的深刻,获取于自己于当下最有价值的成果。  

学会了弄文字,其实是学会了把自己有机的生命,转换成一种无机的存在,转换成一种生命的永恒。

我不止一次思考,随着年龄的吃水线渐进渐深,生命之舟早晚会沉没,但如果我变成了竹简上的文字,我就会和上古的鱼儿一样,永久在海中游荡。即使我是纸上的文字,最终淹没于滚滚红尘,但时间毁灭的是纸的生命,文字在尘封中自会永生。甲骨文和钟鼎文不是吗?他们被埋地下几千年,一经被人们唤醒,生命之光依然炫目。  

哲人认为,生命的消亡,不是生命的结束,而是生命不再被人记起。从这个意义说,如果人类不会重返蒙昧,用生命嫁接出的那些文字,就会永远活着,直到地老天荒。  

我常常面对着文字感叹:文字,这人间精灵,是渡蒙昧到文明的神赐方舟。仓颉造字,苍天以雨粟大庆,魔鬼则夜哭遁消。兴文明,文字是闪烁苍穹的繁星,霹混沌,文字是钉死魔鬼的金钉。基于此,世世代代的先人,才流行在魔鬼作祟处建学校,以闪烁着霹雳之光的圣人字,消遁那胆敢作祟的魑魅魍魉。不仅如此,翻看人类字书,这闪耀着历史光芒的锋利文字,把多少类鬼之人,牢牢地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而又把多少类人之鬼,标榜在蒲老先生的聊斋中。

我常感念于文字对生命的开拓。掌握了文字的生命是深刻的,文字提供了纵深思考之凭借,穷天辟地,纷繁缠绕,要凭文字结成的概念去演绎,去条分缕析,梳理成章,进而拨雾见光,明理天下。掌握文字的生命又是宽广的,文字在助力人们认知美,界定美,升华美,趋同美,传播美方面,功能得天独厚。观赏同一幅美景,文字味蕾高度发达的人,总是获得更多的享受。文字拓展出的美的领略度,其实也是一种生命的宽度。

的确,文字深刻了生命,使人活到世事的骨子里;文字增厚了生命,使人遨游于纵深的时空中;文字拓宽了生命,使人览胜于更广博的天地间。文字作为思想的工具,丰富着人类的表达,她不仅结束了有声语言的瞬时性,具备了穿越时空的灵活性,缔造出语言的永恒,从而也成就了文字大家生命的永恒。  

我始终对“驾驭文字”的说法诚惶诚恐,我自作通灵地认为,文字,是我们最敬畏的神灵,她活了多少岁了?我们在她面前,当孙子都不知第多少代呢!岂敢轻言驾驭这文明的祖宗?  

为感恩这开启我幼年蒙昧、引发我少年痴迷、插翅我青年理想、喂养我一生职业、唤醒我老年敬畏的文字,我只能以严谨再严谨,虔诚再虔诚的崇敬,去顶礼膜拜这赐我饭碗又给我诗和远方的祖宗。  

我永远跪拜文字,她是生命不灭的精灵! 


作者简介:苗志军,男,河北沧州人,现居迪拜。河北散文学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毕业于河北师大中文系,多年从事高中语文教学,后为公务员,退休前从事企业管理。爱好文学创作,早年曾在地方文学期刊和河北教育学院学报发表习作。近年来,深深喜欢上了散文创作,尤其钟情乡土散文创作,先后在《沧州日报》、河北《散文风》、沧州《无名文学》《大洼文学》等期刊和《当代作家》《聚力阅读》等省内外网媒发表了大量作品,并荣获一些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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