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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散文选刊》原创版线上平台：西散原创 西散原创——西散原创纸媒选稿基地 西散原创——中国散文作家成长摇篮 西散原创——最具亲和力原创精品散文平台  这个周末，我们带着孩子又周期性地回了趟老家。 午饭后，孩子们听爷爷奶奶说，晚上村里有个戏团来演出，他们怀着无限的好奇与向往，暂留在了老家。 吃过晚饭，收拾好碗筷，觉得时间尚早，便又冒出一个想法：就我们两个，何不出去走走？于是，习惯地向他发出了一个很随意的邀请，他嘴里应着：“好啊！”并随手关上电视机，拿了件外套，锁好门，带着满怀的好心情，融入了迷人的夜色。 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一点也不假。经过15天的孕育，月亮显得更大、更圆、更亮，像是有人精心描绘又擦拭过的一样。“明月几时有？”这一疑问，无端地闪现在脑际。哦，应该自古以来就有的，只不过比人类更早罢了。“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诗仙李白的《古朗月行》，似乎此时此刻更能理解其中的意境。尽管科学家已经登月，可对于很多很多人来说，依然充满诱惑，多有“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之感。 虽说已是阳春三月，可晚上，又在户外，还是有些凉意的，不觉裹紧了外衣。街道两边的路灯，像两列卫士，坚守着岗位，不分春秋冬夏，一直顶天立地，默默无闻。不时地眨着淡黄色的眼睛，像完成使命似的，守护、追赶着过往的每一个行人，直到目送至另一个路灯，望着背影，还恋恋不舍地眯着眼遥望…… 说来也怪，周围的一切，楼房呀，店牌呀，树木呀，三三两两的行人呀……都是模模糊糊的，像披了一件淡黄色纱衣。可总觉得比往日在阳光下全然暴露还要可爱，因为它多了一份朦胧，添了一些静谧，加了一些韵味，让你不自觉地产生了丝丝缕缕的遐想。 就这样，一左一右，漫无目的地走着，交谈也是零零碎碎，没有一个明显的主题，移步换景，话题也随之改变。 张师傅的花店开得不错，人也忠厚…… 老李家超市的商品琳琅满目，物超所值…… 我们明天下午去接孩子们吧！ 工资快来了吧？ …… 随心所欲，天南地北、亲朋好友、工作家庭等等，一切都像是现场直播，毫无预测，平白直接，没有任何精雕细琢，有一句没半句的，乱了语法也不去修改，但这一切似乎都不重要，天知地知，他知我知，足矣。 时间轻轻悄悄地挪移着，像一只小猫凭借着脚下那块软脚垫懒散地走动，像一滴一滴的小雨点滴在浩瀚无边的大海里，没有一丝声息，不知不觉间，我们已从街西头漫步到了街东头，恰巧，手机里睡觉的闹铃“叮叮……叮叮……”响了起来，我们便不约而同地转身往回走，这种不用商量的默契，真好！ 然而，就在转身的那一瞬间，我清晰地听到一个低沉但不失婉转的声音：“哦，我该喂你吃药了，我们回家吧，好吗？”这声音就像一块无形的磁石，吸引着我不自觉似乎又无法抗拒的双腿，于是，驻足凝望： 只见，前方路灯下，一位年逾古稀的老大爷，穿着虽然不够鲜亮时尚，但很得体，很整洁。他一只手扶着轮椅，正弯腰侧脸向坐在轮椅上，用近乎商量的口吻与他年龄相仿的老婆婆，继续说着话：“我们明天再来吧，好吗？你要是喜欢，我天天推你来，可是，今天有点晚了……听医生的，按时吃药，按时休息，病才会早点好起来啊……” 就这样，老大爷时断时续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阵，可那位老婆婆依然耷拉着那双竹枝似的手，无缚鸡之力地放在双腿的两侧，双眼直直地盯着眼前的一小片地方，嘴里轻轻地嚅动着，发出语无伦次，让人听不懂，难以琢磨，但又有些抑扬顿挫的“啊啊”声…… 老大爷把老婆婆的手塞到了盖毯里，又往上拉了拉盖毯，在她的耳朵上轻轻磨蹭了几下，应该是习惯的耳语吧，然后站起身，双手握紧轮掎把手，“哦，我们回家吧，要听话……走喽，回家喽……”说着，便拐进了一个巷子，慢慢地消失在黑暗里。 眼前的这一幕，我看得呆了，同情、心酸、感动，真是五味杂陈，不由地浮想联翩，编织着属于他们身世的故事…… 忽然，思绪的风筝又如时光穿越般，一下子跑到了几十年后的某一天…… “咱也走吧！”话语间，感觉有一只温暖而有力的大手，正从腰间搂过来，显然，他已看出了我的心思…… 往回走的路上，彼此挨得很近，沉默着，若有所思，我把手机的QQ音乐调成单曲循环“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等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作者简介：王芳，安徽蒙城人，小学语文一级教师，本科学历，任教于蒙城县坛城中心小学，从教20年来，一直信奉“爱是最好的教育元素。”喜欢文字，善于交流，教学之余，一有空闲就静心阅读，写写教学随笔，个人感悟，有多篇教育教学论文获省市县一、二、三等不同奖项，作品偶见于《人民日报》《亳州晚报》《蒙城教育》《西散原创》《绝对文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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